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躲过两剑,被重重剑影逼得步步后退,仓促间,元夕顺手抓起挂
可那麻绳怎可敌得过神铁铸成的青阳剑?纵是元夕功力深厚,将手中的麻绳抡得呼呼生风,却被易中原几剑斩了个粉碎。
连拴
易中原皱了皱眉,运功震散了向自己飞来的污秽之物,心中暗道此子也不过如此,轻哼一声,挺剑向前,直取元夕心脉。
本以为元夕会趁此机会摆脱自己的攻势,谁料元夕却是没躲,而是站
易中原将元夕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哂笑一下,却是不减攻势。
还来这招?故弄玄虚!
以为自己是那个被惊雀指吓怕了的宁冱么?
这惊雀指虽是厉害,可也只是一门暗器功夫,既然是暗器功夫,可得有暗器才行,方才易中原的攻势迅猛,目的就是不给元夕施展惊雀指的机会。
他的确做到了,元夕确实没有机会去怀中掏出云子来。
可元夕却偏偏还要施展一记惊雀指。
这一弹,的确只是空弹。
易中原隐隐听到些许破空声,只可惜破空声是不能伤人的。
剑尖已离元夕不过数寸,见其依然没有要躲的迹象,易中原心中略微生疑,却并未招变式,因为只需要一息,他的剑就能刺中元夕的身体。
一息已过,易中原的剑却并没有刺中元夕。
剑锋离元夕的心口只有半寸之距,却再也无法再向前递进。
因为一双手手指夹住了剑身。
“怎么可能?”
右手微微抖动,易中原又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前的两处伤口,露难以置信之色。
胸口上的两处伤口并不深,不过是些皮肉小伤而已。
可他的右手,却是伤得颇重。因为一根鸟喙深深扎入他的虎口之中。
因为元夕的手又连弹了数下,而这一次,却非空弹。
“如何不可能?”
元夕随口回了一句,随即侧身,双指运功,向前一拉剑身,另外一只手轻拍剑身,低喝道:“撤手!”
一阵大力从剑身传到掌心,易中原惊呼一声,右手不由自主地张开,手中的青阳剑便落入元夕的手中。
“宁冱,还不快动手?”
左手轻击右掌掌心,震出鸟喙,气急败坏的易中原高声喊道。
说完,气沉丹田,双掌蓄势而出,竟是烈阳掌之中最为霸道的一式,“焚天灭地”。
当见到元夕终于乱了阵脚,以手中麻绳迎敌之后,宁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就
既然是要取了元夕的性命,那就没什么江湖道义可言了,一个健步奔向元夕后方,宁冱出手便是杀招。
人未至,掌风已临。
一掌递出之后,易中原刚好看见同样向元夕出掌的宁冱。
“元大哥,小心~”
远处传来吕关雎的惊呼声。
“吕姑娘莫动,他能应付得来!”
见吕关雎欲动身前去出手为元夕解围,那名车夫突然开口说道。
吕关雎转头看了车夫一眼,见其点头,便又忙看向元夕那边。
元夕出掌了。
他的掌出得很快。
“好小子,竟是如此托大!”
眼见元夕只以单掌对上自己的“焚天灭地”一式,且是如此随意,易中原
另一边,宁冱也已杀至元夕的身前。
以左手拍出随手一掌,元夕将夹着剑尖的右手向前一甩,再反手一抓,握住剑柄,举剑平伸,剑尖刚好指向宁冱。
如此毫无剑招的剑式,根本毫无杀伤力可言。
若
他宁冱可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既然元夕能从易中原手中夺过青阳剑,他宁冱也可以再趁此机会再将青阳剑抢回来。到那时,易中原若是想再要回青阳剑,那就要看他宁冱的心情了。
宁冱很是看不惯易中原的嘴脸。
手腕一转,双掌向着青阳剑的剑身拍去。
宁冱选择的时机恰到好处,因为此刻元夕的手掌已经与易中原的双掌按
没有想象中手臂断裂的情形出现,易中原一声闷哼,右腿后撤半步,脚掌
右手微颤,虎口处的伤口被掌力所震,伤口竟是撕裂开来。
而元夕也被易中原的掌力震退两小步。
而这两小步,刚好将右手的剑又向前递进了数寸,这是宁冱始料不及的。
双掌已按住剑身的宁冱大喝一声,奋力一夹,随即运功一震,随后双掌带着剑身向左侧一甩,以右脚踢向元夕的手腕。
元夕松开了右手,以手掌击向宁冱的右脚脚踝处。同时,右腿侧踢,挡住了易中原再次拍出的左掌。
宁冱忙变招勾腿,躲过元夕的手掌。
元夕的内力有多深厚,宁冱心里清楚得很,若是真让元夕击中自己的踝骨,只怕自己就站不稳了。
“宁冱,快夺回青阳剑!”
