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一早,就在魂族的人都认为刚当上没几天的魂族驸马凉亦死了之后,没成想今天竟被失踪了几万年的天族太子天君之子落盏,施法给救了回来。
凉亦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用食案把药端进来的落盏上神,傻乎乎的问道:“你是谁呀?我又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呢?这是哪里?”
看来凉亦是失了忆,记不起任何事来,落盏露出个友好的微笑,心里却想,没想到这轩辕剑的主人却是个傻子,如何提得起那轩辕剑?他说道:“我乃落盏上神,是我救了你,从那遥远的魂族救了你。”
凉亦摸了摸头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爹!”傻乎乎的一声。
把落盏着实吓了一跳,他把食案放在桌子上,便上前问道:“小伙子,我问你,你这腰间盘着的扇子,是何人送给你的?”
“这里没有外人,这扇子自然是爹您送给我的,爹,孩儿叫什么名字啊?”凉亦露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落盏着实想发火,但是又看了看他天真模样,又下不去手,说道:“你叫南陵。”
凉亦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下了床,穿好了鞋子,着急忙慌的问落盏道:“爹,茅房在哪?”
落盏用手指了东南方,凉亦慢慢悠悠又傻乎乎的跑了过去,落盏说道:“这难道是天意吗?轩辕剑的主人竟然是个傻子。”
“爹,你在说什么?”凉亦悄无声息地站在落盏的面前,摆出一副愚不可及的模样,让人厌恶,但又不忍心出手打他。
自从落盏见了他的第一眼后,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的眼睛,真是像极了自己的爱妻丝缕,他的容貌长的也很像自己。
难道这只是恰巧,落盏说道:“等你伤养好了之后,你便下山而去,恐怕以你的智商,我还是觉得你得下凡历练一番。”
凉亦摸了摸脑袋,兴奋地跳出了门外,仰天大喊:“我要下凡历练去了,对呀?下凡历练是什么?”
夜晚,虫鱼鸟兽都渐渐的休息了,离木房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凉亦用手拨了拨“水”,感觉透凉透凉的,他喃喃自语道:“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身上的味儿怪怪的。”
他解了衣带,缓缓地走到小溪之中,落盏在木房之中,手里紧握着折骨扇。
这的确是树琛的折骨扇,但为何这里面的扇灵却消失不见?
曾经的三位上仙,现如今已成了两位上神,还有一位便是树琛上仙,三人在永乐宫之中,每日饮酒作乐,没有一丝丝的消愁。
落盏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想着想着便走到了木房之外,细看,只看见凉亦光着身子,在小溪里洗澡,他瞪大了眼睛,眼里全是愤怒。
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在溪边冲着凉亦喊道:“哎呀,这是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开凿出来的一条小溪,全给你糟蹋了,你可知这小溪里头是什么东西?”
““水”喽,不过这水味道有些怪,嗅久了能让人有些昏迷。”凉亦继续泼了泼“水”
这让落盏听得甚为愤怒,大喊道:“这是酒!”
这条小溪,其实是一个通道,它通往落盏在地下建成了一个酒池,小溪的源头也就是酒池,只不过是来回循环罢了。
凉亦傻笑道:“难怪我感觉我的头晕晕的,而且身体好热。”
说罢,便晕了过去,落盏立即将他拉了上来,尽管是光着身子,且心痛道:“唉,这酒还能喝吗?”
尽管凉亦糟蹋了那落盏花了十年时间才造好的酒溪与酒池,但是落盏却没有半分责备他的意思。
凉亦光着身子,站在岸边上,做出傻傻的动作,智商只有岁的小孩一般,却万里之外,有一身穿蓝色斗篷的男人,在枉还山之巅峰,面前摆了一个水晶之球,发出沙哑的笑声,然后嘀咕自道:“幸亏我在你小的时候,种下了血魔之种,不管你是在哪处,只要是活着,我都能施法控制你。”说罢,走去东南之方向,那里摆放着一些法器,还有一块中间带红的玉石。
他从掌心发出黑色的法术,催动着那中间带红的玉石,露出了邪魅的微笑,而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凉亦,突然有了些异动。
上一秒,还好好的,可是下一秒,却晕在了溪边,落盏一见连忙跑了过去,着急地说道:“凉亦,你怎么了?你快点醒来呀!”
