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春天了,还是骑着马舒服。
晚上的时候,宁兰君进宫了。
内城有宵禁,皇宫更是有严格的进出制度。
不过,宁兰君有腰牌。
再加上,眼下
龙武卫的人,更是
有幸见到面了,哪有不巴结的道理。
没用的恭维话说了一堆,亲自将宁兰君送了进去。
他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九公主赵南笙寝宫。
也不知道屋里点了什么,
有宫女站
宁兰君走进去之后,宫女随手关上门离开了。
九公主坐
眉眼低垂,正认真的看着。
从宁兰君站着的角度看去,正好一副优雅恬静的画面。
美人独坐,满室生香,宁静的夜晚,不知道名字的虫儿的鸣叫,更平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卑职参见殿下。”
九公主放下手中的书本,慵懒的抬起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书中写的是现实,现实又好像
更年期,不像啊,她那么年轻。
抑郁?
一个整天锦衣玉食的的女人能有什么烦恼。
心里装着野心,和她那位靖王哥哥谋划着大夏未来。
岂是扛不住事的女人。
这话说的宁兰君,不知如何作答。
他认真想了想,回道:“殿下,书中也好,现实也罢,都是人的意志。”
九公主忽然一笑,嘴角变成了很有弧度的月牙。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如此合乎心意的话了。”说完,九公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宁大人,坐。”
宁兰君走过去坐下。
桌上的茶是倒好的,还冒着热气。
“宁大人,雁丘湖那一战,凶险异常,若是没有你,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有些事躲不过去,碰到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加上运气站
宁兰君的谦虚,九公主没反应,她继续说:“对于那位一百年前雄才大略的永兴帝,宁大人怎么看?”
想了想的宁兰君答道:“作为一个帝王,他是合格的。可是作为一个人,丧失了底线,卑职不喜欢。”
“可永兴帝终究是天子的身份大过人的身份,生而为帝王,做天子才是第一位的。”
宁兰君的目光从九公主身上扫过,没有意外,而是恐惧。
这个女人的眼中,似乎真有无与伦比的野心。
“殿下,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若是永兴帝
九公主点点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她没有继续深入。
“早朝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蔡仲的表态,以及父皇的态度,应该看出什么了吧?”
宁兰君直接道:“靖王和陛下达成了一致,是这样吗?”
“对,父皇也是走途无路了,革新是必由之路。既是为眼下,也是为靖王日后铺路。”
果然和猜想的没错,嘉明帝终于来真的了。
九公主继续说:“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文官集团还好说,他们的选择不多,他们的反抗也
可是勋贵集团,那就不一样了。
大多数勋贵之所以能成为勋贵,全都来自于祖上的功劳。
这些功劳大都是来自于军功,这一点,让勋贵和军队的关系,变的千丝万缕,错综复杂。
勋贵和地方实力派,也来往颇多。
勋贵,牵一
宁兰君晚上躺
妥协那是行不通的,硬来,眼下的大夏,根本就没有硬来的资本。
国内国外都是危机重重,一旦某一点爆了,整个大夏多年来累积的矛盾瞬间被激
眼下,就是刀尖上跳舞,酸爽的很。
“卑职才疏学浅,这种复杂局面,对卑职来说,实
九公主明确的说:“找你来,不是让你想办法的,而是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突
“殿下是说,勋贵可能会闹?”
“这是显而易见的,他们知道,眼下父皇手中的牌不多,闹一闹,或许父皇就会缩手了。有些事父皇不便出面,沈长卿又是中立派,宁大人,到时候就需要你多上点心了。”
“殿下,卑职只是小小指挥使,何德何能。”
九公主轻声一笑:“宁大人,你想哪去了,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对付勋贵,那不现实。你要做的,是必要时,稳定局势。以你现
原来如此,宁兰君点点头:“卑职会看着办的。”
“过些日子,西域诸国的使团和燕王会先后进入永安城,有人不会闲着,这两个使团都不容有失。”
宁兰君朗声道:“卑职会力而为。”
九公主的目光从新落
宁兰君直接暴汗:“殿下,卑职没听懂。”
九公主莞尔一笑:“宁大人,本宫虽然和父皇是父女,但有些事情也是有不同意见的,尤其是反感他毫无节制的权术。
父皇对你的了解,还仅仅局限于你是个不断往上爬,野心颇大的年轻人。
但他不知道,宁大人,性情中人,背叛有知遇之恩的沈长卿是万万做不到的。
父皇自以为洞察人心,任何人都逃不掉金钱,美色,权力,名望……这些求而不得的东西。
殊不知,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人心。”
被看穿的宁兰君,没有多少惊讶,否则眼前的就不是赵南笙了。
“殿下,卑职实
他打着哈哈,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喝茶吧,夜深了,待会儿早点回去。”
宁兰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站起身,正准备告辞。
门外传来声音:“殿下,宫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