易中原大喝道。
无需易中原提醒,见到元夕松手之后,宁冱就知道,自己的这一搏奏了效。
松开手掌,以掌击剑身,青阳剑剑尖调转,宁冱抓住剑柄,舞了两个剑花,大笑道:“元夕,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完,挺剑向元夕刺去。
另一边,眼见易中原与宁冱二人还未将元夕擒杀,何向风皱了皱,瞥了眼那个不知底细的车夫,慢慢向后退去。
那名车夫好似知道何向风的用意,看向何向风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何向风看了车夫一眼,还是动了。
不过他却没有杀向元夕,而是向吕关雎冲去。
虽不知此人身份,可何向风隐约能够判断得出,此人应该很
因而,吕关雎才是破局的关键。
那名车夫也动了。
“你果然是个高手!”
看着突然拦
“高手算不上,不过拦下你却非难事!”
那名车夫似乎没有与何向风动手之意,又好似
看着气定神闲的车夫,何向风面色阴晴不定,低头沉默了片刻,他抬头问道:“看来你的出现绝非是偶然了?”
那名车夫的心思似乎不
何向风攥了攥拳头,却又松开了。
他知道,就算自己贸然出手,也未必会将此人如何。
能有如此身法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时,那名车夫突然笑了一下,何向风心中大惊,忙后退几步。
车夫没有理会何向风,而是转头对身后的吕关雎说道:“吕姑娘,看吧,我说这小子自己能应付得来的吧!”
吕关雎却依然面露急色,对那名车夫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先生,感谢您能出手相助,虽说元大哥他能应付得来,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且那二人亦是身手不凡之辈,我怕……”
后面的话虽没有说出来,可车夫却也听出了吕关雎的话中之意。
“有道是关心则乱,吕姑娘,元夕的身手想必你是极其了解的,怎地对他如此没有信心?”
吕关雎瞟了眼何向风,犹豫了片刻,轻声说道:“先生,我们还有一位朋友,若我猜得不错的话,只怕也已身陷险境,望先生能够出手相助,速速解决战斗,我等好去寻找那位朋友的下落。”
听吕关雎这般说道,方才吓了一跳的何向风却是笑了。
虽然不知笪守典为何还不现身,可他相信,拿下一个成是非,对于笪守典而言,乃易如反掌之事。
看来主动权还掌握
就散眼前这位车夫是个高手,他何向风若是全力出手,定然可以撑得过十数个回合,只要易中原与宁冱能趁此时机拿下元夕,一切便
想到这里,他突然向后掠去,同时对五娘喊道:“五娘,快助我一臂之力。”
趁机暗暗调息的五娘也
就算那名车夫能够凭身法躲过,可他身后的吕关雎必定会中了她的银针。
射出银针之后,五娘毫不迟疑,向着元夕那边飞掠而去。
那名车夫冷哼一声,摘下斗笠,随手一甩,然后对吕关雎快速说道:“吕姑娘,你那位朋友就
说完,他纵身一跃。
宁冱手中的剑来得很快,另一边,方才被震退半步的易中原又趁势攻了过来。元夕却毫不慌乱,嘴角挂笑,身形向宁冱这边横跨一大步。
“找死!”
见元夕竟然无惧自己的攻势,宁冱怒喝一声,剑
只是剑光闪耀,元夕却突然消失
“宁冱小心,他
易中原大声提醒道。
话音未落,宁冱忽然觉得膝盖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以一颗石子打中宁冱之后,半仰
早有防备的易中原忙闪身避开,而手腕吃痛的宁冱却是松了手,手中的青阳剑又回到了元夕手中。
抓住青阳剑之后,元夕纵身一跃,青阳剑
宁冱就地一滚,堪堪避过这一剑,口中喊道:“易先生快救我!”
殊不知此时的易中原却已心生退意。
元夕却没有趁势杀向宁冱,而是抬眼看向吕关雎那边。
方才这边厮杀激烈,那边之人说了些什么也不得而知,不过见到吕关雎安然无恙,元夕终于松了口气。这时冲杀过来的何向风突然冲着元夕大喊道:“元夕,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吧,吕姑娘已答应随我归城,你再战已是无意之举。”
而此时,吕关雎刚好走上马车。
元夕心中一惊,愣
“呯”的一声响起。
元夕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五娘,目光中满是杀意。
五娘被吓得忙后退数步。
何向风心中大恨,如此暗射的一针,竟然还是被那个小子给挡了下来。
“易先生,宁冱,撤!”
说完,何向风向一转身,向官道飞掠而去。
宁冱一咬牙,刚要起身,却
元夕提剑站
见何向风走得那般干脆,易中原看也未看宁冱,也纵身离去。
宁冱一咬牙,“元夕,今日落入你手,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不是小非那边你们也派人过去了?派的是谁?有几人?”
“元夕,你那位朋友正
这时那名车夫已止住身形,慢步向元夕走来,开口说道。
元夕看向这名应该不是敌人的中年汉子,却没有放下戒备之心,警惕道:“你是谁?”
“会!”
元夕回答得很干脆。
目光看向元夕暗扣的左手,这名车夫笑了笑说道:“还是将你手中的暗器起来吧,想不到你竟然练出了这一手暗器功夫,看来师弟他的确是了一个很不错的弟子。”
再打量了几眼元夕,他又点点头说道:“相当不错!”
“师弟?你是……玄一门的人?”
元夕将信将疑道。
车夫笑着点点头说道:“家师霍星纬,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