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还需要排队吗。”希索不解道。
难道裂隙还有服务器这种概念吗？
总不能是因为裂隙发现他们之前话题没聊完，专门空点时间出来给他们继续话题的吧。
凯拉尔茫然地摇了摇头：“咱也是第一次遇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既然需要排队，闲着也是闲着，裂隙也不能中途退出，那就趁这个机会搜集点情报吧。
“你的移动门户是从哪来的？”希索问道。
在前身的记忆中，移动门户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门户是连接现世和裂隙的通道，每个国家的固定门户都被各方势力牢牢把持着，出入都收门票，当做聚宝盆使用。
故而移动门户这种东西算得上是天价级别的。
“是的呀，咱快心疼死了。”凯拉尔脸上又露出了肉疼的神色，“两颗移动门户，对圣女来说也不便宜呢。不过既然是为了带希索大人避开小爱他们，那还是值得的。”
“圣女？”
“嗯，圣女，咋了？我可是凯巴连王国国教的纯洁圣女哦。”凯拉尔自豪道。
“纯洁？圣女？这两个词跟你有什么沾边吗？”
希索无语道。对方的实力确实很强，但是圣女什么的是完全不审查性格吗？
“而且既然你有圣女级别的战斗力和能够逃生的移动门户，为什么还会被一阶邪教徒抓住？”
圣女基本都是四阶以上的施法者，之前的战斗虽然结束的很快，但如若不是凯拉尔非要和他这个吸血鬼打近战，战斗可能还要稍稍多僵持个几秒。
“纯洁圣女怎么了。”凯拉尔不开心地甩了甩紫色长发，抬头和希索对视，“铲除异教徒和取悦神明就能获得信仰点，谁信仰点多谁就纯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咱原本的打算是等这群密教徒献祭仪式进行一半时接管，然后把这帮密教徒也变成【夜之祭礼】的祭品一起献祭掉的，反正夜之女神不挑，这样咱不但能拿到光辉教会的信仰点，还能拿到午夜教会的信仰点，一份工能赚两份钱呢，双倍虔诚，双倍赐福。”
“况且咱还是天生神赐者，众神宠爱之人，咱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还能比咱更适合当圣女。”
“说到底要不是希索大人突然虎口夺食，咱就已经开始践行身为圣女的职责了，是名副其实的纯洁圣女呢。”
看着凯拉尔的脸上流露出自豪的神情，希索想起了那两个挂在木桩上的倒霉蛋，想想还怪可怜的。
他们要么变成邪教徒的信仰点，要么变成纯洁圣女的信仰点，不管哪边获胜估计都难逃一死。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食物链。邪教徒献祭平民，正信徒铲除邪教徒。
邪教徒通过献祭神弃者来获得信仰点并晋升，而正信徒铲除邪教徒来获取信仰点并晋升。至于正信徒对于神弃者的态度……
反正对方就算救回去了也会因为没法成为施法者而再次被抓走，所以总是抱着尊重命运的想法看待对方。反正神弃者总是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在街头，就像是麦子一样割了一茬又会长出一茬来。
不过领两份工钱对一个一神教的圣女来说真的是正常的吗？
怎么感觉这些正信徒比邪教徒还极端点。
希索对此仍然保持怀疑。
“咱虽然带了移动入口，但是没带移动出口，到时候还得通过太阳教会那边的出口出去。”凯拉尔没注意到希索的神情，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不过咱可以联系一下朋友，让希索大人从别的地方出来，然后咱再去接您……”
“那倒不必，我可没打算在这里久呆。”希索拒绝道。
他原本都计划直接打碎结界走了，要不是凯拉尔把他拖到裂隙里，明天太阳出来前他就已经来邻国开始新生活了。
“诶诶，但是在这里咱可以给希索大人安排好一切哦，财富、权利、地位……什么都可以的哦？”凯拉尔蹭到希索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您想要操纵宰相或者国王什么的，咱也会当做不知道，默默支持您哦？”
“没兴趣。”
“那纯洁少女的鲜血呢？希索大人想喝多少，想喝多久都可以哦？”凯拉尔又拉下修道袍，露出了脖颈。
“没兴趣。”
“咱可以成为您的眷属，服侍您到时间的尽头哦。”
“谢谢，没这个打算。不如说能远离你真是太好了。”
“您真的是吸血鬼吗？”凯拉尔湛蓝色的眼睛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明明咱都这么诱惑您了，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希索反问道：“难道不是你对吸血鬼有偏见吗，露出脖子吸血鬼就一定会咬你吗？人类也是杂食性动物，但是据我所知也不会抱着活牛生啃啊。”
他取出了一个玻璃瓶，轻轻摇晃。明亮光照下，大约一升左右的新鲜血液于杯中摇晃着。
“何况这个月的食物问题我已经解决了。”
这是朋友的赠予，虽然当时大祭司他们说不了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能帮到自己想必他们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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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索整理了片刻措辞，开始向凯拉尔讲述关于自己对于食物方面的理解。
他前世也有不少人类友人，基本每次都得讲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对于吸血鬼总是有着极大的刻板印象，这总让希索十分苦恼。
作为一个有品位的吸血鬼，在人类还拥有文明的日子里，他总会使用医疗仪器进行取血、杀菌、放入调味品、加热、随后靠在壁炉边品尝。
抽血时主人的情绪也会融入到血液的味道当中，品味不同人的喜怒哀乐和人生的得意与失意也是乐趣所在。
不仅如此，希索还曾搭建过一个专门存放血液的博物馆供其他吸血鬼参观，有些血液随着放置时间的发酵味道也会变得愈加浓厚。
不过战争爆发后，希索就没法喝到这样的血了。那些仿生人、克隆人早就消除了情绪，也毫无风味可言，只能用以维持生存所需的样子。
再之后的避难所时代，希索能喝的就只有关在冷冻仓里的克隆人了。这些原本用作军队但再也不会启用的冻肉，喝起来就像是冰镇汽油。
总而言之，希索作为一个文明的吸血鬼，绝对无法接受趴在别人脖子上吸血这件事，不够高雅也不卫生。
凯拉尔听得晕头转向，在这个领域完全无法插嘴，只能呆呆地应和两声，听着希索侃侃而谈。
等到希索讲到毛血旺的四种做法时，排队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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