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或许是有的,但绝对不多。每当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落在头上,通常都是一场骗局的开端。真以为风胡子的爱心如洪水泛滥,多到连庞大的楚国都容纳不下,非得跨越国界来到越国进行无私奉献吗?他只不过以为纱城鲜有识货之人,想着做个一锤子买卖,将残次品伪装成珍品卖出去,捞一笔大的。至于事后纸包不住火,被人发现上当受骗,那时他早已一走了之,逃回楚国去了,毫不担心会有后患。
如意算盘打得是挺好,岂料尚未开张,便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风胡子心中忐忑不安,因为李惜花所言非虚。除了那寥寥数把作为门面展示的宝剑外,其余的宝剑确实或多或少都存在着各种问题,要不然何必千里迢迢运到越国来卖?
见风胡子犹豫不决的模样,路人们开始心生疑虑。
“难道真的有问题?”
“如果没问题,他为何不敢应战?”
“真是白高兴一场,还以为真的能买到稀世珍品呢,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
面对众人的质疑,风胡子被逼无奈,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招。他暗自安慰自己,此人年纪轻轻,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或许只是想要哗众取宠,想趁机博个名声。若自己退缩,便等于不打自招。不如与他赌上一局,即便输了,也只是损失一把宝剑而已。若赢了,这批次品便能迅速脱手,等于是因祸得福。
“赌就赌,有什么好怕的。真金不怕火炼,我的宝剑都是如假包换的珍品。”
听闻此言,李惜花笑得跟偷着鸡的黄鼠狼似的,心情愉悦地说:“一言为定,若是你赌输了,任由我挑选一把宝剑带走。”
话已经说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风胡子也只得硬气回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我就证明给大家看看!”李惜花从容不迫地从摊子上拿起一把宝剑,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糟糕!风胡子见到他选的那把剑,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别的剑还好,怎么偏偏就选了这一把呢?要知道这么多把残次品中,有些只是铸造过程中出了些小瑕疵。就算是问题比较大的那些,多数一开始也不影响使用效果,要等用了一段时间后,才会慢慢暴露出来。
而李惜花选的这一把,可不是一般的小瑕疵。这把剑,正是他摊位上众多残次品中的“佼佼者”,一把断裂后经过精心粘合修复的宝剑。表面上看似完好无损,实则暗藏玄机,若是用大力进行挥斩,粘接的部位铁定会原形毕露的断裂开来。
“剑身上几乎全无痕迹,这小子,如何能看出这剑的破绽?”风胡子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或许他只是凑巧拿来看看,马上就会放下。”
然而现实很残酷,李惜花接下来的举动却让他大跌眼镜。他不仅没有将那把断过的宝剑放下,反而拿起了一块铸铁,准备进行试斩。
风胡子此刻已是汗流浃背,心中不断祈祷:“但愿他不要砍到断口处。”现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李惜花砍下去的时候,断口不要受力。若是以断口之外的完好剑刃砍击,或许还能侥幸过关;但若是直接砍中断口,那宝剑必定断成两截,一切都将暴露无遗。
“这剑身如此之长,他不可能那么准确地找到断口的。粘接剑身的时候,我花了不少心思,只要不正好撞上断口,一次两次的斩击应该问题不大。”风胡子心中自我安慰,但眼中的焦虑却难以掩饰。他眼睁睁地看着李惜花将宝剑高高举起,准备挥下。
在众人屏息以待的目光中,李惜花嘴角轻扬,手腕轻转,宝剑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铸铁。在众人期待声中,在风胡子惊呼声中,宝剑稳稳当当地劈开了铸铁,毫无断裂之兆。无辜的铸铁再次被斩去一角,再次暴露出光滑平整的切口。
“吓死我了!”风胡子抚着胸口,听到人们对宝剑的赞美声,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对李惜花大声道:“事实胜于雄辩,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各位,你们是不是以为,这把宝剑能够削铁如泥,绝对当得起稀世珍品的称号了?”李惜花笑而不答,不紧不慢的再次将手中宝剑高高举起,“请记住我的话,有些假象,甚至能蒙蔽你的双眼。”
话音未落,宝剑再次如闪电般劈向铸铁,动作看似与先前无异,然而结果却截然不同。只听“哐当”一声,铸铁在连续被削去了两个角之后,终于成功的完成了一次复仇,让冒犯它的宝剑断成了两截。
路人纷纷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询问:“说好的稀世珍品,怎么会断了呢?”
断剑掉落在地上,有人好奇地凑近查看,疑惑道:“这断口……怎么看着像是旧伤啊?”
