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流氓打架么。”陈小月盯着电视,大失所望,还以为能有什么了不得的表现呢。
齐芸说到:“是不是因为刚开始还放不开呢?”
不止她们两个是这种想法,几乎所有人都看着那两个年轻人像是流氓打架,苏景都有些看不过眼,心说你们倒是用拳脚啊,别抱在一起摔,又不是一男一女。
纪若菱笑道:“知道那天我看你的表现之后是什么感觉了吧。”
苏景扶着额头,“是是是,你是前辈高人,我不能跟你比,咱们要不走吧。”
“再看会,挺好玩的。”纪若菱不想离开,虽说台上的人比试起来非常稚嫩,但是却很有意思。
苏景大概判断出她这是什么心态了,就跟有的人看耍猴一样,纯粹为了开心。
台上的人一拨又一拨,都是按照同境界划分的,赢了的积一分,最终看那个学院或者山门分数最多。
这会已经到了洗魂期的修士上台,洗魂期的对决就精彩许多,一个个速度快力量大,打起来很有章法,拳脚搭配,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陈唐上台了,他眼神四下打量,很快看到了台下的苏景,面沉似水,死死地瞪了一眼。
与他比试的人似乎有些放不开,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好多学院的学生纷纷鼓掌。
陈唐忽然一脸的柔和,他拿起一个话筒,温声道:“各位同学,师兄师弟们,大家请听我说。”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人们好奇的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纪若菱低声对苏景说:“洗魂镜修士可开启六觉,其中心觉最为难启,却也最为重要,可以预知危险,也可以感念机缘,神秘玄奥。”
“你想说什么?”苏景看着台上,神色无常。
“我的意思是说,你要出事。”
“……”
苏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今天来这里还会遇到这样一档子事,实在是不知道要怎样评价自己的运气了。
“今年是我和你认识的第五年,经历了这五年的时光,我只想对你说,遇到你是我今生的缘分,爱上你是我今生的幸福,守护你是我今生的选择,为你我今生无怨无悔,我亦会爱你一生不变。”
陈唐说完,目光望向一处,整个演武场瞬间疯狂起来,大河学院的学生们大声叫好,更有其他学院和山门的弟子起哄,没想到今天还能见识到这样一场求婚大戏。
现场的摄像机也一起对准了陈唐,记录这一重要时刻。有记者冲着镜头激动的说:“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修士求婚,不知道会有什么奇特的方式。”
苏景苦笑,眼中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过往,那个爱羞红双脸的姑娘,你是什么时候走远的?
“但是,请大家先不要着急,让我来讲一个故事。”陈唐说完,目光从苏景的身上扫过,“从前,有一个女孩,她是个孤儿,从小所有事情都需要自己坚强面对,可老天并没有因此而怜悯她,而是让她遇到了一个无赖,那个滚蛋纠缠着她,折磨着她,仿佛吸血的虫子,不肯放过她。”
现场再次轰动,没想到陈唐竟然讲了这样一个故事,那么,许多人都好奇了,故事中所谓的无赖是谁,是谁这么无耻。
人群中隐隐传出咒骂的声音,让陈唐说出那个混蛋的名字。
陈唐走到石台边,冷冷的注视着苏景,周围人瞬间撤开脚步,离他远远的。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看了苏景一眼,便走向了石台的另一处。
但是,刚刚他的目光已经如同探照灯一般,将苏景这个人们口中的无耻之徒给照射了出来。
好多人并不认识他,疑惑的私下询问。马上就有知道内情的人凑上来,低声讲述,说着莫名其妙的故事。
他们的声音苏景能够听清,只觉得心中苦涩,微微一仰头,嘴里突然咸咸的。
“玉清,我在此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而我送给你的礼物,就是帮助你,彻底击碎你心中的噩梦。”
陈唐单膝跪地,目光坚定,如同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般,那么耀眼。
所有人都让开了位置,将她呈现出来。林玉清站在那里,微微的闭着眼,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身边所有人都在大喊,嫁给他,嫁给他。
眼中忽然划出一道水珠,林玉清反手一擦,点点头,睁开了眼睛。
整片演武场顿时一片欢腾,口哨声,尖叫声,大家纷纷送上祝福,希望他们幸福。
只有纪若菱在看到陈唐的求婚姿势后,脸色忽变,一双眸子盯住苏景的后背,表情古怪,白玉般的小手死死的揪着衣角。
苏景站在原地,成了众矢之的,周围人都鄙夷的看着他,无法解释,唯有苦笑。
陈唐已经重新站到了他的面前,不出一言,却盯着他,居高临下,犹如看着一只虫子。
“上去啊,你这个废物,垃圾,男人中的败类。”有人见他不动,以为他怕了,出言喝骂。
这一下开了头,所有人都开始咒骂起来,要他上台应战。然后一如预料的输给陈唐,成就对方的光辉形象。
苏景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唐计划好的,他就是要借此毁掉自己的名声,同时,还可以名正言顺的重伤自己,别人甚至只会叫好。
夏山书已经回到了高台之上,他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一幕,笑脸盈盈,只是眼神偶尔会瞬间冰冷,然后再恢复成嘻嘻哈哈的神色。
“你们看,那个小子只是照轮期而已,我看他是不敢上台的。”高台上的人也在议论,一位学院的院长说道。
仓虚山的房长老点点头,“没错,照轮期而已,看他衣服上没有任何学院和山门的标志,估计是个散修,那就更不足为虑了。”
夏山书忽然扭过头,不屑的说到:“房长老,咱们打个赌吧。”
房长老不想理他,免得自己又急火攻心。
可夏山书却不放过他,还拉上其他人一起说到:“我猜那个小子肯定会上台,而且还能赢下比赛。”
“开什么玩笑,夏掌门,你没看出那个家伙只是照轮期么?”有人持反对意见。
夏山书寂寞如雪,仰头而立,缓缓道:“你们啊,凭什么就要说照轮期打不过洗魂期呢,赌资两枚功法玉符,谁敢跟我赌。”
“赌啦!”房长老第一个跳起来,这种稳赚不赔的事情,他乐意奉陪,更好的是,到时候还可以尽情嘲笑他。
其余人亦是纷纷参与,并跟夏山书立好字据,若是输了,他怕是要出血不少。
只有夏山书隐隐冷笑,望着眼前的这些人,目光暗含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