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陈江河与秦钟山在此等候。
他们想看看,苗立坤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多时。
叶家子弟领着一名中年人进入客厅,并且向二人介绍中年人的身份一苗立坤的弟子栾超,宗师初
期实力。
栾超步入客厅,趾高气扬。
看见陈江河与秦钟山都没有起身相迎,栾超眉头一挑。
“嗯?”
“你们为何不起身相迎?”
秦钟山笑了,“为何要起身相迎?”
栾超冷哼道:“我手中有我师父的亲笔书信,见此书信如见我师父本尊!见了武林至尊,尔等蝼蚁
自然要起身迎接,没让你们跪拜迎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秦钟山看向陈江河。
陈江河淡淡说道:“别说只是苗立坤的书信,便是苗立坤本尊出现在我面前,我照样不会起身迎
接。”
“他算个屁!”
“你一"栾超大怒。
而后咬牙切齿说道:“无知小儿,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陈江河伸出手,“拿来!"
栾超没有把书信交出去,而是骄傲地说道:“你得起身,并且用双手接过这封书信!”
“笑话!“陈江河摇头。
苗立坤真把自己当成天皇老子了么?
既然如此。
那就没必要跟栾超客气了。
一股威压从陈江河身上散发出来,直奔栾超而去。
栾超感受到这股威压之时,脸色猛然大变,随后露出惊恐的表情,对陈江河说道:“你这是要干什
么?!我师父是武林至尊苗立坤!”
陈江河没有回应。
默默加大这股威压,使得栾超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
扑通!
栾超终于抵挡不住这股威压,双膝重重触及地面,直挺挺跪在陈江河面前。
秦钟山笑道:“这小子全身上下,就特么嘴最硬。”
栾超愤愤不平盯着陈江河,“你马上把这股威压撤了,否则我师父不会放过你。”
“你很硬气?"陈江河饶有兴致。
栾超冷哼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骨气如何能在江湖中行走?”
嗡!
长剑出鞘,飞到栾超身旁。
这把锋利的飞剑闪烁着慑人寒芒,令栾超脖子生凉。
只要陈江河心念一动,这把飞剑就会把栾超的脑袋割下来。
陈江河面带淡笑,“既然你如此硬气,我便成全你,让你舍生取义。”
栾超感受到死亡气息降临在他身上!
这把他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全身神经紧绷,差点尿出来了。
“你不能这样做!”
“我师父是苗立坤,他不会放过你!"栾超还在扯大旗当虎皮,陈江河轻描淡写说道:“你不是说
你不怕死么?我只是成全你罢了。”
栾超意识到,陈江河玩儿真的!
这可把他的胆子吓破了。
他还不想死!
他还要跟着师父一统江湖,君临天下!
“不,不要啊!"栾超大喊。
秦钟山打趣道:“既然不想死,你为何这么倔?给陈江河磕两个头,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
栾超咬咬牙。
只要能够活命,一时的荣辱算得了什么?
咚咚咚!
栾超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头。
陈江河心念一动,长剑归鞘。
栾超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陈江河说道:“把书信举过头顶,然后双手呈上。"
“这……”栾超感到十分耻辱。
秦钟山在一旁拱火,“听得出来,你不是很愿意。”
栾超急忙说道:“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很乐意!"
还没说完话。
栾超跟条狗似的,跪着爬到陈江河面前,并且按照陈江河所说那样,双手举起书信过头顶,递到陈
江河的面前,请陈江河过目。
陈江河单手接过书信。
谁都没有注意到,栾超低下头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这是因为,苗立坤在书信上动过手脚。
陈江河拆开书信,一定会出糗!
一旁。
陈江河果真没有生疑,正准备拆开书信。
秦钟山警惕性很强,一下子抓住陈江河的手腕,摇摇头说道:“小心为上。"
陈江河笑道:“我明白。”
书信拆开的刹那。
一股滔天杀意从书信里释放出来,紧接着那张羊皮纸漂浮在半空,纸上只有一个字
战!
战意昂扬,铺天盖地!
栾超笑吟吟盯着陈江河,等着陈江河出糗
。
一旁。
秦钟山脸色变得苍白,难以抵挡这股威压。
反观陈江河。
在感受到这股战意时,陈江河没有丝毫慌乱,有的只是从容镇定。
栾超错愕。
怎么陈江河在面对师父战书的时候,能够保持镇定?
这不合理!
栾超不知道的是,陈江河丹田处的金色海洋翻起浪花,轻轻松松压制住苗立坤的战书。
堪称血脉压制!
“散!”
陈江河嘴里吐出这个字。
随之发生的变化是一那股从战书里释放出来的战意瞬间消散无形。
使得那张羊皮纸变成普普通通的纸张。
再无任何特别。
栾超心神震动,连忙收起轻蔑之意,脑袋低得几乎埋进地里。
陈江河抬手摄来羊皮纸,端详一番后笑道:“苗立坤的书法水平不错,不过他都上百岁的人了还玩
这种把戏,实在是幼稚得很。”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羊皮纸背面写字。
写完之后陈江河将羊皮纸塞进信封里,而后递到栾超面前。
“拿着。”
“回去告诉苗立坤,这是我给他写的信。”
栾超瑟瑟发抖,双手接过信封。
“你可以滚了。"陈江河又说。
栾超连连点头,爬着离开客厅门后才起身逃离叶宅,一刻都不敢停留。
客厅内。
秦钟山笑道:“你怎么不把这小子宰了?”
陈江河,“杀他岂不是便宜他了?对付这种人,自然不能一杀了之。”
“论折磨人,我还真比不上你。”
两个小时后。
脸色苍白的栾超回到位于京城郊区的一座庄园内,这是他为师父苗立坤购置的房产。
这儿三面环山,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苗立坤正在静室内打坐,得到他的允许后栾超才得以进入其中。
“信已经带到了么?"苗立坤背对栾超。
栾超跪在苗立坤身后不远处,双手呈上陈江河的信封,“师父,我已经把书信带到了,陈江河同样
给您写了一封信,请您老人家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