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纪元要结束了吗?”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天籁之音,让人无限遐想。
若是在以往,无论是人,还是妖兽,他们都一定想见见这问话的主人。
可是此刻,在山脚处,有一群羽士正御器飞行,他们或高或低,还有一大群各式各样的妖兽,它们或在山间奔跑,或在上空飞行,或在土里穿梭。
突然听到山顶传来问话声,一个个都吓得不轻。
在空中御行的,无论是羽士,还是妖兽,骤然下降,纷纷坠地。
在地上疾行的妖兽,猛然驻足。
在土里穿梭的妖兽,也瞬间冒出头来。
紧接着,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出来的,相继撞在一起。
总之,山脚彻底大乱。
在混乱中,所有羽士、所有妖兽几乎都不忘一件事,那就是朝山巅望去。
虽然除了仙雾缭绕,他们什么也没看到,但是所有羽士都是一脸骇然,而所有妖兽的眼神都一样,那就是震惊、骇然。
“传说竟然是真的,昆仑丘真的有神仙!”
紧接着,所有羽士脸色都变了,他们不再是骇然,而是惊恐,极度的惊恐,他们浑身不自觉地发抖,低头以表尊敬。
那些妖兽的眼神也一样,一样的万分惊恐,它们匍匐不前,瑟瑟发抖。
羽士害怕了,妖兽也害怕了,因为他们都想起了一句话。
“神山不可入,入之必死!”
没错,传说最后就是这样说的。
传说,昆仑丘乃天帝在人间的都邑,有神仙陆吾镇守,没有得到陆吾的许可,不可擅自闯入,擅入者必死。
因为这个传说,羽士也好,妖兽也罢,几乎都停滞不前,只有一位漂亮得不像话的血衣女子例外。
这血衣女子并非身穿血色长裙,反而是身穿白色留仙裙,只不过因为身上多处受了重伤,流血不止,才致使留仙裙变了颜色。
血衣女子虽然很年轻,看上去只有双十年华,但是细看,就会发现她眉宇间少了少女的纯真、灵动,反而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风华。
她很美,百花见了她也会折腰,即使流血过多,脸色苍白,也抹不去她的倾城之绝。
在血衣女子怀里,有一不足月的女婴,女婴小脸粉嘟嘟的,煞是可爱,此刻已经陷入熟睡当中。
血衣女子在听到突如其来的问话时,自然也想到了那个可怕的传说,她也极度害怕,只不过她不怕自己会死,她只怕怀里的孩子会死。
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她无比的怜爱。
回头,看向后面追来的人和妖兽,她又是一脸的仇视,刻骨铭心。
她知道,无论是那些追来的人,还是那些追来的妖兽,都绝不可能放过她,以及她的孩子。
既然已无后路,她只能放手一搏。
她不是要为自己一博,而是要为怀里的孩子一搏,她要为自己的孩子博一条生路。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只能去赌,那神仙慈悲,能放她孩子一马。
故此,从极度恐惧中清醒过来,她毅然决然地继续御剑,向山顶飞去。
看着她远去,无论是羽士,还是妖兽都不敢去追,因为没人敢冒犯神威,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女婴逃走。
当血衣女子消失,留在原地的羽士和妖兽才回想起神仙的问话。
只不过,对于神仙这莫名其妙的问话,他们愣在原地,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答不了,他们只能等,等待神仙接下来的指示。
就在这时,那天籁之音再次响起。
“母亲,这一纪元的错误就由女儿来替您纠正吧!”
无论是在前面逃遁的血衣女子,还是留在原地的羽士和妖兽,都是一头雾水,没有谁明白这话的意思。
可不知为何,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他们一阵胆寒。
他们有预感,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但是不等他们有任何表示,他们这不好的预感就发生了。
“叮......”
一声琴音响起,从山巅而出,向山脚而来。
琴音过处,留在原地的所有羽士、所有妖兽来不及转身逃走,甚至来不及求饶,就毫无征兆地爆炸,化作一片血雾。
留在原地的羽士死了,妖兽也死了。
可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琴声仿佛有无穷魔力,穿越一切阻碍,去往了不可知之地。
在那不可知之地,有一块似人非人的玉碑矗立,在玉碑旁边插有一把黑剑。
这把黑剑非金非木,倒是跟巨石的材质一样。
黑剑并不巨大,跟玉碑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它的剑身不宽,只有成人三指宽,似乎也不长,也就三尺左右,露在外面的部分就有两尺还多,剑柄也很普通,总之看上去,就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剑而已,非若说它有什么奇特地方,那就是它没有剑鞘而已。
就是这么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黑剑,此时如同被琴音唤醒一般,不断摇摆,致使发出清脆之音,像是在回应琴音,又像是要挣脱而去。
听到黑剑颤动之音,盘坐在它和玉碑对面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
这位老人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那就是白,白发、白眉、白胡子,还着一身白衣。
看着欲去的黑剑,白衣老人露出了微笑,然后对玉碑说道:“三生,你也知道,七绝醒了吧?”
“你放心,我会带小世去见它的!”
虽然白衣老人不是对黑剑说的,但是黑剑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停止了颤动。
白衣老人看着玉碑很久,他有些伤感,但还是无奈地闭上眼睛,如同没有醒来过一般。
时光飞逝,瞬间千年。
千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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