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修士联袂而来,强行将他牵引向一艘飞舟,行至船门口,贾林强硬是用足力道顶住,瞪着那为首的修士首领,愤恨地说:“今日若你们不将她扶起,即便身陨魂消,我也誓要与尔等玉石俱焚。”
他的确焦急无比,自己分明无辜,白鸽更是清白无瑕,为何竟如此对待一个女子。
那修士首领瞥见贾林强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假若没有在场的见证者,没有寻得半点灵息痕迹,仅凭此刻贾林强凶悍的眼神,他也深信此人必定与此事脱不了干系,那双眸子犹如野兽般骇人。
修士首领挥了挥手,言道:“此事须分清黑白,究竟是何人触犯了仙规,将她扶起?”
一名修士出列承认过错:“当时确实是弟子心急所致……”
首领未待其说完,即刻下令:“速将她扶起,这般模样,倒像是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那名修士上前,另一名修士紧随其后,合力将白鸽搀扶至御风轮椅之上。
白鸽执意自行推轮椅靠近,心中满是对贾林强的担忧。
修士首领对贾林强警告道:“此事尚有回旋余地,只要你积极配合,否则一切阻挠执法的行为都将受到严惩。”
贾林强豁然开朗,如今自己被陷害其中,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他,一时之间难以辩驳清楚。
他朝着白鸽高声呼告:“白鸽,你莫要过来,安心在家等待,我必归来。哪里都不要去,务必好好保重自身。”
白鸽早已泣不成声,全然不顾贾林强的劝告,依旧执拗地转动轮椅前进。
贾林强未待修士动手,主动踏入飞舟内,唯恐白鸽做出更加冲动之举,正如修士所说,妨碍执法同样属于违法之行径。
警钟长鸣,飞舟载着他离去了。
王婶疾步走到白鸽身旁试图安抚她,然而情感激动的白鸽并未因此止住泪水。
村子内外沸腾不已,这般热闹景象前所未见,直至夜深人静,直至破晓时分,村民们仍谈论不休,揣测纷纷,仿佛永远无法穷尽话题与疑虑。
次日,连绵的大雪开始融化,滴滴答答持续多日,在那些阴冷角落还残留些许积雪未曾消融,凝结成硬邦邦的暗灰色冰雪。
土坯房屋上的积雪率先融化,白日阳光照射下沿着檐角滴落,滴落在地面,不久便汇聚成一个个浅坑。
坑中积水溅出,分散四散,最终汇作一股水流,蜿蜒进入院落,使得路面变得泥泞不堪,行人走过,鞋底沾满泥土。
直到夜晚降临,屋顶的雪水停止流淌,凝固成冰,次日清晨,房檐下悬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冰锥。
有些矮小的孩子们捡拾木棍拨弄冰锥玩耍,高个子的孩子则直接纵身跃起,伸手摘取冰锥放入口中,顿时冰凉刺激令他们哇哇大叫。
大人们乐见孩子们自行摘除冰锥,免得阳光照射使其松动坠落,万一不慎砸在脑袋上就麻烦了。
随着太阳升起,融化的雪水继续流淌,顺入院落,流向土路,沿着沟渠流入大河,最终滋润着田野间的麦苗……
杨树林之中,枝干之上仍有灵液滴落,润泽之处相较于四周干燥的树皮更为深邃,仿佛蕴含着天地之精华。
每一个踏足而过的村民们,脚下沾满了湿润的泥土,鞋底积累了厚重的泥浆。待行至干燥之地,他们忙不迭地跺脚,前后甩动,甩不掉的则执着地蹭向附近杨树的树干以祛除尘泥。
距离年关尚有半月光阴,孩童们对此最为翘首期盼,换新装、尝佳肴、拾取修炼法器的碎片。而成年人也同样满怀期待,已经开始着手筹备过年所需之物,忙碌之余提及杨雷之事,便不禁一阵感慨。
自家娘子嗔怪道:“过大年呢,提那些闹心事做什么?放心吧,杨雷一定会醒来。”之后,庭院内再次响起欢声笑语。
位于村子东头,临近河滩的宅院与村庄内外繁忙热闹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冷清。然而,这处宅院却打扫得一尘不染,处处井然有序,只是缺少了人气的烘托,才显得分外寂寥。
杨玉兰叮嘱妹妹白鸽前往父亲家中暂住,毕竟妹妹孤身一人在此,无人照料终究不妥。然而白鸽坚决不肯离开,她坚信贾林强必将归来,他曾许诺让她等待,并发誓一定要回来,白鸽深信林强无辜,因此决定坚守到底。
随着春节将近,她竟期盼时间能走得更慢些,再慢些,只因担心贾林强无法在年前返回。
然而,似乎连时光也未理会她的恳求,日复一日,眼看年关将近,白鸽心中的焦急之情更是日益加剧。她已不敢再去数算日子,害怕时光悄然从指尖溜走。
尽管恐惧无法改变现状,杨雷仍未苏醒,唯有他醒来,贾林强方能澄清冤屈。于是每日,白鸽都会将家中打理得整洁如新,只为贾林强归来时能看到一个温馨而有秩序的家。
