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还没告诉我,这珍宝阁的鉴赏会啥时候举办呢?”
“你别着急嘛!我刚准备跟你说这事呢!
这沁鸾庭珍宝阁的鉴赏会,一年举办一次,它的拍卖会同样如此。
距离下一次的鉴赏会,还得有小半年的时间,
至于拍卖会,则是在鉴赏会结束的三个月以后正式开始。”
“居然还要等待这么长时间?目前咱们手头上的银子,可快要见底了啊!!
剩余的1万多金币,可全是为军队的后勤准备的。
可以说,咱们俩现在,可是不折不扣的穷光蛋了!”
“老李…咱们现在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废话!自从把船只的事给敲定下来后,咱俩就已经是负债累累了!
这好不容易从何素衣那儿,敲来的这笔银子。
还全都是为了保障军队后勤所用的。你说,咱目前哪还有多余的银子?
你可别忘了,船只那儿,咱们只是付了定金!
尾款那一大笔银子,咱目前都还没有着落呢!”
“船只尾款那事不急~这不是还有拍卖会嘛!
到时候,咱卖掉手中的破烂,清掉那点尾款,不是轻轻松松的!
目前咱要解决的是当下的问题!我们出门在外,手里头没一点儿银子,这可不中啊!”
“废话!要你提醒?这我能不清楚?别说远的!
就咱目前所租住的院子!余下几年的租金,就是个大问题!~”
“……靠,这事你不提,我都忘了!还有咱们之前与烟花工坊签订的硝石收购契约!
往后每年,咱可是得每年准备好一大笔银子,等着收购他们的硝石的~
现在想来,咱们目前的经济状况,好像有点儿崩啊!”
听完王清阳的这话,李煜霎时间亚麻呆住了…
他还真把古岚城外那烟花工坊的契约给忘了,现在被王清阳突然这么一重新起来。
瞬间,他就觉得,肩上的重担,又沉重了几分,脑仁也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院内的空气就这般突然变得无比的寂静,两人各自都在苦恼着如今的窘境。
过了许久后,王清阳小声的向李煜询问道:
“要不,咱们继续酿酒来卖?补贴一下这偌大的窟窿?”
李煜瞥了他一眼,一口回绝道:
“你疯了吧?还酿酒?目前在这片大陆上,谁人不知那几款酒水是出自柔谏国东澜县?
咱好不容易远离了那地方,你是想让咱的行踪再次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之中?
难道你忘了曾经有人在背地里暗自调查咱的事?”
“我没忘…只是,我们现在这情况,的确很需要大笔的资金嘛!
除了酿酒来钱快,我还真就想不出有其他的办法能快速积攒财富了。”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样做太冒险了。
我可不想为了这区区几十万金,而暴露出咱们的行踪。
办法终究还是有的,你让我再想想吧。这笔钱也不是现在立马就需要用到。
我们还是有那么点缓冲时间的。今天我会把解决方案给想出来。
你就别操心这方面的事了,你去检查一下他们的海图绘制得如何吧。”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就交给你了。”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你不是说要思考解决方案吗?”
“我出去走走,窝在这,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出去转转,也许能想到什么妙招,也说不定。”
“行,那随你吧。我去补个觉,晚点再去检查一下他们绘制海图的情况。”
说罢,王清阳向李煜摆了摆手,随即便向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而李煜则是径直的出了院门,向着西城的方向,缓步走去。
漫步在这繁华的大街上,李煜的脑中思绪快速流转,
他开始回忆起来到这片大陆后,二十余载的种种过往。
他与王清阳二人,从刚开始的一无所有,到如今身怀绝技,拥兵数百。
所经历的波折,也许也就只有他俩才能体会到这其中的辛酸。
他们本就不属于这一方世界,之所以会来到这,的确也是身不由己。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此时此刻的李煜便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此话的真谛。
虽说他俩手里还有着价值不菲的各类“宝物”,可这些东西并不能立马变现。
需要时间慢慢经营,最终才能将这些东西,卖个好价钱。
但他们现在除了从何素衣那儿蒙骗来的一万多金币以外,还真就身无分文了。
因此,李煜现在,必须想出一个,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积攒财富的法子。
距离沁鸾庭珍宝阁的鉴赏会开始,还有近半年的时间,指望这,肯定是来不及了。
想要在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内,快速积攒出好几万银两,还真就是一个超级大难题。
纵使李煜和王清阳二人来自另一方世界,手中所掌握的科技与文明远超这方世界。
但这也并不能改变,他俩目前资金短缺的大问题。
除非,他俩能想出某种快速致富的办法,否则,
这个问题,在珍宝阁鉴赏会开始之前,便会一直困扰着他们。
如此想着,不知不觉中,李煜便走到了西城大街上,
看着这繁华的街道,以及过往的路人。他顿时便苦恼了起来。
“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在短时间内,坑到一大笔银子呢?
这西城,是康乐城中,最富有的一城,这些达官贵人最不缺的是银子,
可我要干出点什么事情!才能让这群富得流油的家伙,心甘情愿的掏出钱来买单呢?