在着急的情况下,凉亦口中说出几句:“树……树琛上仙,宝……宝至国。”
说完便昏睡着了,这可把他吓了一跳,树琛上仙可在几万年前就被扔入了诛仙台,万劫不复了,可是今日却从这个痴傻的凉亦口中念了出来。
落盏他那颗热乎乎的心脏,犹如千万只蚂蚁噬咬,痛苦不堪,深深觉得自己对不住自己的好兄弟,当初判刑之时,他却在远处降妖。
落盏深深地陷入了沉思,刚才听凉亦的那一番话,像是在说树琛在宝至国,倘若真的是这样,出山一番,也不是不行。
他日一早,凉亦刚起来,便看见落盏在茶桌上喝着茶,茶桌上放着一个沉重的包袱,落盏说道:“你醒啦,快些去洗把脸,这里离宝至国有百里之远,尽快到越好。”
凉亦摸了摸头,嘟起个小嘴巴,伸了个懒腰,动作模样像极了个孩童,落盏见他洗好了脸,便起身说道:“背上这包袱,咱们就出发。”
凉亦眨了眨眼睛,指着那沉重的包袱说道:“这包袱这么沉。我这么微不足道的力气,实在是背不动。”
落盏摇头道:“这是天意弄人啊,哼……,罢了。”
只见他的衣袖从包袱上轻轻的掠过,包袱便消失不见,凉亦莫名的兴奋起来道:“好玩诶,爹,我也要学。”
“等我什么时候把你脑袋给治好了,你什么时候真的学会了。”
凉亦说道:“陵儿脑子没病啊,不需要治,爹爹现在就可教孩儿这变化之术。”
落盏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凉亦急忙的追了过去,缠上了他,落盏被他逗得乐了起来,说道:“你让开点,小心伤到了你。”
说完,便使出一道法术,将木房点燃,熊熊的火焰不一会儿,便将木房烧了个干净,凉亦惊叹,且又阻止道:“爹爹,您这样做会烧了整座山的。”
“此术必有它的玄妙之处,这种火焰只会跟着使出它的人的意愿而走,自然也有灭火之法,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启程了。”落盏说道。
虽然凉亦一句也没听懂,但是还是挺感兴趣的,刚走没几里路之时,凉亦的肚子便饿了,他赖在地上,撒起了小孩子的娇气,说道:“爹爹,陵儿实在是走不动了,陵儿早饭都没吃呢,就这样空着肚子走了几里路。”
一个天族的上仙,走几里路,便喊累喊痛,平常的上仙就算空着肚子,走几十里路,都是算平庸的,更何况他还是轩辕剑的主人,真是给天族丢脸啊。
魂族那边有消息了,说是魂族的公主,熬不过这一丧夫痛,便留下一封书信,独自出了魂族,来到了人间游历,魂帝听闻了此事,尤为震惊,刚好不久的病又突发了,又卧病不起,由于魂族公主外出,剩下的那一片黄金龙鳞不知所踪。
幽久将军,等这一刻以等候多年,如今魂帝卧病不起,将军府又权倾整个魂族,无人敢与之抗衡,幽久虽说平日里对魂帝表现的是毕恭毕敬,衷心耿耿,可是,他虎视眈眈,盯着魂帝之位,已盯了数万年之久,此等良机,怎会轻易放过。
于是,魂帝病倒的三日后,幽久将军便招集了十万大军,将帝城栖元宫,围了个水泄不通,由于无人敢与他抗衡。
便轻轻松松的攻进皇宫,来到了卫政殿,居高临下的登上了魂帝的位置,当戮则听闻到这个消息后,便活生生的气死了,对此,那个最受宠的珍妃娘娘,却丝毫的不伤心,似乎往日的情谊,在这一瞬间,都化为了尘埃。
珍妃娘娘从此变成了可以干涉魂族朝政的女人,之后,由于幽久是她的弟弟,因此被册封为位高权重的女王,虽说被称为女王,但在魂族她的权利还只是第二。
身在异乡的魂族公主蓂雪丝毫不知道此事,也就只有他的大哥魂族太子莫殇,被驱赶出了魂族,幽久为避免后患,于是便派魂族的杀手一路追杀他,也同时另一波魂族的杀手,正在追查蓂雪的下落,找到之后同样是杀无赦。
凉亦找到了一家客栈,便坐下来喝了杯茶,落盏又变出了那个包袱,他微笑着把包袱拆开,里面装着一个玉盒子,闪闪发亮的。
凉亦对这个玉盒子非常感兴趣,便说道:“爹爹,您这个玉盒子是干嘛用的呀?”
