下午四点多,治保主任办公室。
“张同志,对不起,我代表治保办给您道歉了。”治保主任态度诚恳的说道。
“主任,您客气了。都是为了工作吗,就是那个小刘同志的工作作风很有问题。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改日请您喝酒。”张晓山客气的说道。
张晓山与治保主任客套了几句,就坐着厂里来接他的吉普车回轧钢厂了。
治保主任看着远去的吉普车,心里苦的不行。
心说,张晓山,张大爷,你没事大晚上瞎溜达什么,您可把我害惨了。
下午三点多,治保主任接到了上级的通知,寻找一名叫张晓山的年轻男人,告知了体貌特征等信息,并说明了张晓山的身份。
当时他就愣住了,这不是昨晚抓的那个坏分子吗?不是上午就吩咐小刘去核实了吗?怎么还在查找?
“小刘,上午那个叫张晓山的你核实了他的身份没有?”治保主任问道。
“主任,上午不是我对象家里有急事吗,就还没顾得上呢,我马上去打电话去核实。”小刘说。
“你,你,算了一会再收拾你。”主任急忙开始打电话向上级报告。
小刘听到主任语气不善,但也没觉得会怎么样,他也是有靠山的人,就算那个张晓山真的是个工程师,自己犯了点小错,最多也就是个口头批评罢了。
之后,治保办可就热闹了,大大小小的领导电话不断。从街道王主任,到区里的领导,最吓人的一个电话是个不级领导打来的。
各种询问,各种批评,各种要严肃处理他。
治保主任已经吓坏了,亲自把张晓山请出了小黑屋,对着张晓山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还不忘把大黑锅扔到了办事员小刘的身上。
边上站着的小刘早就已经吓傻了,从张晓山被放出来到离开,一直傻傻的站在原地。
张晓山一点也没有怪罪这个治保主任,人家也是正常工作,只有这个小刘应该收拾收拾。再说从根子上也是自己的错,接受了道歉也就离开了。
下午五点多,办事员小刘被有关部门带走了,据说要查查他是不是和破坏分子或者敌特之间有什么勾当。
治保主任也被要求一份书面检查,因为张晓山没追究他的责任,才处理的这么轻。
等张晓山回到轧钢厂,先是被厂领导温柔的批评了几句,接着就去了保卫科接受了询问。
张所长和保卫科科长例行公事一般,问了张晓山关于他的前妻和娄晓娥家的几个问题。
张晓山又不傻,说了一通早就准备好的回答,张所长和保卫科科长都没打算刨根问底,也不想深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送别张所长的时候,张所长见没人注意,就悄悄的对张晓山说:
“小三,娄家、于莉和刘家兄弟那里还留下点关于你的痕迹,我都已经抹掉了。你小子这么有前途,可不能因为几个钱和女人犯错误呀。听哥的,今后别碰那些事了。”
没有等张晓山回应,张所长就带着人离开了。
心头大震的张晓山心想,这也就是自己哥哥的老战友才能这么帮忙。自己和娄晓娥等人的事,只要想查,保准一查一个准。
虽然他已经和于莉离婚了,可有些事张晓山还真的脱不了干系。
问问小院附近的邻居就能知道他经常在那里住,问问娄家没跟着去港城的仆人就能知道他是娄家小别墅的常客。再向下深挖,肯定能查出更多的事。
张晓山觉得必须加快假死计划的进度了,谁知道哪天就被人查个底儿掉。
随着张晓山的回归,一切关于他的流言蜚语都烟消云散了。
下班后,李维民等领导请张晓山在食堂招待室吃了顿压惊大餐。一伙人正在大吃大喝的时候,他早就忘记了还有人在等着他呢。
天色渐渐暗了。
冉秋叶坐在图书馆的大厅,时而看看手表,有些失望。她不喜欢欠人情,心里一直记挂着一毛钱的事。
好不容易到了约定的时间。那个人却没有来图书馆。是忘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冉秋叶莫名的担忧。
一食堂后厨,心情烦躁的傻柱坐在椅子上抽烟,对着正和刘岚说笑的马华说道:“马华,去库房拿瓶酒,趁着这几个剩菜陪我喝点。”
“师傅,这不合适吧,厂领导们还没走呢。发现咱两在这喝酒,还不得收拾咱们。”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他们大吃大喝,还不让咱们沾点光了。”
刘岚看着心情不好的傻柱,躲的远远的,心里知道傻柱这是因为张晓山平安归来而生气呢。
傻柱和马华喝了一会,感觉有点尿急,就出门找地儿方便,看到一个人躺在食堂后墙边。
“这不是许大茂那孙子吗?他怎么在这儿?”傻柱心想。
闻到了许大茂满身的酒气,手里还提着酒瓶子,心说这孙子又喝多了。正愁没地方发泄心中的郁闷呢,这孙子算是赶上了,正好整治整治他。
今天中午,许大茂本以为张晓山跑路了,结果下午就知道了张晓山又安全无恙的回来了,还被宣传科科长臭骂了一顿,说他无事生非,冤枉厂里的功臣与他父亲的失踪有关。
一边是对父亲安危的担心,一边是算计张晓山、娄晓娥计划失败的苦恼,许大茂戒酒消愁。听说了张晓山在招待室吃饭,就来报仇,结果看到好几个领导在,又胆怯的溜了出来,结果喝断片被傻柱捡了尸。
傻柱把许大茂抬到没人注意的墙角,就先回了厨房。
“马华,刘岚,你俩把剩菜都分了回家吧,这里有我支应着。”
“师傅,不合适吧,这么多菜您不要?”马华感觉师傅转了性子,平时哪有这么大方,都是傻柱先挑完了,才轮到他和刘岚。
刘岚觉得傻柱不对劲,但也不敢说话,自从傻柱再次回了食堂当大厨,可把他们这些批斗过他的人整治的够呛。
“废什么话,赶紧的。”傻柱呵斥着。
等到刘岚和马华走了,傻柱把许大茂抬进了厨房。先把许大茂绑在凳子上,又把他的裤子扒了。
傻柱坐在一旁喝起了闷酒,脑海里浮现着秦淮茹和张晓山颠龙倒凤的场面,越想越气,就拿裤带抽打许大茂。
打累了,继续喝,喝的舒服了再继续打,没一会傻柱也趴桌子上睡着了。
喝的有点多了的张晓山,想着找根黄瓜解解腻,就来到了厨房。
“哎呦喂,这不是傻柱扒大茂裤衩子名场面吗?怎么没有偷鸡事件也还能发生?居然还提前了。”
张晓山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吃惊。
摇了摇傻柱和许大茂,两人都没有反应。
嘿嘿,张晓山突然坏笑着,想了个好主意。
他把那许大茂他爹的尸体和那个中年妇女的尸体,扔到傻柱和许大茂身边。又把已经擦掉指纹的两把手枪和一把冲锋枪,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看了看自己没留下什么痕迹,就赶紧撤退了。
回到招待室,张晓山继续与李维民他们吃吃喝喝,半个多小时后大家才一起离开了。
谁都没有在意是不是有人该来收拾这些残羹冷炙了,李维民也没有在意,因为刘岚走的时候和他打过招呼了。
厨房的空气有点冷,是不是冤魂在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