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绿树宛如一片绿色的绒毯,将整座山峦紧紧包裹,阳光再怎么顽强的渗透,也只能能在地面上洒下点点细碎的光斑。在这片茂密的山林中漫步,人们无需担忧刺眼的阳光,也不必忧虑突如其来的雨水,这里无疑是郊游踏青的理想之地。美中不足的是,山脉深处潜伏着一伙狡猾的山贼,他们频繁出没,四处劫掠,使得这片原本美丽的自然景区变得人迹稀少,鲜有人敢涉足其中。尽管如此,这并未削减这片山林的自然之美,它依然静谧而神秘,等待着那些勇敢的探索者前来揭开它的面纱。
这天,几个山贼正准备出山去完成劫道的日常工作,在在山脚下经过时,意外地遇上了一对男女。为首的山贼小头目,目光一接触到那位美女,瞬间被她的秀色所迷倒,心中涌起一股占有欲,想要将她强行抢回山寨,作为自己的私有禁脔。谁知道美女并非柔弱可欺之辈,对他的下流言行横眉怒竖。
山林中,回荡着几个山贼肆无忌惮的笑声,他们讥讽道:“小娘子脾气还挺大,可惜你的小情郎此刻劳累过度,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夫人看看躺在地上揉着腰的李惜花,这才意识到不妙。原本以为进了山区就安全了,谁知道刚离虎口又入狼窝,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来路。
“放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小头目傲慢地跨前一步,自命不凡地自我介绍:“今后你是我的女人,怎能连自己男人的名号都不知道?记清楚了,我乃是卧牛山寨王大寨主麾下的第一猛将——高大力。”
卧牛山寨?李夫人想起来了,在纱城的管辖范围内,的确有这么一伙山贼出没。他们像蟑螂一样顽强的长期活跃着,想要将这帮祸害地方的败类清剿,首先得找到他们才行。因为卧牛山太大,这帮害虫随便往哪个旮旯里一躲,根本没法找。所以这个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只能任由毒瘤一直存在着,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区区山贼而已,你也配称猛将,真是恬不知耻。”若是自己的护卫还在,区区五个山贼,分分钟就能灭得干干净净。如今身边只剩下一个小男人,偏偏他背着自己赶了一整天路,如今还躺在地上起不来。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李夫人深感无奈的同时,暗中下定决心,哪怕选择自尽也不能让丈夫蒙羞。
“听声音怎么这耳熟呢?”揉了好一会儿腰的李惜花,终于缓过来一点了,他抬头望去,马上认出了熟人:“原来是钢叉哥啊。”捏了捏手里的钢叉,再看看对方五个人手里的木棍子,想一想要不是因为自己没收了他们的兵刃,对方不会沦落到要用木头充当武器的地步。
他悄然靠近李夫人,轻声耳语:“夫人,现在情况不妙啊,我们说不定要栽了。”故意危言耸听的目的,是希望她会因为害怕而乱了阵脚。
出乎意料的是,李夫人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态却很稳。她低语回应,声音虽轻却坚定:“没什么大不了,最多不过一死,他们没有机会侮辱我的。”
李惜花对她的坚韧与勇敢深感震撼,外表的柔弱与内心的刚强形成鲜明对比,真乃人不可貌相。想到那四位忠心耿耿的护卫,甘愿牺牲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她,心中又有几分释然,一个被这么多人誓死护卫的女子,必然有其非凡之处,怎么可能是个花瓶呢?
“我会尽力拖延他们,如果有逃脱的机会,你先走,不必等我。”既然吓唬不了,那就换个方式,送个救命之恩给她。
他的好意被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不!你身手矫健,逃生的机会比我大得多,我一个人就算能逃得了一时,也无法独自穿越荒野回到纱城。荒野对于我来说,等于天堑,与其葬身在野兽的腹中,还不如就死在这里。你走吧,别管我了。”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如果不是裙子的下摆在不停抖动,还以为她真的看淡了生死。
“你说的有道理,也只能这样了。”李惜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舍与担忧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我可以代为转达给你的家人。”为了套这个女人的话,他也真是煞费苦心,连交代遗言这种带有诅咒嫌疑的方式,都硬着头皮使出来了。
“我叫伊子眸,是大将军伊望之女,我的丈夫是纱城的李城主。你要是有机会见到我丈夫,请帮我转告他,难民营地中藏有炎国余孽,意图叛乱复国,务必小心防范。”这次她终于上钩了,将名字和身份都交代出来。之所以有人想要抓她,原因也弄清楚了,是什么“炎国”的余孽,担心她回到纱城后,揭露他们叛乱复国的意图。
得偿所愿后,李惜花点了点头,当然不会按照约定丢下她逃生,而是站起来走向山贼。
“哥,你看那个人手里拿的钢叉,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呢?”在李惜花拄着钢叉站起来的时候,一名机敏的山贼发现了异样,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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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向美女倾吐心中爱意的高大力,哪有闲余心思去管什么钢叉,他随意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别吵吵,没见我正忙着呢吗?”继续专注地欣赏着眼前的美色:“小娘子,你的小蛮腰那么细,竟比我的手掌还要窄上几分,真是妙不可言,人间尤物啊!”
