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就在姚雪准备自爆身份之时。
伙计走了上来。
“合计113两银子，公子付110两即可。”
“雪儿你先付钱。”
叶青也想起来姚雪初来云海县的场景。
眼前这位姚雅，就是那位唯一能和姚雪在容貌上一较高下的少女。
只是，当时他误认为姚雅已经嫁人。
现在看来，此事好像另有隐情。
“姚雅姑娘即是雪儿你的堂姐，可以留她多待一会。”
“公子，兆丰楼是酒楼，只提供酒菜。”
伙计脸上没了笑容。
眼前这位姚雅小姐虽然不受待见，做着为客人端茶倒水的贱活。
论血缘，却是切切实实的姚家小姐。
若是出了事情，他担待不起。
“公子，您若是想找乐子，不妨去宾至如归楼。”
伙计有了赶人的趋势。
在云海县除了那位叶大人和那几位小姐，以及叶大人新任命的阮统领。
其他人还不配被他们姚家之人放在眼中。
“雅小姐你先离开，这里交给小的处理即可。”
“……”
姚雅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雪儿，少爷，堂姐，而且刚好五个人。
在云海县。
符合这些条件的好像只有那位堂妹。
只是模样？
姚雅想起了近日在云海县城中发生的事情。
心中有了答案。
易容术。
若真是姚雪堂妹，那眼前之人便是……
“你先退下吧！姚雪堂妹和叶大人不会害我的。”
“这是饭钱。”
不等伙计答话，姚雪拿出一块金子。
“我家少爷和我，想和姚雅堂姐说会话，你先退下。”
“小……小的……”
伙计慌了手脚，额头有细汗渗出。
此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若眼前之人真是叶大人，以及姚雪小姐她们。
这钱他不敢收。
“小的去喊掌柜的过来。”
伙计匆匆离去。
很快！
兆丰楼掌柜冲到门口，他长吸一口气，稳步走入雅间。
在楼下，伙计刚汇报了一半。
他便确定了叶青和姚雪的身份。
在云海县，没人敢冒充叶青。
那些刚投效的云海雨卫更不敢。
“老仆见过叶大人，见过秦小姐，见过姚雪小姐，见过兰儿和阮清姑娘。”
“嗯！”
叶青品着茶，看都懒得看一眼。
武功低，不是美人就算了。
还敢来打扰他听美人的八卦。
让人心烦。
“收好饭钱，退下！”
“这……”
兆丰楼掌柜额头上也多了汗水。
早知道就不上来了。
这饭钱，他同样不敢收。
“吃饭付钱，天经地义，我家少爷是在为云海县百姓做表率。”
兰儿看出了兆丰楼掌柜的难处。
“事后，补上税款即可，我家少爷不会在乎这种小事的。”
呃！
叶青有种错觉。
他好像成了吃完嫖完，还要收保护费的混混。
不同的是他吃饭给钱。
还要把收到的钱，抽一部分交给朝廷。
“兰儿姐姐说的很对，收下。”
姚雪直接将金子丢出。
她在叶青这位少爷身边，是个人人可欺的小丫鬟不假。
但在外边，在姚家仆人面前。
却是地位高贵，受人尊崇的世家小姐。
“老仆……老仆收下便是。”
兆丰楼掌柜接住金子。
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退下。
好似手中捧的不是金子，而是烧红的木炭。
不过他始终是专业的。
依旧在出门时，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姚雪堂妹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姚雅矮身向叶青五人行了一礼。
易容成普通人，她能理解。
但脸没必要刻意弄脏吧？
“是雪儿莽撞，买了太多的炊饼……”
软萌的声音响起，姚雪将事情说了一遍。
“姚雪堂妹，最小的碎银也有一两左右。”
姚雅眼神一黯。
若是没有那件事。
也许她也能像这位堂妹一般，无忧无虑。
“你给的银子，怕是足够买下三五个炊饼摊了。”
“哦！”
姚雪偷瞄了一眼。
看到的不是怪罪，而是戏笑。
哼！
就知道笑她，也不提醒一声。
不过，既然少爷都不在意，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些许银子而已，少爷多的是。
“姚雅堂姐，不过是些许小钱而已，无需在意。”
姚雪的话，让叶青觉得很是耳熟。
好像在哪听过。
不等叶青想出答案，耳边再次响起之前的问题。
“姚雅堂姐你还没回答呢？你怎么跑到兆丰楼来做这种差事？”
算了。
不想了。
美人的八卦更重要。
叶青果断丢开脑中的疑问，竖起了耳朵。
堂堂一个世家小姐，为何落到给人端茶倒水的地步？
姚家为何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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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令他好奇。
“和求着不要嫁人，求着离开皇城时一样，是我主动要来的。”
姚雅眼中满是自嘲。
她本以为来到了陌生的云海县。
她就能独自离去。
就能离开姚家。
就能换个身份，摆脱过去，活下去。
但她看到了穷苦女子悲惨命运。
她知道了貌美女子无人庇护的凄惨结局。
她怕了。
她不敢脱离姚家的庇护。
“这里的活虽然轻贱，却不用承受他人鄙夷的目光。”
“好过被他人指指点点，好过和那些被我害惨的人待在一起心生愧疚。”
“姚雅堂姐，你现在怨家族吗？”
姚雪问道。
“以前怨，现在不怨了，”
姚雅声音平淡。
“是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辜负了家族。”
别只说结局。
过程呢？
起因呢？
叶青忍无可忍。
屈指一弹，一道真气点中姚雅的睡穴。
让姚雅站在原地失去了意识。
真气缠绕，避免她倒下。
“雪儿，到底在姚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青连声催促。
“快点向你家少爷我说说。”
“少爷，姚雅堂姐她？”
“只是让她睡一觉，现在她听不到我们说话的。”
想了想，叶青伸手一点。
一个水泡由小变大，罩住整个雅间隔绝内外。
毕竟是姚雅不想让外人知道的隐私。
需防隔墙有耳。
过程中。
也顺带清除了姚雪身上残留的面粉。
“不过雪儿，你竟然敢转移话题，看你家少爷我不教训你。”
啪！
叶青闪身一巴掌打出。
又弹又软，让人忍不住想多打几下。
“啊！”
姚雪双手捂住臀部。
脸上羞急交加。
哀怨的看向罪魁祸首。
“少爷！还请别再外面，打雪儿这里。”
“少废话！”
叶青再次扬起巴掌。
做出威胁的姿势。
“你再不说，你家少爷我就把你按在腿上，脱了裤子抽。”
“不要！”
姚雪再也不敢犹豫。
她相信这种事情，她这个少爷做的出。
何况少爷他们也不是外人，这种事情告诉少爷他们也无妨。
“少爷，雪儿说……”
世家小姐和下人私定终身。
最终下人一家被杖毙，诸多丫鬟仆役惨遭牵连。
啧！啧！
叶青觉得姚家的运气还算不错。
没遇到那种弄不死的气运之子。
“少爷，姚雅堂姐好像已经知错了，要不您把她也……”
“停！”
叶青打断了姚雪的提议。
今时不同往日。
他身边已有四个美人丫鬟，又买了3000名普通丫鬟。
不缺倒贴的美人。
当追求质量，而非数量。
“姚家养她十多年，倾注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银两，她尚且辜负了姚家。”
“你家少爷我不过是耗费点真气，耗费点时间。”
“雪儿你怎么保证，她以后不会辜负你家少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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