杀人越货肯定不现实…这康乐城中必定是藏龙卧虎,
指不定在暗处还潜藏着多少位,像何素衣那样的武尊强者。
可除了杀人越货外,想短时间内快速的获得大量的财富,
可选择的路径实在是太少了!首先,经商肯定是不行的,
来钱太慢,研发,制作,再到销售。这套流程走完,黄花菜都凉了。
放出高端兵器,吸引买家,获取订单这条路也走不通,
接下来咱们自个就得耗费大量的时间去制造兵器,根本就忙不过来,
更何况,一下子放出过多的高端兵器,很容易就会冲击到这整片大陆的市场,
从而暴露我们目前的行踪,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靠卖歌词歌曲这类的文化输出,收益率太低,同时也伴随着很大的风险。
这类洗脑的歌曲,很容易就会被众人给传遍大街小巷,最后被有心人给盯上。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烦啊!想不到我堂堂元婴境大修士,二十一世纪名校大学生。
如今居然会为了这区区几万银两,绞尽脑汁,束手无策。
看来,先辈们诚不欺我啊!搞科研,搞生产,养军队,
这无论是哪样,都是烧钱的大户啊!虽然我也早有心理准备,
可这现实还是给了我一记重重的迎头痛击啊!
亏我先前还自负的认为,倚靠着袁秀秀所攒下来的几十万金,
足以支撑咱们这伙人逍遥快活好些年头了!
没想到,这仅仅只是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
这笔巨款,就已经被我给霍霍干净了。不仅如此,
我还背上了一大笔的外债!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
要是咱手里头,没个几千万金,还真就不一定能顺风顺水的继续发展下去啊!
这特么不是逼着我把这事业给做大做强嘛?
要我们两个好好的文科生,硬生生混成了军阀头子…???
算了,算了…不想这个了。找个地方坐下喝杯茶,再慢慢想吧。
反正这一时半会恐怕,也想不出个结果来的。”
想到此处,李煜便抬头四处张望了起来,想在这西城的大街中,
寻找到一处临街的酒楼或茶馆,喝杯茶水,歇息片刻。
他可不想去雅茗轩喝茶,毕竟,他现在与何素衣的关系为盟友,
要是让何素衣看到他居然为钱发愁的话,定然会对她俩之间的盟友关系产生质疑。
因此,李煜今日是特地避开了雅茗轩所在的那条大街,
走的是西城另一条繁华的街道。因此,他才对此处不太熟悉,
从而四处张望,想寻找到,环境不错的酒楼或茶馆。
经过一番寻找,李煜终于是在大街的一角,寻找到了一家装修别具一格的建筑。
这座建筑装潢得十分的典雅,让人一眼便能认出,此处定是一处茶楼。
虽说这家茶楼,与雅茗轩一样,都开设在这寸土寸金的西城之内。
不过这茶楼与何素衣所经营的雅茗轩风格却是截然不同。
何素衣所经营的茶楼,走的是奢靡路线,所接待的也都是西城内那些豪门望族里的大人物。
而这一处茶楼则是更加的贴近生活一些,走的是温文尔雅的路线。
它所服务的群体,更偏向于有身份,有背景的文人雅士。
李煜在此茶楼门前驻足观望了好一会,嘴上还念叨着:
“没想到,在这西城之内,竟然还存在着这种风格的茶楼。
看来这云来阁背后的东家,还是一个文青啊!
竟把装潢这般典雅的茶馆,开设在这纸醉金迷的西城中。
还真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啊!哼,有意思…真有意思!!”
如此念叨着,李煜便一步踏入了这家名为:云来阁的茶楼之中。
刚一进门,立马就有一位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向他躬身行礼道:
“这位公子,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云来阁吧…?”
听了这姑娘的话后,李煜轻轻点了点头,随即道:
“李某的确是首次来到此处,还请姑娘带路。”
确认了面前的这位公子乃是首次前来这云来阁后。
白衣女子再次向李煜躬身轻施一礼,随后用稍有歉意的语气说道:
“实在抱歉,请公子莫要怪罪,小女子实在是,无法为公子带路。
公子您初次前来,也许有所不知。咱们云来阁,
向来只接待阁主的好友与贵客。从未对外开放过。
所以,公子,您还是请回吧。”
听完这姑娘的解释以后,李煜立马就傻眼了,
一边仔细打量着这阁中的装潢,一边低声细语道:
“嘿??这特么还搞会员制的?这么潮的吗?
我突然开始有点好奇,这云来阁的阁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难不成这货也是像我们一样,从那儿过来的?”
虽然嘴上这般小声呢喃,但他脚上的动作却是一步未停。
既然这云来阁不接待外人,他自然不好硬闯,
于是他很识趣的便退出了这座楼阁,向门外离去。
既然这茶喝不成了,他也就不打算继续再找地方喝茶了,干脆就改饮酒得了。
有了这想法后,李煜便立马开始行动了起来,
果然,喝酒的地儿,可比喝茶的地好找多了。
没一会儿功夫,李便找到了一家不错的酒楼,
来到这家酒楼的二楼后,李煜向小儿要了一个临近大街的包厢,
坐下,随手点了几个小菜以及两壶酒水后,
他便开始在脑海中,仔细的研究起接下来的对策。
“哎,虽然先前已经将能发财的路径都简单的捋了一遍,
但这赚钱的方法千千万,我相信,总会有一条路子能适合咱目前的情况的。
这有钱人的爱好,无非就那么点玩意。想要赚钱,
还是得在他们的那些个爱好中下手才行。”
想到这,李煜开始将这些古代豪绅所钟意之事一一的列举出来,
想从中寻找到,用于破局的契机。
“青楼,赌坊,酒馆,茶楼,艺馆,珍品商行,文玩字画,神兵宝驹。
这些,基本就是这些本土豪绅所钟意之事,说实话,还真挺无趣的。
等等……文玩字画,神兵宝驹!!”
突然,李煜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好像发现了一条相当不得了的赚钱路子!!!
不过,这方世界中的土着,能欣赏得来,来自咱们二十一世纪的艺术品吗?
要是他们没这品味,那我不是得瞎忙活一场?
可如果他们能欣赏得来,那不就是我想要多少钱!那便有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