其他三个山贼却看得真切,纷纷焦急地拉扯着高大力的衣襟:“哥,哥!你快看看,是他,是他呀!”
高大力被吵得心烦意乱,恼怒地甩开了他们的手,骂道:“什么他?没见到你哥我正在办人生大事吗,再吵我揍人了啊!”接着回头继续看向美女,赞叹道:“你这腿圆溜溜的怎么就那么长呢,造孽啊!光看着就让人稀罕,怕是玩一辈子都玩不腻。”
“好看吗?”有人走到眼跟前,他都没怎么在意,随口回答:“确实美极了。”
直到那人用一个硬物重重地敲在了他的脑门上,发出沉闷的“嗙嗙”声,剧烈的疼痛才使他不得不从美色中拔出了目光,怒道:“谁他妈敢敲我?活腻歪了是吧。”
当他看清楚身旁那人时,嘴巴瞬间张得老大,惊愕得说不出话来。那个被用来无情敲打自己脑袋的物件,正是自己平日里爱不释手的兵器——钢叉。而手握着钢叉的人,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再见到的那位。
“你刚才说谁活腻歪了?”李惜花面色平静,目光中闪烁着慑人的锋芒,他语气和蔼地询问,却让人不寒而栗。
高大力被吓得浑身一颤,赶紧咽下一口唾沫,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慌,艰难地解释道:“我说的是……是我自己呢,我活腻歪了!”他说着说着,自觉的跪了下来,可怜巴巴的自我检讨:“我真是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敢跟您的这位朋友乱开玩笑,我太不是东西了,简直罪该万死!”
他身后的四个山贼见状,也赶紧效仿,摸着手腕上还未痊愈的伤口,整齐地跪成一排,乖得跟灰孙子一样,口中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夫人伊子眸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万没想到李惜花这小子一冒头,对方居然立马就迅速地跪了。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看着李惜花,心里是既感激又埋怨,同时也对这群山贼前倨后恭的怂样感到有些好笑。
“不是说情况不妙,我们要栽了吗?故意吓唬我是吧,跟我玩心机是吧,很好玩吗?”刚才差点没把她吓死,现在回过神来岂能善罢甘休。她气鼓鼓地指着高大力,语气中充满了责备,“再晚一点,人家都要把我抓回去当玩具了。你这个当保镖的,居然在这个时候趁机套我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起来,李惜花站出来慑服山贼们,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他之所以能战无不胜,主要是依靠脑海里神奇的金属模型。但要生成金属模型,有几个前提条件,首先是他自己手里得始终握着金属武器,其次是要接触到敌人的金属武器,这样一来才能让模型顺利生成,然后他才能大杀四方,体验无敌的寂寞。
现在这个情况,就非常的不适合他发挥,山贼足足有五个人,而且人人手里拿的是木棍。这玩意的杀伤力的确不如金属武器,但偏偏克制他,因为木质武器,是不会生成模型的。没有了对方武器的模型,仅仅靠他自己手里武器的模型,单挑或许能占点优势,一打二已经很玄乎,一打五基本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现在能够压制对方,纯粹是依仗曾经的威风,真要是弄僵了动起手来,该跪的反而是他。
目的已经达到,李惜花很乐意送个台阶给人家下,低下头语气真诚的道歉:“夫人,真的非常抱歉,的确是我不对!主要是我这个腰偏偏在关键的时刻疼,太耽误事了。”腰疼是真的,趁机套话也是真的,道歉之余,顺便博取同情。
听他这么说,伊子眸不好再责怪下去了,毕竟人家是因为她的缘故,才累得腰直不起来。可是她心里的怨气还没发泄出来呢,于是将炮口对准了跪着的高大力,开始狂轰滥炸:“你叫高大力是吧?长得丑也就罢了,那是天生的,不怪你,我懒得跟你计较。
可你有手有脚,脑子也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有那么多正当的好工作你为什么不去做?偏偏要当人人喊打的山贼。你知道这叫什么行为吗?是自甘堕落!你不仅是毁了自己,还给祖宗蒙羞,让你的家人抬不起头来做人,让你的子子孙孙被人唾骂,懂吗?丢人现眼呐!
好,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没本事、脑子愚钝、糊涂透顶、天生下贱,除了打劫别的什么都不会,只能当个卑微的山贼。那你倒是认认真真工作,好好打劫去啊。居然还玩跨界,学人家贪图美色,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样,想想自己的身份,你有那个资本吗?
