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渐渐降临,轮战一天的都城,似乎已经疲惫不堪。
北城的城门已经被蒸汽攻城车砸出了一道口子,瓮城之中的守城士兵在玩命死守。
二皇子成为了整座城池最高的领袖,他站在北城城墙之上,亲自带领着士兵抵抗。
双方的魔法师军团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将士的拉锯。
南城平静了一天,在晚上,已经休息了一整天的木家军兵卒终于有了动作。
无数支沾满了火油的箭矢被射入城中。
南门城上,一片火光。
阿明和小木聚在一起,而游先生和阿媚的身影也出现在他们身边。
“探测出来了吗?”小木问阿明。
“探出来位置了。”阿明答道。
游先生点点头,说“那好,开始吧。”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着阿明偷偷来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城墙下面。
中年男人是技术相当好的泥瓦工匠,他将手中的铁钎按照阿明所说的位置插入城墙之中。
本该坚固的城墙,忽然像泥土一样,铁钎并没有费多大力气。
一用力,一块城墙应声而落,掉在松软的草地上。
工匠继续网上拆,等到拆了五六层以后,缺口越来越大。
城砖里头松软的沙土流了出来。
“阿明将军,可以了。”
说着,快步跑远了。
阿明向后退了几步,拔出长刀,几道刀气竖直劈向缺口上方。
轰隆一声,整片城墙一下子倒了下来。
还没等城中懈怠了一天的守军反应过来,暗中等待了许久的木家军便从缺口鱼贯而入,与城中守军战作一团。
南门守军溃败,等到阿媚走到城中,得意自语道“王金德将军,多谢你了哦。”
消息很快传到了二皇子耳中,他急忙带领守军后撤到皇宫抵御。而那扇城门,终于也被章家打开了。
城中百姓各个紧闭房门,熄灭了灯火。
一时之间,只有士兵的铁甲撞击声,马蹄铁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回响在都城的街道之上。
宫门口灯火通明,章天恩持剑而立,冲城上二皇子笑道
“既然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何不束手就擒?”
“章天恩,你世代享用朝廷俸禄,却不料你假公肥私,将东西贸易航道变成了你自家的东西。借此壮大兵马,今天站在这里,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不,我倍觉荣耀。正所谓皇帝轮流做,今日到我家。我想坐在那把龙椅上试试硌不硌屁股,不行吗?”
“哼!放箭!”二皇子一声令下,城上守兵搭弓射箭,一时间流矢如雨。”
章家攻城车没进来,只有两门火炮,轰隆开火,炸到皇宫宫墙之上。
二皇子下城暂避,旁边王金德小声问道“二皇子可知如今木家军正在北门?”
“知道,先前不是说他们进城了吗?”
“二皇子何不敞开皇宫北门,欢迎他们进城呢?”
“哼,你这是……”
一把刀,架到二皇子脖子上。
王金德把二皇子掳在身前,道“如今已经是回天乏术,还望二皇子早做决断。”
二皇子看着他一直以来十分重用,屡屡提拔的副将。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思义。
“哈哈哈……”二皇子仰天长笑,制止了要解救他的卫兵,“这王朝还真是气数尽了。”
“早该尽了。”王金德平静地说。
“好,去南门,开宫门!”
二皇子顺从地在王金德的挟持下,坐上马车,一路狂奔。
宫门北门将士见到二皇子被挟持,并被命令打开宫门。
一个个都沮丧不已,跟随马车前来的还有大量的文官武将,都把目光聚焦在南墙之上的二皇子身上。
“木家军,乃是与都城守卫军同阵营的军队,开门!协力共诛章天恩!”
“什么?”守军震惊的目光中,带着质疑。
城外阿媚喊道“没错没错,共诛章贼!”
城门打开了,木家军入内,小木冲二皇子笑道“你爹还真是远瞩,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我去问声好?”
“父皇已经驾崩了。”
小木挑挑眉,问“那先前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当然。”
“那好,集合守军,出城迎敌。你爹都没了,这皇宫有什么好守的。”
北门章天恩两门火炮堪堪轰死一彪城上兵丁,但见自己的士兵也各个疲惫不堪。
正要下令今夜休整,却见宫门缓缓开了。
小木一马当先,笑道“这么巧,章将军也在这里?”
“你攻入城中了?”张天恩诧异道。
区区一万多的兵马,怎么会突破南城门?而且消息不是说他们消极怠工,一天都没有什么作为吗?
“既然兄弟都把皇宫拿下了,您要不然让让我,我先当几天皇帝如何?”
张天恩又气又恼,见宫墙内的守军也不攻击木家军,知道木家军必然与皇城守军联合了。
一挥手,张天恩命令火炮发射。
却听到背后两门炮哐啷摔在地上。
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那两门火炮旁边。
一个人一刀劈下,另一个人却只是用手掌,一道金光闪过。
两门炮便已经残废。
“杀!”张天恩怒吼道。
但已经休整了一天的木家军对阵疲惫困倦的章家军,即便人数上章家军占优,但还是很快就被木家军击溃。
章天恩也被阿明一道剑气所伤,被身边武将护送着逃出去了。
追至北门,无数兵马落荒而逃,漆黑的夜里,难以追击。
略微修建了工事,封堵北门通道,小木一行人回到了皇宫外。
二皇子已经摆酒设宴,准备好了一桌饭菜。
“二皇子可真讲究,这战乱之中,居然也能够准备这样一桌上好的酒菜。”
小木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首,对旁边坐着的二皇子笑道。
“千年宫廷,总还有些稳重的人,不会因为炮弹的爆炸,而颤动自己炒菜的手。”
游先生问“敢问二皇子,先皇如何过世的?”
“无疾而终,在王座上闭上了眼睛。”
“这似乎有蹊跷吧?”
“有何蹊跷?”一道威严庄重的声音从内室响起,穿着华丽,被宫女扶持的一位中年贵妇人走了出来。
“皇祖母?”二皇子连忙叩头迎接。
其他几人安坐在座位上没动,只有小木站了起来,笑道“您辈分高,您坐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