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阴阳阵里的弟子越来越少。
魔修却越来越多。
谁也想不到,东洲大陆居然会有那么多魔修。
而这么多魔修,居然聚集
所有人的心中一沉。
连最不想插手这件事,时时刻刻准备全身而退的道一居士都沉默了。
因为大能们知道,他们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合欢派的今天,极有可能,是他们的明天。
就
他们的身体,从九霄坠落,恰好滚
江南弯下腰,合欢派素以美著称,连挑选弟子,都要好看的。
这些弟子,生前漂亮的快要晃晕众人的视野,如今却像红色颜料里,翻滚了一圈的破布娃娃,不仅身上破破烂烂,就连身上和脸上,也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江南老人看着死前,紧握法器,死不瞑目的金丹真人。
手掌聚拢一团灵团,用法术覆上他的身体。
下一秒,死相惨烈的金丹修士,恢复了生前的样子,连衣服都修复如前。
眉目如画,美如冠玉。
他静静地躺
只听,江南老人轻声说道
“孩子,睡吧,放心睡吧。”
那名宛若傅粉何郎的金丹修士,居然真的缓缓闭上眼睛。
却有一滴英的血水,从他眼角滑落。
合欢派依然继续着他们的祭歌,吟唱的筑基弟子,声音哽咽,却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是他们的使命,他们的宗门庇护了他们许久,现
伤心,却不会绝望。
只要合欢派还有最后一个弟子。
合欢派就不会消亡。
筑基弟子望着九霄浴血奋战的前辈,声音愈
“我的爱人,多么美丽,我却要上战场。”
“我的爱人,多么美丽,我要陪他她上战场。”
江南老人望着天空的激战。
他们的身后,是那些咬紧牙关驱逐魔气的筑基修士。
他们这些老家伙,活了好几大百年,连金丹修士,
可现
“诸位,该我们上场了吧。”江南老人回头说道。
不苟言笑的剑修,嘴角居然有一抹笑意,“总不能让孩子,替我们挡
“是啊,老夫的拂尘已经催促老夫许久了,哈哈哈哈,再不活动活动,它就真成扫灰的了。”
“嗯,让合欢派出了这么久的风头,轮也该轮到我们了。”
“哈哈哈哈,可惜了,老夫驻守山门的弟子,看不到老夫的英姿了,老夫久不出手,我那浑徒儿还以为,他师父只会算卦呢。”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
众大能七嘴八舌地说道。
一位元婴道君走到南寥寥面前。
南寥寥因吟唱祭歌,不能说话,却见这位元婴大能手掌一翻,掌中凭空出现一封信。
“哈哈哈哈,南掌门,这是老夫给宗门写得绝笔信,本来琢磨着让沧岐那家伙转交的,没想到沧岐跑到天上出风头了,老夫觉得,这么一个出风头的机会,不能单单给沧岐,老夫也得凑个热闹,若战后老夫还
这位元婴道君说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真是的,屁话真多,老夫都不好意思了”
道君说完,纵身飞入九霄。
他身体一片肃杀的白光,白光之中,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从元婴道君胸膛飞出,
这些大能性格不同,留信的方式也不同。
有些絮絮叨叨,最后被人扯上天空,有些则不苟言笑,只将书信插
有些干脆连话都不留。
大笑着冲上九霄。
南寥寥看着这些人的背影。
胸膛滚烫,他的衣服,几乎变成了这些大能的信箱,如此滑稽的一幕,却无人
当然,本来也无甚好笑。
年轻一些的弟子,望着天空,浴血奋战的前辈师长。
又目送一个个前往战场的别派大能。
眼泪不断涌出,连声音都哽咽了。
合欢派的歌声愈
百鸟归一和越秀半跪南寥寥座下。
“掌门,吾辈请战”
陆离道君和上官香香亦跪下,
“掌门,吾辈请战”
南寥寥望着半跪
面无表情。
须臾,他点了点头
可。
合欢派十二峰的道君,陆陆续续离开。
乘鹤门南阳子道君,手持法宝,临行前,他回头,看向驻守
这是合欢
“月长老,保护好掌门。”
南阳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月不鸠脸色惨白,眼前这一幕,仿佛五百年前噩梦重现。
南阳子的面容,依稀和已故师叔伯重合,自己却成了昔年的师父。
保护掌门,老夫会会这些宵小,哈哈哈哈哈
耳畔,仿佛传来师伯那放肆的笑声。
月不鸠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他眉眼皆是一片肃穆
“你且放心,掌门有老夫保护。”
南阳子听言,仰天长啸,如雄鹰一般,振臂飞天。
五百年的心结。
今日,就做个了断吧。
大能们的加入,让战况瞬间
说来蹊跷,那些魔修,虽然是金丹元婴的修为,但却十分不经打,一个个宛如纸糊的一般,瞬间被同修为的白道大能碾压。
只有几个实力超然的魔修,
前来支援合欢修士的大能,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前往空间裂缝处,去绞杀源源不断涌出的魔修,另一部分,负责支援云雨阴阳阵中的合欢弟子。
眼看着魔修人数越来越少。
紫袍道人身边的魔修,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
“长老,怎么办”
紫袍道人看着白道如割韭菜一般,割魔宗修士的生命,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蹦得越高,死得越早不急,不急。”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