就你这样的人间败类,还不如早点托生转世,省得留在世上污染环境,败坏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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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也是人,也是要面子的,高大力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被人指着脑门喷得体无完肤,他能忍得了吗?答案是当然能,他不仅能忍,还忍的非常诚恳。
“金玉良言啊,夫人教训的太对了!我一定痛改前非,我一定重新做人!”当然,他很清楚能裁定自己生死的究竟是谁,跪的方向摆得非常正,磕在地上的头,像指南针一样准确的指着李惜花:“大侠,您是盖世豪侠,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心胸比天高比海阔。求您大人有大量,再给一次机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伊子眸发现不管是李惜花,还是高大力,都是属于必要时可以不要脸的那种人。骂他们根本没用,人家完全没当回事,还大声称赞她骂得对呢。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没有快感可言,纯属浪费自己的口水,她只好闭嘴生闷气。
即便他们不跪地求饶,李惜花也是要饶了他们的。不饶不行,否则逼得狗急跳墙,等会还不知道怎么收场,说不定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反过来给山贼下跪求饶了。
“念在你们态度诚恳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们。”李惜花先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让他们心中的担忧稍稍平息。然后话锋一转,开始了他的“废物利用”计划,用商量的语气,微笑着说道:“大家相逢就是有缘,既然遇上了,正好请你们帮个忙。”
高大力非常识趣,马上接口道:“大侠太见外了,咱们不打不相识。您的事就是我们的头等大事,说什么请啊、帮忙啊,都是多余的。上刀山也好,下火海也罢,您只管吩咐就是,我们绝不含糊。”
“没那么严重。卧牛山是你们的老巢,我们要从这里过,说不定会跟你们寨中的兄弟遇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在这山中行走的期间,想请高壮士护送我们一程。”山贼若是手持刀剑,那他自然是可以轻松拿捏的。怕的就是像高大力他们五个人这样的,每人拿根木棍子当武器,那就糟糕了。将他们这几个“知道自己厉害”的人带在身边,通过有效的沟通来避免武力冲突,才是王道。
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念头,高大力心想:倘若对方执意要置我们于死地,那么无论反抗与否,结果都是个死,并不会有什么不同。但若对方信守承诺,放我们一马,那便是意外之喜,无异于捡回了一条性命。即便他最终背信弃义,利用完我们后便翻脸无情,至少我们也能多活一段时间。照他的吩咐去做,对我们来说,总之是不会亏本的。
“大侠肯让我们护送,那是给我们面子,我们感激不尽,求之不得!”
双方各怀鬼胎,表面上皆大欢喜,热热闹闹的踏上了路途。
夕阳如一幅渐渐褪色的画卷,在天际悄然滑落。它的余晖洒满了山林,给那葱郁的树木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玉兔似乎迫不及待地提前从东方升起,它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若隐若现,带着一丝神秘与期待。
一行人已经在崎岖的山路上跋涉了小半天,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脚步也显得沉重。长时间的行走让他们的肚子咕咕作响,饥饿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
从行囊中取出了干粮和野猪肉,李惜花大方地将这些食物分给众人,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山贼们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在两次客气地推脱后,他们见对方诚意十足,便不再推辞。他们接过食物,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嚼起来。
有了木棍当拐杖后,伊子眸没有让李惜花继续背着她。支着两个拐杖走了这么久,她是真的累坏了,背靠着一棵树干,没吃两口干粮,就已昏昏睡去。
李惜花安排几个山贼轮流守夜,自己却安安稳稳的躺到美女身边,舒舒服服的睡了。高大力满腹心事,即便让他睡也是睡不着,索性守着火堆出神。
看到那对男女都已经睡着,他不是没有起过邪念,只要轻轻走过去,捡起钢叉,对准男的脖子一叉子捅下去,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死翘翘。到时候,不仅美女是自己的了,钢叉也能回到自己手里,想到那美好的结果,他的心跳得特别激烈。
诱惑是很大,但既然能混到小头目的地位,他也不是没脑子的。起码知道万事不能只朝好的方向想,也得想想万一出现了不好的情况,会有什么后果。对方敢于让自己跟着,还敢大大咧咧的睡下,说明有自信能应付得了暗算。人家说不定早有准备,此刻只是在装睡试探着,那自己傻乎乎的暴起一击,可就乐子大了,脑袋非得跟身子分家不可。
纠结了半天,他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美女的身子更重要,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这一局不能赌。想通了之后,心里安定下来,亢奋过后是极度的疲劳,一眨眼的功夫,就睡过去了。
无人值守的火堆,在夜色中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火光跳跃,照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夜里山风逐渐变得凛冽起来,随着大风的呼啸,火焰被吹拂得摇摆不定,时而高涨,时而低落,仿佛在与风进行一场激烈的斗争。风势越来越猛,火堆的火焰开始变得微弱而无力。它们不再高高跃起,而是被风压得低低的,几乎要贴到地面上。经过长时间的挣扎,孤立无援的火堆终于败给了无穷无尽的山风。火光逐渐暗淡,最终完全熄灭,只留下一堆灰烬在夜色中静静躺着。
没有了火光的震慑,潜伏在黑暗中的捕食者们,开始一步步的靠近。作为天生的猎手,它们的爪子下面有生满绒毛的软垫,在行走时能够不发出任何声响,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危险的气息,熟睡的人们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他们完全没有察觉,死神的脚步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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