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叶越的葬礼以来，叶凯因调查和准备工作而经常缺课，但是这一天他去上学了。然而，很快他就无法参加课程了。
在第二节课时，校长来到了叶凯的教室，他被叫到了教室外面。由此，教室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中。班上相当多的人已经看过了那段殴打自杀少年的视频，知道了其中的内容。
视频中提到了一个欺凌自杀少年的名字。那个名字是叶越。而在同学和班级里，有叶凯这个人。
许多人知道他多年来一直热衷于格斗技术，而且更甚的是，视频中殴打少年的声音与叶凯的声音太相似了。不管怎么想，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从早上开始，这个令人不安的问题就成为了现实。
校长外面的门后面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确认了这一点后，叶凯开口了："您是警察吧？"
"是的，叶凯。您有所知吗？"
"是的。但是，在此之前，我可以去拿一下我的东西吗？给您添麻烦我并不是故意的。"
"等一下。"
年轻的警官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被年长的警官制止了。那位警官点了点头，表示允许。
"快点。不能让他们等太久。"
说完道谢后回到教室，叶凯立刻开始收拾东西，拿起书包。
"叶凯……"
"抱歉，赵航。我可能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学校了。我们的约定就留到下次吧。"对着担心的赵航说了一句话后，叶凯离开了教室。
被带到了学生指导室的叶凯和等候的警官一起，还有年级主任，共有四个人。
年轻的警官叫冯瑞，年长的叫陆帆。他们操作着叶凯面前的电脑，播放了那段殴打视频。
"这是你干的吧？"站在那里的冯瑞俯视着问道。
"是的。……这就是原版。"叶凯不仅立刻肯定了，还简单地递出了证据的SD卡，但冯瑞似乎感到惊讶。
"你在做什么？这个有必要吗？"
"啊，啊啊。我收下了。这是承认你的行为吗？"
"是的，我完全没有隐瞒的打算。而且，要是想掩盖的话，就不会从自己的手机上，用自己的账户上传这个视频了。那样做太愚蠢了吧？"
"你！别跟我耍花招。我们问的事情就老老实实回答。"
冯瑞成为少年科的警官已经三年了。在此期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少年刑法犯罪。其中有些人采取了顽固的态度。
大多数对少年犯罪的处理有一定了解，因此对自己很有信心。他认为，对这样的少年稍微强硬地盘问一下，威胁一下，他们就会老实些。
"……明白了。请。"
面前的少年像是吐了口气一样，无奈地闭上了嘴。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他们杀了叶越。"
"那不是事实。叶越是自杀的。"
"…………"
"怎么了？"
"因为问题中没有包含询问，所以没有办法回答。"
"什么！你在嘲笑警察吗？要是让我不高兴，会有麻烦的！"
"我并没有嘲笑。所以我会诚实地合作。"
实际上，看起来他确实在嘲笑。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冯瑞拿出记事本，翻找着信息："潘奕、何进、周田，全身骨折严重。据说何进君还有内脏受损。你对此无动于衷吗？"
"大致上和我想象的一样。我尽量让他们不至于死亡，留到早上再处理。而且我也联系了急救，所以不会有后遗症。"
"你！你难道是说你故意这样做的？"
"警官先生，您作为警官，应该懂得格斗技能吧？那么你应该知道，应该怎么做才不至于让他们受伤。"
"你这家伙！"冯瑞朝叶凯的衣领抓去。叶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冯瑞！住手。别再抓他了。"
"唔！可是这家伙！"
"别再说了。"
冯瑞被陆帆制止，放开手，后退了一步。现在是真正的关键时刻，叶凯心想。
"是你联系了急救的吗？"
"是的。如果他们死了或者留下残疾，可能会被家长起诉要求赔偿。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
"原来如此。看来是有考虑过的。"陆帆闭上眼睛片刻，选择了继续说话："你并不后悔触犯了法律？"
"是的，我既不后悔，也不觉得自己做了坏事。我知道我触犯了法律。如果不给家人添麻烦的话，我愿意接受刑罚。"
"所以你承认了所有的事？"
"是的。"
陆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像你这样认为自己行为是正义的人最困扰人了。"
"不，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在社会上，这种行为肯定不会被认为是正义的吧？"
"什么意思？"对于意料之外的回答，他提出了疑问。
"准确来说，这是我个人的正义，一般来说可能会被称为复仇吧。"
"你觉得这样就行？"
"是的，完全可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冯瑞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你！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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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认为吗？那么，请你想象一下，冯瑞先生。如果你的家人或者爱人遭遇了和叶越一样的遭遇，甚至死亡了，你会怎么样？你能指责我吗？如果你可以的话，那么你可能缺乏想象力，或者是心肠很硬。请不要以那种程度的感情来否定我的感情。"
"你这家伙！"冯瑞再次试图抓住叶凯。
"我说过了，冯瑞。你控制不了他。要不要我出来？"
"……对不起。请让我留下。"
他也有自尊心。他不能就这样让孩子赢了。叶凯觉得最好出去比较好。根据情况，这可能会导致更加激动的结果。
"那么，你已经做好了复仇的准备了？"
"老实说，没有。我并不想被抓住并受到限制。"
这是叶凯的真实想法。他并不是故意犯罪的。只是无法原谅他们的行为。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他应承担的后果，而不是一种准备。他只是理解了世界是如何运作的。
对于这一点，他很难解释"认命"和"接受"之间的区别。说到底，他认为问题更可能在法律方面。
他觉得即使理解了也没用，他还是会继续。
"但是，我不是孩子，不会在这里坚持自己的正当性，所以我想只能放弃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认为责怪现行社会不公和错误也违背了你的正义？"
"这是关于信念的问题吧？正义并不相关。"
陆帆认为这是一个强敌。陆帆自怨自艾，觉得自己碰上了比笨拙的成年人更难对付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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