“这件法器,既无杀伤力,却又玄妙,它名唤忆盒,它的作用就是,能浮现出你心中思念人的脸庞。”落盏说道。
凉亦拍手称赞道:“这东西也太玄妙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穿黑衣斗篷,不露真面的男子,他笔直的走到客栈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小二便过来问道:“敢问这位客官,是吃饮饭食还是宿住?”
他用双手缓缓地掀下了斗篷,露出了一张非常俊气的脸庞,他冷漠道:“给我上你们这里最好的荤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来先喝杯茶。”
他的腰间带着一块铜镜,与普通铜镜不同之处是,这铜镜本就是一对,是为了方便联络。
这可让坐在远处的落盏所看到一眼,便心生疑惑,这魂族的太子莫殇,从出世开始,就便未离开过魂族半步,可是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
不料,莫殇点的那道菜,才刚刚上桌,便迎面飞来了一把利刃,插入了桌子之中,如此动静,可将这客栈里的凡人吓得不轻,便慌乱逃走,外边又走进来一个嚣张的年轻人,看他的衣着打扮,像是魂族的,并且应该是魂族有地位的。
落盏不管不问,继续往茶杯里倒茶,凉亦则傻傻呆萌的望着他,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他。
莫殇静静的说道:“你们何必要这么赶尽杀绝,现在旧皇室也就剩下我与我的妹妹,也掀不了什么大风大浪,影响着你们的荣华富贵。”
那位男子手中握了两颗核桃,嘴角一抿,说道:“我幽宇就是要赶尽杀绝,不过你放心,等我找到你的妹妹的时候,我不会杀她的。”
幽宇一声令下,他带来的魂族士兵早已把整个客栈给围了起来,幽宇说道:“你放心好了,在我的有生之年的每一年你的忌日,我都会带你的妹妹去你的坟前探望你,并且你也不会孤独寂寞,我会将你与你的父皇葬在一起,受死吧。”
一只正散发着黑气的手朝莫殇的喉咙掐去,他未曾想过,落盏使劲的一拍桌子,所有的筷子都腾空飞起,落盏用右手手背打了一根筷子过去,直直的穿过了幽宇的手掌,仅剩下一个正流着血的窟窿,幽宇发出一声惨叫,片刻之后,他便大喊道:“来人啊,将这客栈里的三人通通杀了!”
说完便站在一旁看戏,落盏对凉亦说道:“躲进去厨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万万不可出来,除非是我叫你,你可听明白了?”
凉亦只嗯了一声,像似是懂非懂,便跑进去了厨房,魂族的士兵挥舞着大刀,凶狠的朝二人冲了过去,落盏像个没事人一样,伸出手掌一根银针呈现在手中,细声轻语的说道:“这法器许久没用,今日可别让我失望。”
迅速的起身,将银针抛出空中也定在了空中,双手展开银针变出了数不清的银针,一挥手银针便穿过了魂族士兵的胸膛,魂族的士兵未曾占到半点的便宜。
莫殇变出一把长刃,朝冲过来的魂族士兵,划去两道剑气,让魂族士兵节节败退。
幽宇刚才看到了凉亦躲进厨房,看其关系好像与那个使用银针的人很亲切,何不以他为人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