本城的铸剑师迅速挤上前,用他专业的眼光检查后,断言道:“没错!这把剑之前就已经断过,是断裂后又重新粘合起来的。”
通过脑海中巨大而透明的剑模型透视剑身,李惜花早已一眼看穿了宝剑的秘密。那看似无懈可击的断口,虽在外观上几乎难以察觉,但对他来说,却如同透明般清晰。他第一次挥剑时,故意避开断口,以超凡的剑术和精准的力度斩下铸铁一角,展示了其无可比拟的控剑技巧。而当众人以为宝剑无懈可击,风胡子也自以为侥幸过关之时,他却突然再次挥剑,准确地用断口处劈向铸铁,让暗藏的真相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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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胡子无力的坐倒在地上,从他那由惊喜到绝望的表情转变,便可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以次充好捞一笔就跑的如意算盘,在这一刻彻底化为泡影。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栽了。
李惜花面带和煦的笑容,款步上前,向他伸出手去,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风胡子先生,愿赌服输,我不客气了哦。”
见到他的动作,包括风胡子的徒弟在内,都以为他是一番好意想拉自己师父起身。谁知道他的手在途中突然变得敏捷而迅疾,猝不及防的扣住风胡子的腰带,手指一弹间,只听一声清脆的“呛”响,一把乳白色的软剑,如同灵蛇般弹出来。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突然,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特别是风胡子,他因心情沮丧而毫无防备。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那把藏匿于腰间的白色软剑,已经落入了李惜花的手掌中。
“不行!这把剑不能给你!快还给我!”风胡子面色大变,这柄软剑藏于腰间外表看来就是一条腰带,根本没有人知道是一把宝剑。此剑首尾相扣成环时,更是需要特定的手法才能解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取走它。
李惜花手持软剑,轻盈地后退数步,避开了风胡子抢夺的企图,当着街上无数围观者大声说:“我们事先已有约定,任我拿走一把宝剑。风胡子先生作为享誉四方的铸剑大师,可不能出尔反尔。”
“我愿意用其他宝剑与你交换,两把、三把都行,只求你留下这把软剑!”风胡子焦急万分,这把白色软剑乃是真正的绝世名剑,比摊子上摆出来的宝剑价值高出何止百倍。这样的无价之宝,就算其他所有的宝剑都不要,也不能丢了它。
作为对他焦急怒吼回应的,是李惜花飞奔而去的背影:“不用了,我就喜欢这把工布剑,谢谢啦。”
“工布剑!”本城的铸剑师失声惊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造的八大名剑之一?”他瞥向一旁的风胡子,只见对方脸色的如丧考妣,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快意:“什么叫因小失大,说的就是你啊,风胡子!”
跟着伊子眸躲进了城主府,李惜花这才感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手中的工布剑,品质之卓越,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得更深。通过脑海中的金属模型,清晰的看着宝剑内部紧密而均匀的结构,再看看洁白如玉的剑身上精美而细腻的纹路,犹如天工开物,令人惊叹。
暂且不说这剑的锋利、柔韧、轻灵等近乎完美的实用效果,仅仅是从工艺层面上看,它就代表了技艺的巅峰,绝对是一件千金不换的无价之宝。
在他沉湎于绝世名剑的风采时,伊子眸急匆匆的找到了丈夫,炎国余孽的事情是不能耽搁的。
“夫君!大事不妙!”
端坐于城主宝座之上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他风华正茂,执掌一城之权,实乃年少英才,引人瞩目。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并非生于越国贵胄之家,而是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兵开始,凭借顽强的毅力和智慧,一路披荆斩棘,逐步升至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直至万夫长的尊位。后得大将军伊望的慧眼赏识,他迎娶了伊家千金,并在伊家的支持下,成为纱城的城主,肩负起守护一方百姓的重任。
“子眸,你回来了。”他的话语中,似乎夹杂着淡淡的欢喜与不易察觉的沉重,情感复杂难明。
伊子眸心急如焚,却未察觉到丈夫的异常,她第一时间对周围人吩咐道:“你们暂且退下,我有要事与夫君单独商议。”
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下属和随从此刻却低垂着头,仿佛石雕般岿然不动,对她的吩咐置若罔闻。
“怎么回事,你们没听到吗?我叫你们退下!”她眉头紧锁,再次下令,但依旧无人响应。
城主府的总管缓缓上前,目光有意避开伊子眸,向宝座上的年轻城主恭敬地说:“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切勿因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复国大计。”
众家臣齐声附和:“请主公以复国大业为重,速做决断!”
面对端庄秀丽的妻子伊子眸,城主李炎龙沉默不语,气氛愈发凝重。
在这压抑而沉重的氛围中,伊子眸终于明白了真相。她凄然一笑,向丈夫问道:“原来,你才是这幕后的操纵者?这里的所有人,都参与了这场谋反?”随着真相的揭开,过去的许多疑惑也逐一得到解答。“我曾觉得奇怪,你与家臣们议事时,即使在守卫森严的城主府内,也总是要紧闭门窗,原来不是要防备外人,重点是要防备我这个枕边人。那些暗中收集的兵器甲胄、囤积的粮食,以及对士卒近乎苛刻的操练,原来都是为了今日的造反复国。你隐藏得如此之深,我竟丝毫未曾察觉,你的保密功夫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年轻的城主面对着心爱妻子的质问,他始终保持的沉默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抗拒,却又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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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妻子并不愿就此罢休,她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言辞间充满了哀怨与怒火。她紧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追问:“若非难民营地的意外让真相终于暴露,我恐怕还会在那虚幻的幸福中沉沦,天真地以为自己嫁给了世间最完美的丈夫。如今真相大白,你我再也无法维系这虚假的和谐,我们曾经共同构建的幸福家庭,已在此刻彻底分崩离析。我亲爱的夫君,李炎龙李城主大人,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麻烦’呢?”
