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网小说 > 修真小说 > 从义庄守夜人开始 > 第二百一十九章雅加达暴乱
自从西方的殖民者入侵东南亚后,雅加达一直就是东南亚最重要的港口之一,天然的深水港足以令任何大型船只停靠其中,大量的珍贵商品都由这里运往西方。
这个港口城市以前都是荷兰人在管理,可自从数十年前荷兰人被英国人逼走以后,这里便改由英国人选出英裔的当地人担任总督代为管理。
不过由于英国人将注意力放在了新开发的新加坡、吕宋以及天津等港口上,对雅加达疏于管理,加上当地总督不时颁布的一些错误政策,使得雅加达日益衰败,其远洋贸易上的地位最终被楠榜港所取代。
楠榜港和雅加达之间的距离很近,中间只有一道狭窄的海峡,普通的货轮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便能往返一趟,而一般的舢板、小帆船顺风顺水的话也能在五个小时内走一个来回。
以前这条短距航线上每日来往的船只可以说是成百上千,更因为洋人似乎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致使大多数船只都属于当地有实力的华商船队。
可是数年前随着一个叫做罗阿文的人当上了爪哇总督后,他便立刻颁布了一条政令,取消了华商的船队在当地的海上贸易资格,使得这条航线上的船逐渐被当地土著的小舢板所取代。
只可惜这些当地人手工打造的小舢板无论是载重量、还是航速都极为落后,从而使得大量的货物无法运送出爪哇岛,只能堆积在仓库里发霉发烂。
直到最近一年,这位爪哇总督才迫于上下压力,解禁华商船队,不过他还是在华商船只的大小规格上做了一些限定,并且还从华商身上抽取远比当地人要多出一倍的税款。
对于这个总督,当地的华商们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想要他死的人不在少数,就连一些与华商有着贸易往来的洋行也不时的向上面建议将其撤换。
可惜掌握当地实权的英国人却对这位总督非常满意,因为他们不时能够收到一些意外之财和其他人得不到的珍贵古董,以至于在雅加达日益落败的同时,总督罗阿文的地位却依然如磐石一般稳固。
罗阿文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他在英国人的默许下,大量招募土著士兵,扩充总督卫队,每次出行都有上百人护卫左右,深怕自己被人刺杀。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昨日上午罗阿文总督却忽然神秘的在总督府官邸里消失不见了,而当时他的房间外还有数十个精壮侍卫保护在周围。
在得知总督失踪后,担任总督府秘书的英国人立刻想到了与罗阿文极为不和的当地华商。
只是由于华商在当地也有一定势力,远不是区区一介秘书所能得罪的,所以只能将事情报上去,等上面派人来处理,而总督失踪的消息也在这个时候被总督府的女佣们给传了出去。
在得知罗阿文失踪后,当地的华商可以说是欢呼雀跃,纷纷在门口放鞭炮以示庆祝,而那些当地土著居民们则深感愤慨,认为这是华商所为。
两者多年积累的仇怨顿时爆发出来,从最开始零星的口舌争吵,逐渐转变为大范围的武力冲突。
当地土著虽然人多势众,但由于部族众多,人并不齐心,从而使得对华商商行的围攻显得凌乱无用。
反观华商团体,虽然人数不到当地人的十分之一,但各个精炼强壮,武器充足,加上周边岛屿的华商闻讯赶来相助,所以在冲突中并未显得弱势。
两者实力相近,谁也无法奈何谁,只有伤亡人数在不断上升,等到临时接管雅加达的英国人准备出面调解的时候,双方已经杀红了眼,谁也不愿停手。
为此,几位英国贵族只得前往最近的英军基地求助,而雅加达的局势也在这一刻完全失控。
夜色逐渐降临,当韩宣武等人乘坐的渔船驶入雅加达的港口时,突然发现海面上漂浮着大片舢板的残骸和漂浮的尸体,而港口里火光冲天,浓烟弥漫,城市里到处都是哭嚎喊杀声,时时有枪炮之声四处响起。
渔船快速抵达雅加达码头,韩宣武等人匆匆下了渔船,便看见几百号华族人正背靠着层层垒叠的货物,艰难抵挡几千名土著的攻打。
占据码头出口的当地土着,纷纷躲在各个掩体之中,用火枪和弓箭阻止华族人冲出码头,由于当地土着首领组织得当,华商数次进攻都被击退,码头局面僵持不下。
韩宣武等人很快便从这些跑船的华族人口里得知了总督神秘失踪和雅加达发生华土冲突暴乱两则惊人消息。
在听到罗阿文总督神秘失踪后,韩宣武只是略显惊讶,而迪让·所罗门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察觉到韩宣武正在看着他的时候,又立刻将表情掩饰起来,只是他眼睛流露出的焦躁却依然暴露出了他的情绪。
与韩宣武和迪让两人关注总督失踪的消息不同,郭开天听到华土冲突后,顿时暴跳如雷,大叫着要给这些当地土著一个深刻的教训。
当年郭开天就是个性格刚强,嫉恶如仇的凶人,敢不顾修炼界的规矩,更运用法术来屠杀西洋人,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间接就更多了。
就算现在,郭开天的性格依然没变,而且更因为离开了华夏大陆,变得愈发无所顾忌,可以想象其出手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在几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佛灵教教主郑中玄,他认为这是一个机遇。若是处理得当的话便可以扩张佛灵教在东南亚的影响力。毕竟华商在东南亚的势力和影响力都足以与西洋人势力媲美。
为此他特地用法术传信给周边岛屿的佛灵教信徒,命他们也赶到雅加达来,帮助华商对付当地土著。雅加达的局势也因为佛灵教的加入变得更加混乱与血腥。
……
……
“这些蛮夷里面有人带过兵。”郭开天看着华商又一次从码头退到了船上,冷言道“以这些凡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攻占码头,进到城里去,看来还是让老夫出手好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便纵身而起,双臂一展有如大鹏鸟一般从挡在前面的一艘小船上飞掠而过,轻轻的落在了码头上。这等惊世骇俗的身法被华土两方不少人看到了,他们的脸上全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震惊之色。
