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侠客好像很怕小僧似的?不用怕,小僧也是个普通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比别人多一个鼻孔出气。”
赵正义看着眼前的林小僧,心说你这小妖孽要是普通人,全天下就没有特殊的了!
“小和尚休要胡言乱语!”
“好吧,那赵老侠客待办之事若不是很要紧,不如回去把墙根听完?”
“住口!休要无礼!老夫本就是要给中原八义主持公道的,只不过你执意偏袒铁传甲,老夫要去找更多的见证人评理!”
“原来老铁叫铁传甲啊,赵老侠客,你放心,小僧保证不会偏袒任何一个恶人,也正好缺一个见证人,你来的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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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去就去,老夫刚正不阿,怕你不成!”
“呃,老侠客你叫正义,不叫无惧,小僧怎么知道你怕不怕?”
“……”
赵正义感觉鼻子有点歪,额头青筋也要爆,再不跟林小僧说话,闷头回去小院,进了屋子。
林小僧紧随其后,“行了,这下有梅二先生和阿飞兄,还有无所畏惧的赵老侠客做见证,诸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出来了。”
“好,说就说!”
悍妇见赵正义都臊眉耷眼的被这小妖僧带回来,就知道今天是动不了铁传甲了,她反倒豁出去了,就是拼了命,她也得揭穿铁传甲这个畜生的真面目!
“先夫乃是中原八义的大哥,翁天杰……”
这七个市井游侠、贩夫走卒,乃是中原八义,他们大哥叫翁天杰,都是武功不高,但义气为先的好汉。
曾经中原八义的老三,将铁传甲介绍给翁天杰认识,使得两人成了朋友。
“……谁想到这姓铁的畜生,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竟带着先夫的几个仇家,血洗翁家庄,我脸上这一刀,几乎将我脑袋切开,若不是他们以为我死了,我也逃不过这一劫!”
林小僧听完,看向铁传甲,“老铁,这位女施主说的这些……”
铁传甲不与林小僧对视,而是咕冬一声,给翁大娘跪倒在地,跟着匍匐在地上,“是,林少爷,姓铁的畜生不如,大嫂所说,句句属实。”
“铁传甲亲口承认,小和尚你还有何话说?!”
赵正义趾高气昂的注视林小僧,让林小僧很不解,怎么这位仿佛他胜利了似的?
“当然,这事情总要问清楚前因后果,所有缘由,老铁,你为什么要杀翁天杰?”
“……林少爷,你别问了,翁天杰确实是我害的,我愿一命抵一命。”
说着,铁传甲突然暴起,就要自盖天灵!
但林小僧当面,他又怎能成功。
“老铁,你知道小僧不喜见杀生的,你要是不愿意当着所有人说,你悄悄跟小僧一个人说。”
林小僧说是这么说,但他眼珠一转,却手缩在袖子里,射出数道无形气劲。
铁传甲是想再说,却感觉喉咙一哽,身子一紧,既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林小僧跟着就将耳朵凑在铁传甲的耳边,“嗯……嗯嗯嗯,原来如此。”
“诸位,原来老铁是另有隐情,不得已而为之,但他实在不能说出那个隐情,因为那关系到翁天杰的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众人不由好奇,却见林小僧看看翁大娘,又看看那个卖野药的郎中。
然后解开卖野药的郎中的哑穴,微微一笑说道,“翁大娘,还有这位金风白兄,你们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对不对?”
果然这两人随之脸色一变,却都随之勃然作色。
“休要信口雌黄!”
“先夫光明磊落,侠义英豪,哪有什么秘密!”
“嗯嗯嗯。”林小僧点头说道,“看来这个秘密,很有可能关系到翁天杰的声誉,你们自己说的,武功不行,但义气为先,光明磊落,一身清白,自然最重声誉……那么问题就来了,是什么能影响到翁天杰的声誉呢?”
“住口!休要血口喷人!颠倒黑白!”
“就是,你一心袒护铁传甲,有种就直接杀了我们,污人清白,算什么本事!”
两人越急,铁传甲的神情也越发焦急,林小僧就从笑得澹然,变成笑呵呵的,他知道他猜对了。
“看来这还不是什么小事,让小僧想想,最能影响一个人的声誉的,无非是贪婪和歹毒,也就是翁天杰可能毒辣的害死过什么人,或是贪婪的谋夺了什么不义之财。”
翁大娘和金风白已经瞠目欲裂了,却被林小僧再次点了哑穴。
反倒是老铁的哑穴被解开了,然后就听林小僧说道,“老铁,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僧既然管了这个事情,就要管到底,小僧怀疑的事情,是一定要查清楚的,又或者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老铁你直接说出来,那就省了我太大的工夫啦。”
“林少爷,你,你……你何苦为难我,我求你,求求你别问了,求你了。”
铁传甲两行热泪,不住的哀求。
“老铁,你别这样,好像小僧欺负你似的。”
林小僧过去用僧袍给铁传甲擦擦泪,然后说道,“老铁,若真是如小僧所想,你为了朋友义气,为了保全翁天杰的声誉,宁肯一死,这是够朋友,够义气,但你想过没有,那些因为你而蒙冤,你死了,便再无机会沉冤昭雪的人,又怎么办呢?”
“林少爷,没有被冤枉的人,没有需要沉冤昭雪的,你让我死了便是,这事情,只是铁传甲对不起朋友。”
“这可奇了……”
林小僧听着又是一愣,铁传甲这话,明显跟翁大娘和金风白的反应不一样。
“那小僧就只有将这事情彻底查清楚了,十七年前的事情,虽然久远,但你们都是成名人物,当年都见过什么人,跟什么人有过什么交集,一点一点的查,总能查清楚的。”
林小僧性子也上来了,说了要查清楚,那就必须查清楚。
“那这事情就暂告段落吧,诸位,老铁暂时跟着小僧,小僧保证不会让他作恶,待小僧查清楚这事情,再与诸位公论。”
“你说保证就能保证?”
赵正义见缝插针不爽的叫道。
“这个简单。”
林小僧又从怀里掏出小横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