李炎龙终于开口说话了,却是向在场的其他人说的:“你们都先退下吧。”
城主府内,暗流汹涌,仿佛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在悄然涌动,然而这微妙的变化却难以被外界所察觉,即便是暂居于此的李惜花,也未曾听闻一丝风声。
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与新得的宝剑——工布剑,进行深度的交流。这把剑与普通刀剑截然不同,它柔软如丝,力道难以捉摸,对使用者的技艺有着极高的要求。
相较之下,硬武器如金属制成的长剑、大刀、棍棒等,由于其坚硬的材质和结实的结构,更适合用来进行直接、有力的攻击。这些武器在物理上能够承受更大的冲击力,使用者可以更加依赖力量来发挥其效能。
然而,软武器如软剑、鞭子、绳索等,则以其独特的柔软特性,更加容易被追求技巧与控制的武者采用。这些武器在攻击时,需要使用者具备更加精细的控制能力,利用它们柔软的特性进行巧妙的缠绕、切割等攻击方式。在软武器的运用之道中,技巧不仅能让使用者游刃有余,更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其非凡的威力。
在力量方面,李惜花当然不能说是很弱,但在普通人中也只算是中等偏上。在战斗中,仅凭力量的话,他是很难取得明显优势的。
那么,他的优势究竟在哪里呢?当然在于他那独特的金属异能。这种异能使他能够看透金属制品的内在构造,并能够精准地操控它们。因此,最适合他使用的武器,无疑是金属材质的软武器。工布剑作为他的新伙伴,完美地契合了他的需求,成为他发挥自身实力的最佳工具。
在城主府的后花园,阳光温柔地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这片宁静的天地,为其增添了一抹暖意。李惜花静静地站在青翠的草地上,正专心致志地练习着他的软剑技巧。
他手中的软剑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一条乳白色的灵蛇在轻盈舞动。他紧闭双眼,借助脑海中构建的巨大而细致的模型,一点点的感受着每一丝力量的变动对剑身所产生的影响。
“果然,软剑的发力技巧要复杂精细得多,但这正是我所追求的。”他轻声自语,“我要给它赋予生命,让它在我的引导下,随心所欲的自由旋转、轻盈跳跃。”
一片树叶随风飘落,李惜花手腕微微一动,软剑便如同接到了命令的猎犬般,迅捷地扑向前方,准确无误地贯穿了那片落叶。
“漂亮!”他满意地点点头,手腕轻轻往回收,剑刃如闪电般弹回,让落叶得以继续它的飘落之旅,只是在叶面上多出了一道狭长的痕迹。
感觉自己累积的经验足够,他决定尝试挑战更高难度——一剑刺穿两片树叶。他手腕轻灵地一转,软剑便如同苏醒的龙蛇,瞬间迸发出无尽的活力。剑尖精准地穿透第一片树叶,紧接着,它巧妙地弯曲转向,再次准确地刺入第二片树叶之中。两片树叶被完美地串连在剑上,看似轻松的一击,实则蕴藏着极高的技巧与难度。毕竟,一箭射中双雕,尚需双雕重叠,而这两片树叶却是各自在不同的方向和角度中飞舞。
他凝视着手中成串的树叶,自信地微笑道:“看来,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他微微颔首,补充道:“关键在于手与眼的完美配合,让我再展露一次身手!”
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将全部心神倾注于手中的软剑之上。此刻,工布剑仿佛化身为一条白龙,在空中轻盈地游走,时而一连穿过两片树叶,时而又将三片树叶一并贯穿。
随着练习的深入,李惜花脑海中的剑模型渐渐与手中的实体剑完美重合。他在不知不觉间踏入了一个全新的玄妙境界,手中的剑在恍惚间变得透明。剑身没有变得巨大,却保留着那种体察入微的感觉,剑身内外的每一个最细微的组成单元都清晰地展现在眼中。那种时间流逝变慢的效果,已不是存在于脑海,而是直接反应在了他手中的剑上。这是一种将灵魂与剑紧密相连的奇妙体验,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如此奇异,为何我的灵魂能够与剑融为一体?”李惜花心中暗自惊叹。
在这灵魂入剑的奇妙境界中,剑仿佛成为他的第二具身体,他的意志如丝般流畅地操控着它,远胜于昔日如臂使指的自如。他的出剑速度更加迅疾凌厉,每一剑挥出都伴随着一波三折的诡异轨迹,让人目不暇接。剑身每一次的屈伸都精准得如同天工造物,每一个转折都能分毫不差地将一片树叶穿在剑尖,这一幕令人叹为观止,恍若神迹。
“‘阴阳’两个符文,单独激发时并无任何效果,一旦二字合用,便能让我随心所欲地释放与回收阳粒子。现在这种玄妙境界,莫非是‘阴阳’与‘金’字符文,三者共同作用下产生的奇效?”他心中涌起强烈的激动,感觉又向前跨出了一大步,站在了新的高峰之上,俯瞰着昨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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