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司徒亦凡的脸都要绿了,只觉得某个地方一紧,浑身都刺挠起来。
“陈内侍,我不去行不行?”司徒亦凡苦着脸道。
“你说什么?”
陈内侍愕然,“司徒领队,如此大好机会你不去?其他几家乐坊想去,都没这个机会,你可要把握住。”
“再说了,太子殿下金口一开,谁敢不听,劝你莫要犯浑,误了前途和性命。”
“不是……我……”
司徒亦凡犹豫了一下,不得不编了个理由,“陈内侍,我不是不去。只是初到京城,水土不服,肚子闹腾的厉害,我想休息几天再说。”
“噢?这样啊!”
陈内侍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此事倒是情有可原。不过,我也做不了主。待我回去请示一番,看看殿下怎么说吧!”
送走了陈内侍,乘风看了司徒亦凡一眼,笑道:“老哥,这下你可真发财了。”
司徒亦凡苦笑,“老弟,别取笑我了。所有的预料都在应验,老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过去。”
“这样也不错!”
乘风摸了摸嘴角,“太子出手这么大方,跟了他,以后别说是银子,就算金子也能随便吃。”
“老哥我岂是那种凭身体吃饭的人,我凭的是艺术。”司徒亦凡白了乘风一眼,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乘风耸了耸肩,“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凭啥都无所谓。就算皇帝的职业,也不见得比那些人高等。”
“他们也是靠剥削压迫老百姓的财富来生活。甚至可以说,他们是社会的蛀虫,是寄生者,还不如那些人。”
司徒亦凡瞬间愣住,从未听过这么尖锐的言论。
尤其是对皇家和权力的评价,让他既感意外又有些许共鸣。
“老弟,你这话……可真够大胆的。”
司徒亦凡震惊,眼神闪烁不定,“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有什么办法?生在这世间,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只能随波逐流。”
“也许你说的是!”
乘风点了点头,“但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或更低贱。”
“只要不去伤害别人,不去强力剥夺别人的权利和财富,无论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都值得尊重。”
“同时,我也要提醒你,你不是平头老百姓。你是修行者,还有更为广阔的天地。”
司徒亦凡终于明白与乘风的差距,想起那时的自己,已经修行二百多年。
而乘风那时还不是修行者,只是一名未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虽然他功夫不错,却心智未成,被自己骗的团团转。
可现今的他,却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心智已经成熟,对于世间的理解,甚至超越了自己。
他的眼界也更加开阔,思维敏锐,总能看透事物的本质,给出独到的见解。
而自己,却仿佛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太大的进步。
司徒亦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慨,也有失落。
他望着乘风,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复杂情绪。
“老弟,你说是。”
司徒亦凡点了点头,“所以老哥我一直在坚持本我,不想成为太子与权力的玩物。”
“只是老哥见识浅薄,无法摆脱,你要给老哥出出主意才是。”
乘风本想就此离开,听到司徒亦凡的言语,,不禁微微皱眉。
“老哥,既然你不愿依附太子杨勇,拿了钱离开就是。”
司徒亦凡摇头:“老弟,你能行云御剑,来去自如,老哥我还不行。”
“何况,这里还有一帮手下兄弟需要照顾。”
吐了口气,他继续道:“就算太子没有断袖之癖,现在走,也不妥。”
“皇后独孤伽罗的寿诞尚要献礼,这么走了,太子肯定不答应。”
乘风沉吟了一下,神情变得凝重:“有些事情,确实不能两全。但作为修道者,你也应该有所担当。”
“此话怎讲?”司徒亦凡面显不解。
“老哥,有些事,我不能指导你如何去做。”
“但此事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会退回两千两,带着兄弟们离开。”
“就算太子不允许,我将以我的剑,杀出一条血路,保护兄弟们。”乘风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这……”
望着盛满银两的木箱,司徒亦凡舔了舔嘴唇,陷入了犹豫,“老弟,我退一千行吗?”
乘风笑了一下,“这些民脂民膏,你也可以不退,不必纠结。”
“不过,前提是,你要能够保护身边的这些兄弟。否则,必有麻烦。”
乘风的言语刚落下,麻烦却真的来了。
房门再次被推开,馆驿老头又带着三名太监走了进来。
为首一位四十多岁,身着华丽锦衣,头戴金丝冠帽。
他面带骄傲,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昂。
步入房内,他眼神中带着一股轻蔑,缓缓扫过屋内众人一眼,扯着嗓子问道:
“这里,哪位乐手叫乘风?”
本以为他们是来找司徒亦凡的,没想到是来找自己。
乘风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就是,不知有何指教?”
那太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点了点头。
“想必就是你了。我是皇宫总理太监楚风,皇后娘娘要见你,跟洒家走一趟吧。”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都震惊,每个人都诧异地看向乘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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