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南归轻启朱唇,一场别开生面的香水盛宴悄然拉开序幕,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竞争的微妙气息。
叶辉和杨骏这两位世家公子,仿佛是天上的星宿降临凡尘,一掷千金,各自收获一瓶世间罕见的奇香。
紧接着,另一位贵胄子弟,不甘落后,以雷霆万钧之势,拍下第三瓶香水,一举一动间,尽显贵族风范,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豪气所感染。
而豪门千金们,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华丽的盛宴。她们轻盈穿梭于人群之中,如同采集晨露的仙子,每一次伸手,都轻松地将奇香纳入囊中。
然而,烟霞郡主陆云凤、陆景和,薛影龙却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们本就是打算来此寻衅滋事的,分文未带,只能眼巴巴看着那最后的瑰宝即将落入他人之手。
见香水只剩一瓶,陆云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甘,犹如一朵凌厉的红莲,在人群中破水而出,径直来到叶南归面前。
只见她柳眉倒竖,语气强硬:“叶南归,把最后一瓶香水给本郡主,银钱改日给你”
“改日?”
叶南归轻笑一声,眼神狡黠地伸出手掌,贱兮兮调笑道:“郡主大人莫非忘了此处的规矩?金银财宝换奇珍,可不是空手套白狼的地方。今日你身无分文,还说什么改日补偿,恕少爷没那个兴趣。”
这陆云凤退婚让整个平西王府丢尽颜面,也让叶南归沦为笑柄,新仇旧恨,叶南归对这个傲慢骄纵的郡主厌恶至极,你想吃回头草,少爷我对回头草压根儿不感兴趣。
面对叶南归的调戏揶揄,碰了一鼻子灰的陆云凤面色涨红,犹如赤霞映雪,新仇旧恨瞬间凝结成冰。
叶南归内涵的话她是吃了哑巴亏说不出来,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声音低沉却又穿透力十足:“叶南归,你这贱民,竟敢调戏与我。”
叶南归闻听此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昂首挺胸,目光扫过身边一群嬉笑打趣的花花太岁兄弟,朗声道:“陆云凤,您这是耳朵听岔了还是眼睛看花了?我何时调戏过你,我看你应该叫耳聋郡主,不要叫眼瞎郡主得了”。
“你…..”
薛影龙在一旁看得真切,这位江湖年轻一代的翘楚终于按捺不住,身影如疾风闪电般闪现,意图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太岁。
“找死”!
他身影如同一道疾电横空出世,瞬间便逼近叶南归,其动作之快犹如兔起鹘落,周身散发出天象境中期高手的凌厉气息,剑势未至,威压已笼罩全场。
薛影龙手中的长剑发出刺耳的啸声,剑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透明的轨迹,仿佛要将空间本身撕裂。
四周的观众屏息以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姬如雪此刻正位于人群深处,尽管心急如焚,却鞭长莫及。
而南宫雨烟目睹此情此景,眸光流转间映现惊惶,她毫不犹豫地娇躯一转,以弱质纤纤之姿挡在了叶南归前方。
“薛少主乃堂堂天剑山庄少主,武林后起之秀,如今竟然对一位不会武功之人痛下杀手,实非英雄所为”。
就在薛影龙剑气即将破空而出的关键时刻,一位白衣僧人宛若清风徐来,悄然而至。
正是无尘大师。
他轻轻挥动衣袖,那看似柔弱的动作,却蕴含着无上的禅意,化去了薛影龙汹涌澎湃的内力冲击,如同山涧溪流,温柔而有力。
顷刻间,那股足以裂石开山的力量在他手中消散为一阵轻盈的微风。
薛影龙的身影受此影响,在空中优雅却又狼狈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踉踉跄跄才落地站稳,仿佛一只被轻风戏弄的纸鸢。
薛影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愤怒所取代。他低吼一声,身形骤然加速,如同离弦之箭,直冲无尘而去。
这时,无尘大师开始迅速反击,他手中的佛珠如同活物般跳跃,每颗珠子都携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如同一颗颗小型的炮弹,精准地击中薛影龙的每一处要害。
薛影龙虽然竭力抵抗,但在无尘大师那超凡脱俗的武学面前,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最终,在一次猛烈的碰撞后,薛影龙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飞,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埃。
他躺在地上,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甘,仿佛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与无尘大师之间的差距。
陆云凤见薛影龙那平日里的傲气此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在,带着几分愠怒与傲娇,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薛少庄主,你平日里不是号称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么?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了,连个小和尚都打不过,还在这儿丢人现眼。”
薛影龙面色尴尬中带有一丝敬佩,忍着剧痛挺直腰杆,瞥向无尘大师,自嘲一笑:“原来是少林无尘大师,传说中的无字辈第一高手,已达天象境后期修为,薛某输得不冤。”
他话锋一转,疑惑不解地问向无尘,“只是,大师为何要庇护这个欺负郡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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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大师微笑合十,眼中佛光微闪,淡然答道:“叶施主乃是我师叔空灵上人挚友,师门有令,小僧自然就得护其周全。况且叶施主和郡主只是口舌争斗,薛少主断不该痛下杀手。”
言罢,无尘的目光掠过众人,像是在震慑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了南宫雨烟身上,只见她面含忧虑,正担忧地望着叶南归。
叶南归此刻也凝望着南宫雨烟,见她安然无恙,心中悬石落地,那一脸担忧之色让他心头一暖。
他暗自发誓,倘若雨烟有任何差池,定让整个天剑山庄陪葬。
此时,翩翩公子南宫逸宫逸上前来扶起姐姐坐下,愤恨的看了一眼薛影龙,故意起气他似的,和叶南归套近乎,意有所指道:“叶大哥,这便是江湖,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若实力不足,又怎能保全身边倾城佳丽呢?”
