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要不是迎接你们,我才不来受这罪呢!”毕昇拱手一礼,“这里哪有丽春院舒服啊!”
李云洲一乐,这位有些黄文的气质,都好这一口。
金动刚要介绍,却见毕昇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南诏鸿胪寺少卿毕昇,拜见小李大人。”
“毕少卿识得李某?”李云洲有些好奇的问道。
毕昇咧嘴一笑,“李大人可是我辈楷模,毕某仰慕已久。”
李云洲皱了皱眉,这伙计不愧是搞外交的,天生有股亲切感,就是这笑容怎么看着有些猥琐。
“都是些虚名。”他摆了摆手,随口说道。
“大人您谦虚了。”毕昇这人,长得有些胖,五官倒是端正,只是这笑容猥琐了点,不像个官员,倒像个经常逛窑子嫖客。
“大人,您堂堂凤仪卫的院使,居然还会作诗,还做的那么好。这也就算了,您修为还这么高,最最关键的是,您娶了天下第一美女啊!没想到现在见到活人了!”
他哈哈大笑,接着说道:“您说,您还缺啥啊?在家里养着不好吗?跑南诏来受这个罪,万一热着了,晒黑了咋办?”
嘿!这是话里有话啊!李云洲听出话中的威胁味道,却不怎么在意,笑了笑道:“没关系,我本来就黑,相比这南诏的太阳晒不黑我的。”
毕昇嘿嘿一笑,觉得这位年轻的大隋官员,还是挺有意思的,看他老是望向城墙,以为他对城墙有意思,便开口解释道:“这座城池可有些年头了,据说上一个朝代便有个。自城池建成之后,便没有被攻破过。”
“那前朝是怎么没的?”李云洲不耻下问。
毕昇一怔,叹气道:“是啊!再坚固的城池,也抵挡不住里面的攻击。”
两人暗自互损,一边的人也不好插嘴。
半晌之后,毕昇轻声说道:“李大人,远道而来,本官自是要动的,待公务忙完之后,还请大人不要推辞。”
李云洲笑着应下。
待毕昇离开后,李云洲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话里话外总有股淡淡敌意,却又不是你死我活那种,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个以前从未见过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人的罪的?
金动看出他的疑惑,在一边哈哈笑道:“好教大人知晓,这位毕昇大人,是去年出使我朝的武都昌的表哥。去年武正使也参加了比武招亲,见过一回四公主,回国后便一直念念不忘,说道大隋出了一位杰出的青年才俊,不仅修为高深,诗也做的很好。这位听了后,便一直想着跟大人比试比试。”
“原来是这样。”李云洲摇头苦笑,看来后面少不得这样那样的骚扰了。
南诏望京,果然很是繁华,街道宽阔笔直,沿途的酒肆林立,青砖绿瓦,绿植茂盛,景色颇美。
街道上,人来人往。看行人面带笑容,潇洒如意,怎么看也不像个主动求和的国家。
一行人在毕昇的安排下,住进了位于城西的皇宫别院。如此看来,南诏对大隋使团还是挺看重的。
一路上,李云洲主动找到毕昇,闲聊了起来。
从建筑到美食再到女人,两人没多长时间便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了。
当李云洲问起南诏皇室的时候,毕昇竟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堆。
结合凤仪卫的材料,让李云洲对南诏朝廷,有了一个大概得认识。
南诏太后亲政,在大隋有了先例之后,南诏这边的抗拒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太后三十多岁,在李云洲眼里还挺年轻,按毕昇的描述,还是个美人。
小皇帝年初才开始参政,势力薄弱,根本无法和太后抗争。
看来这个国家,真正主事人还得是太后。
只是小皇帝才是正统,势力也在慢慢增长,只是去年南诏战败,让他们这股势力不敢太出格。
这才让望京暂时的和气一团,不至于乱成一锅粥。
据说,和亲的女子是小皇帝的姐姐,至于是那个姐姐,毕昇也说不清楚。不过李云洲也不太关心是谁,只要有个人带回去就行,毕竟这种事,在他心里面,就是走个形式的事。两国之间也不可能真的因为和亲就不相互攻击了,顶多及时维持几年和平罢了。
李云洲装作随意的问道:“不知大人可否听说过百晓生这个人?”
毕昇诧异道:“李大人对这种江湖人物感兴趣?”
“毕大人也知道,我其实是个剑客,对于江湖中事,我还是挺感兴趣的。”李云洲微微一笑。
毕昇微微皱眉,似乎不想多说百晓生的事。
李云洲看在眼里,也不再多话,只是微笑着岔开了话题。
使团在相关人士的安排下,忙了好一阵子,终于住了下来。
毕昇身为鸿胪寺少卿,晚宴接待的事,自然责无旁贷。
宴席,美人,样样俱全。
席上,这位率先作了一首诗,说是抛砖引玉,其实就想试探一下李云洲的文采。
李云洲也没客气,当即搬运了一首名作,震得席上人员哑口无言。他也是觉得,直接断了这些人念想,省的以后再来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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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昇似是受了打击,宴会后面一直嚷嚷着喝酒,没成想李云洲的酒量也是深不可测,喝的不省人事时,人家还在谈笑风生。
宴会进行的非常顺利,待毕昇滑进案几之下时,便匆匆结束了。
众人散尽,李云洲拉着叶霓裳在这个陌生的花园里散着步。
在确定了没有外人后,李云洲才低声说道:“这地方倒是还可以,就是外人太多,今后我们的行动恐怕也会一直暴露在别人眼里。”
叶霓裳抱着胳膊,答非所问,“李大人酒量可以啊!那天咱俩试试?要不等会继续?”
“改日,改日。”李云洲连连摆手,“你说那个百晓生会不会是南诏官场之人。”
“很有可能,我觉得他就是青衣楼的人。”叶霓裳皱了下眉头。
“青衣楼?”李云洲摸了摸鼻子,“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他何止听过,老板娘就是青衣楼的人。
“青衣楼是南诏类似我们凤仪卫的一个部门,职能大多相似,只有一些细微的差异。”叶霓裳语带嘲弄,“这纯纯是学的我们。”
“据我所知,青衣楼是一个江湖组织。怎么到你这里,反而成了朝廷衙门了。”李云洲不解的问道。
“青衣楼的前身确实是一个刺客组织,后来被南诏诏安后,便成了朝廷衙门了。而青衣楼的刺杀部门是青衣司,只是江湖中人叫习惯了,没有改口罢了。”叶霓裳撇了撇嘴,“这点事又不是什么隐秘,翻一翻案卷便能查到,你不会是都没看吧?
“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李云洲苦笑道:“你说现在的青衣楼是掌握在谁手里的?”
“大青衣,柳白敛。”
“白脸?他很白?”
“这倒是不知道,听说他女儿很白,腰也很细。”
李云洲点点头,心说你讲的对。
望京小腰惹人爱啊!
也不知道老板娘到望京了没?
“我说的是这个大青衣听谁的?”李云洲做了解释。
“自然是太后。”叶霓裳想了想,低声道:“传闻这个柳白敛和太后是表兄妹关系,如果不是太后成了太后,估计早就嫁给这个柳白敛了。”
“你这是野史吧!”李云洲微微一笑,“这也太离谱了。”
“虽是民间传闻,我倒觉得有几分可信度。只是年代有些久远,考察起来会非常困难。”叶霓裳倒是信了。
“我有种错觉,侠隐谷的事最终会落到他头上”李云洲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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