整理完家务之后,白鸽还会每日前往杨雷家门前驻足眺望。大门紧闭,锁链森严,见此情景,她只得失望而归,次日却又满怀着期待再度走向杨雷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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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真的越来越近,即便白鸽内心无比抗拒。
那天,杨老怪领着全家来到这冷清的庭院,意图说服白鸽回家,但她坚定拒绝,始终不愿离去。杨老怪怒火中烧,指责她这份痴情毫无用处,她依然是他的女儿,他不能坐视不理。
骂累了,杨老怪摇头叹息,口中低语,似是在哀叹所遭何其孽障,为何会让老杨家碰上如此灾祸。
面对质疑,白鸽并未多言争辩,她深知此举并无意义。村中早已谣传四起,甚至断言贾林强便是凶手。不然,警方怎会将其拘捕多日而不释放?传言有板有眼,声称砸伤杨雷胸骨的那块带有鲜血的石头,正是从贾林强家的地窖中被挖掘而出,显然心虚才会刻意藏匿。至于其犯罪动机,据说是因为大金牙逃亡,杨雷未能帮助贾林强继续拓展修炼用地,因而怀恨在心,争吵之下失控伤人致死。尸体恰巧被发现在距贾家最近的河滩,他还假意将杨雷送往镇上的医馆治疗,这岂非贼喊捉贼之举?
杨玉兰试图澄清,坚称那块灵石是她所珍藏,而白鸽亦出面辩驳,声称那修复过的炼器炉早已运转如初。然而世人并不愿聆听她们的解释,只愿相信自己偏颇的想法。
谣言四散开来,竟将矛头指向了白鸽,传说中瑶瑶这位女子非同小可,不仅主动归还灵晶,更是与贾林强有着深厚的道侣情缘。
白鸽最终选择了沉默应对。
一九八六年的腊月二十九日,那个夜晚格外寒冷,新月皎洁高悬,枝头残叶割裂了这漫长的冬夜,使得白鸽彻夜难眠。
冰冷的木榻刺骨,眼泪划过脸颊更添寒意,但内心深处仍有一团火热的期待——毕竟,还有最后一天,林强就会归来。
除夕之夜,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唯有等到那一刻,林强才能在新年钟声敲响之前回到她的身边。
次日清晨,她沉浸在回忆中,想象着往昔母亲会准备什么供奉祭典,便毅然坐到炼丹炉前,尝试着利用手中有限的灵材炼制丹丸。
邻家王婶送来几滴灵油,白鸽用以烹炸丹丸,无奈技艺尚浅,成品黯淡无光,黑乎乎的一片。一整篮的丹丸只有表面几颗稍显金黄。
随着正午临近,即便是那些表面略带金黄的丹丸,恐怕也是阳光照射的结果。
锅中的灵液火焰渐弱,炉膛内的灵木也逐渐燃尽,她就这样静静凝视,思绪万千。
先是院门轻轻开启,她误以为又是王婶来访。接着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分明是王婶那熟悉的节奏,因为王婶身宽体胖,步履沉重。
白鸽并未转身,她害怕王婶看见她满脸的泪痕,又要留下安慰她,说贾林强定是遭人陷害,待过大年便会平安归来。这样的话语,她听得越多,心中越是苦涩。
"王婶,您不必再送东西来了,我已经承受不住这么多的恩惠了。"她未曾转头,只是悄然抹去眼角的泪水。
奇怪的是,王婶此刻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口说话,或是径直放下物品,陪她聊家常。为何这次王婶如此反常?
白鸽再度拭去眼泪,她深知这样对待王婶实属失礼。于是她缓缓转身看向门口。
阳光洒落,映照出她朝思暮想的身影——贾林强竟然真的回来了!但她心中的惊讶何需赘言?他曾坚定地说过他会回来,自然便会归来。
此时的贾林强显得消瘦许多,但在阳光下,他的面容虽然模糊,白鸽却无比肯定那就是他,那些无数个寂寞长夜里,当林强熟睡时,她曾无数次用指尖细细描绘他的容颜,深深刻印在心底。
阳光下的投影随着贾林强的走近而移动,他紧紧拥住了白鸽,而白鸽则轻抚他的脸颊,生怕忘却林强脸庞的轮廓。
贾林强感受到了白鸽手上的茧疤增厚了许多,想必这段时间她一人独守家中,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尽管那些炸得焦黑的丹丸看上去毫无食欲,但在贾林强口中,它们却是世上最为美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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