随后华族一方意识到此人是自己人,立刻高举起武器,发出了欢呼声,而当地土着则面若死灰,大叫着试图驱散心中的惊骇,同时将大部分的攻击都集中在了郭开天的身上。
“啊!高人小心。”一阵弓响枪声过后,密密麻麻的毒箭和铅弹向郭开天杀了过来,船上刚才还在欢呼的人又全都发出了担忧的惊呼。
相比起那些普通人满脸的担心,郭开天的表情却显得轻松无比。只见他嘴角挂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随后脸上的独目精光一闪,身上挂着的那些骇人骷髅同时喷出了一阵黑烟,将郭开天周身两丈的地界完全笼罩了起来。那些铅弹和毒箭在碰到了这团黑雾后,就像是遇到了一层穿不透的钢甲一般全都被挡了下来。
眼前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显然他们想不到郭开天的力量竟然会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展现出来。他们刚才充其量只是将郭开天当作是一个隐居南洋的武林高手,而此刻他显然已经完全被归类于那些仙佛鬼怪之中,码头则瞬间由喧闹的厮杀转变为诡异的寂静。
就在所有人都惊骇的看着郭开天时,这位杀气腾腾的老人家却没有半点停下手中攻击的打算。
他认准目标,朝前方不远处一个一百来人的土著队伍冲了过去,那团诡异的黑雾也如影随形。
那些当地土著还没有反应过来,郭开天便已经冲入了人群之中,而那团黑雾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似的,将所有沾到黑雾的人全都吞了进去。
紧接着,码头上所有人都听到了黑雾里传出来的一阵阵令人心颤的凄厉惨叫,并见到一个个惨白的骷髅头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煞是骇人。
片刻后,黑雾翻腾收敛,郭开天突然从里面一跃而出,如大鹏一般,飞入另一支土著队伍里,而他刚刚停留的地方则多出了一堆身上精血全被吸走的无头干尸。照这样的杀敌方式,无需多长时间,几千人的土著队伍便都会尽丧于郭开天之手。
码头上所有凡人都被郭开天残酷暴虐的杀人方式吓住了。无不脸色苍白,不少人更是吓得双脚瘫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所幸华族的领头人见多识广,很快便清醒过来,见到那些土著们被骇住了,便立刻命人发起总攻,一马当先的领着手下冲上了码头栈道,朝那些防守码头的土著杀了过去。
另一边,随着郭开天这一手惊世骇俗的法术施展开来,那些土著们全都被吓破了胆,军心顿失。
不少人发疯一般的大叫着各种当地神明的名字,似乎想要从这些莫须有的神明身上得到一点保护。
面对华族队伍的总攻,少数人陷入了疯狂,激烈还击,而大部分人则仓惶逃窜,想要逃离这里,正因为码头上的抵抗混乱不堪,而华商则士气旺盛,很快码头上试图抵抗的土着便被杀戮干净,码头也完全落入了华商的掌握中。
相比杀人无数的郭开天,郑中玄和迪让两人选择暂时袖手旁观,而韩宣武虽然没有出手,但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凝重,双眉微蹙,眼中似乎多出了一些意外之色。
“为什么此地的风水变化如此剧烈,天空上为何聚集了如此庞大的凶煞之气?”韩宣武抬头看着城市的上空,像是从那片虚空中看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疑问。
在刚才船只靠近码头的时候,韩宣武便心血来潮,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放出神识,观察天地,很轻易的便看到整个雅加达都笼罩在浓郁的血色凶煞之气里面,当地的风水也由八面流水聚财地短暂的转变成八方血煞汇死怨的凶地。
由此凶地汇聚而来的凶煞之气能够影响普通世俗人的心智,从而令他们表现得极为疯狂嗜血。韩宣武这一刻觉得雅加达会短时间变得如此混乱,这股凶煞气只怕也是主因之一。
在凶煞气的影响下,整个雅加达都陷入了一片硝烟之中,当地的土著已经完全疯狂。他们不但攻击华人,还在无法打破与华人对峙局面的情况下,将攻击目标转向了洋人。
由于那些洋人自以为城内杀戮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所以洋行或者居所的保护并未完全到位,很轻易的便被当地土著给攻破了。洋行和居所内所有的东西都被哄抢一空,那些洋人也被他们被拖到了街上,拖到了华人聚集反抗的地方。他们当着华人的面肆意虐杀这些洋人,似乎想要把无法发泄在华人身上的仇恨发泄在洋人身上。
“那那是什么?魔鬼!”这时迪让·所罗门突然满脸惊恐的指着雅加达大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那片笼罩住雅加达城的这股凶煞之气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似的,一股脑向城市中央汇聚了过去。
随着大片浓郁的凶煞之气聚集在一起,翻涌沸腾的血色云团变得清晰可见,并生成了一个骷髅形的血色外相,就连普通人也能看见。
在空中的血骷髅是如此的明显,码头上的华人都不由自主的抬头向上望了过去,脸上也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就在血骷髅成形的那一刻,一个全身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正站在总督府城堡的最顶端,突然远远望向码头这边。
这时候,总督府里虽然有不少下人正在惊慌奔跑,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感觉像是他不存在一般,显得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