薛影龙与楚王世子闻言,脸色瞬息万变,尴尬之色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说来就来,去得却慢。
“臭小子,竟敢拿你姐开涮!” 南宫雨烟见状,面上虽娇艳如花,实则已含怒意,她轻启朱唇,佯装嗔怒,纤手轻扬,准确无误地揪住了南宫逸的耳朵。
“雨烟,我.....”薛影龙听的一阵难受,正欲向南宫雨烟道歉,却未料被她却只见南宫雨烟目光清冷,如秋水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冷打断:“薛公子,你我之间,不过数面之缘,还请公子自重,直呼我南宫小姐即可。”
言罢,她轻移莲步,与薛影龙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叶南归在一旁,将这微妙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忖度,原来这臭小子既对雨烟心生仰慕,却又在陆云凤那边献殷勤,难怪如此心狠手辣,出手便是杀招。
陆云凤听罢,心中犹如被万箭穿心,颜面尽失,一股恨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却又无处发泄。
叶南归微微一笑,似明月照江,深悟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拳头大就是真理。
唯有不断提升自我,才能保护所爱之人不受丝毫伤害。
为免让自己的典礼受到影响,在南宫雨烟的示意下,叶南归便没再继续追究,决定将最后一瓶香水赠予无尘大师,以示感谢与敬意。
无尘大师闻言,淡然一笑,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人,此等俗物于我并无用处。”
叶南归闻言,不禁调笑起来:“我看无尘师兄风度翩翩,才情横溢,分明一副尘缘未了的样子,若是就此当个和尚,可真叫人惋惜。不如我为你引荐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尼姑,或许可以成就一段佛门佳话呢。”
叶南归一番玩笑,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无尘大师听罢淡然一笑,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显然对叶南归的玩笑并不介怀,回应道:“叶施主说笑了。”
叶南归见品香会圆满完成,趁热打铁,宣布了一项决定:“今日起,凡每月在天上人间旗下的青楼、赌坊、钱庄、酒楼、等处花销总额前三的客户,皆有机会免费获得珍贵香水一瓶!”
此言一出,现场沸腾,众人纷纷热议,跃跃欲试,这一招不仅赚足了银两,更使得“天上人间”迅速成为京城风雨圣地,声色犬马的天堂。
皇宫。
夜幕低垂,星河轻洒,秦璎珞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仙裙,宛若月下精灵,在宫墙深处轻盈穿梭,每一步都踏着月华,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细碎声响,与周遭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裙摆轻扬,其上绣制的繁花似锦,云鹤翱翔,似乎也随着她的步伐,在夜色中悄然起舞,编织着一场场不真实的梦境。
“嘿,听说那马桶厂公在宫外捣鼓了个‘天上人间’,挺好玩的,我这小酒仙怎能错过这场盛宴?
秦璎珞自言自语,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而顽皮的笑容,右手轻拍腰间那未启封的酒葫芦,仿佛能嗅到里面佳酿的醇香,在空中勾勒出一抹诱人的香气轨迹。
然而,正当她欲乘风而去之时,一阵微风拂过,似乎带来了御书房内未散的哀愁。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耳边隐约传来汉昭帝那略带几分幽怨与无奈的声音,如同细雨轻敲窗棂,滴滴落在自己的心湖。
“秦影落,你还有没有一个皇后的样,不许你再去和南归厮混。”
秦璎珞闻言,脚步一顿,秀眉轻蹙,随即又化作一抹云淡风轻的笑:“陛下,您何时真将我当作过皇后?至于南归,不过是闲来无事逗逗闷子,何至于如此认真?”
汉昭帝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秦影落,你害了我一辈子,难道还要去招惹南归,毁了他一辈子么,你如何对得起叶家?”
秦璎珞心中一紧,她最怕汉昭帝这副幽怨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去招惹他了好吧,我专心去帮你查当年叶家军粮草烧杀案。”
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汉昭帝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他眼眶微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见到秦璎珞,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那笑容里既有释然也有苦涩:“可有进展?”
“陛下,我找到了一些头绪,必须从两淮私盐案入手才能有所突破,可两淮私盐案乃是绣衣楼未经你批准情况下先斩后奏。这些狗特务权倾天下,谁敢去摸他们的老虎屁股。再说目前乃齐王掌控,他和绣衣楼穿一条裤子,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汉昭帝摇头苦笑,心中暗叹秦璎珞胸大无脑,疯疯癫癫的,指望她去查出真相估计没戏。
南归这小子脑袋灵光,把事情交给他,说不定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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