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兮知道,爷爷有一双慧眼,所以有一个东西,想请爷爷瞧瞧”
“看看”
如兮拿出木匣子,轻轻打开。
安陆青的脸色顿时变了。
“你走吧,我不知道”
“爷爷,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让你走!马上走!”
安陆青的情绪突然失控了。
他吃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佝偻着身子,仿佛使了全身的力气,用手里的拐杖乱打着。
如兮一看这情形,赶忙说道,“爷爷不要激动,”
她转身对安陵说道,“真不好意思,我还是先走吧”
“哎,那我就不送你了”
“走,赶紧走!”
……
“三小姐,这可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收获,”如兮漂亮的眼睛轻轻眨了眨,道,“至少我们现在十分确定,安家,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安爷爷似乎并不想……”
“哎,不是还有安陵师姐吗?”
“可是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那就让她知道”
如兮丢下一句话,上了车,又看了看这阴森的宅子。
“这次风波虽然平息了,但是我们公司的股票还没有回升。”
“董事长,公司这一年来的账目……”
……
“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了,”
如兮轻轻一句话,打断了其他人,笑道,“就是我没能给大家带来利益,是吧?”
“董事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家都是为了发展啊?”
“是啊”
“公司最近也没有什么好的项目”
……
“是该有个好项目了,”
如兮眯着眼睛,仰着身子,一只手敲着桌子。
只见一个秘书走进来,给每一位股东发了一份资料。
“我倒是有个提案,”
步尘突然开口道。
股东们纷纷打开了企划案,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我也准备了一份”
如兮轻蔑地笑道,手指滑过企划案,连看也不看便轻轻推开。
“芳香美容?”
“这是什么?”
……
“呵呵,你们只需要知道就可以了。”
如兮起身,准备离去。
“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
董事会的人有些不满了。
“如兮,这可是步尘经理和他底下的员工们熬夜做出来的新产品研究方案,该给个机会吧?”
一直不说话的夙清然开口道。
“可是,我们公司最近不是经费紧张吗?”
如兮巧笑道,“那就只能选一个了”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
会场瞬间十分安静。
“既然这样,那就决定了,散会!”
如兮匆匆离开了公司,去了咖啡馆。
到咖啡馆的时候,安陵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好意思,我公司有事,来晚了”
“没事,”
安陵似乎有心事,心不在焉。
“你爷爷怎么样了?”
“还好吧,”
安陵突然问道。
“那天,你究竟给他看了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幅这次从日本带回来的画而已。”
安陵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你不相信我?”
安陵沉默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是谁,他们去了哪里?”
安陵显然没有想到如兮会突然这样问她。
“我出生的时候,他们便走了”
“那你小姨呢?”
安静抬头,一脸茫然。
如兮突然有这样欲言又止,许久,才开口道,“其实,有些事,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什么?”
如兮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些资料。
安陵翻开资料,脸色更加不好了。
许久,她的声音有些颤巍道,“这些事情,和它有关?”
“你相信我吗?”
沉默了许久,安陵才抬头看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知道自己活不过25岁。”
如兮安静地听着。
“我也知道,爷爷整天在家里摆弄那些,都是为了我,”
她突然无力地说道,“可是,那些都是没有用的。不然,小姨怎么会不明不白地离开了呢?”
“或许,不一定呢?”
如兮这才缓缓道来。
安陵有些震惊,又有些害怕。
最后,如兮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的意思是……”
“过几天,我想找容与教授,”如兮停顿了下来,“也许他会帮助我们。”
“你真的想去这个地方?”
“是的。”
“你相信我吗?”
如兮抬头,目光有些闪烁。
“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容与放下杯子,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一束阳光透过纱窗射进来。
如兮沉默了。
她不知道,她应不应该相信他。
从她坠崖,重生,后背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凤凰印记,再到嫁给了他,第一次去沙漠,阿蛇的前世,伏阴,古画中的女人……
她感觉这一切都似乎与他有关,又好像无关。
师傅说的天浴,真的……
“你一定要去?”
容与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他的神情异常冷漠,语气舒淡。
“这个孩子,打掉吧!”
如兮的耳边传来了他冰冷的声音,她的心仿佛一下子掉入了冰窖。
“我不会出手的,就凭你和安陵,你们做梦吧!”
他突然咆哮了起来,仿佛一只抓狂的狮子。
“我不需要你!”
如兮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却不免还是很失落地跑了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去沙漠旅游吗?你根本就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窗帘被容与撕扯了下来,满地都是碎片。
如兮早已离开了房间。
“三小姐,”
若兰有些担心道。
“这地方,我一定要去的”
如兮仿佛做出了很大的决定。
“你真的不帮她?”
茶茶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其他我都可以随着她,唯独这件事,我绝对不答应!”
“这大概就是宿命吧!”
茶茶叹气。
“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
容与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神坚定地说道。
“小陵?”
安陆青敲了半天,房间里却没有一点反应。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请人撞开了房门。
只见桌子上留着一张一条:爷爷,我走了,保重!
“安陵,安陵!”
安陆青激动地哭了出来,连连说道,“诅咒啊,诅咒啊,这该死的诅咒,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