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以此倒推,只要不符合这两点的地方,就不会被他们所关注。
有许一暗中支持,陈瑛也亲自出马,田原县很轻松的就被他们拿下了。
不过,即便是这个被许一认为最安全的田原县,
这种时候会闯进来的人,要么是夜狼卫的人,要么是上阳门的人,后者可能性最大。
当然,这次许一
不管怎么说,这让许一明白,因为上阳门的存
为了以后行事的方便,他决定从渌阳王府叫一个人出来跟着,至于叫谁,他脑海里过了一遍赵园和钱战,最后选了钱战——
陈瑛很快派人去通知钱战,而钱战听说是许一找他,二话不说就出来了。
一年半没见,再次见到钱战,离着老远,许一都感到了熟悉的“势”,但和以前不同的是,这种势不仅全部融于了钱战的身体,还
“许管事,我确实有了突破,但是,这条路继续往前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圆满,但我感觉越往后越难,很可能又以前那样,到达某个点后变得无以为继。”
许一称赞道:“钱兄,你确实痴迷于武道,老实说,我也没有想到你能练到今天的程度。”
钱战的变化给了他很多启
“化势成象?”
钱战眼前一亮,隐约中看到了武道下一步要走的路,但又没能完全将它抓住。
许一自然不会
“一旦化势成象,除了能够更好的掌控,还能更方便的完善它。”
说完,他亲自示范了一下,只是使用了《地龙劲》最简单的招式,但钱战浸淫这套功法几十年,许一每一招每一式
最后,他眼里只剩下那头形如巨鳄的地龙,从它的身上,他则看到了《地龙劲》所有的奥义,一时间仿佛喝了美酒一般,看得如痴如醉。
许一只需要他人出现就行,自然不介意他将力放
既然找钱战来应付上阳门,他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陈瑛把谭武也叫来,让他来应付夜狼卫——通过戴娆,他们已经知道了另外暗线的夜狼卫,但任何事都不能保证不出意外,让谭武来就能形成双保险。
现
……
算起来,他已经有一年零四个月没有回来了。
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感觉自己终于从某人的阴影下走了出来,并重新又活了过来!
某人再只手遮天也没有用,他是渌阳王的嫡次子,根据推恩令,他至少是能分到五个县城的侯,而某人却一辈子只能是下人!
但有了推恩令,他就重新掌握了权势。
掌握了权势,他就不满意仅仅是从阴影里走出来了,他所遭受的屈辱和苦难不难没有说法!
而且,对他来说,除掉某人,不仅仅是为他过去找说法,更重要的是,不除掉某人,他心里难安,他很担心某人回来后会再次威胁到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与以前比已经缩水的权势……
反过来说,除掉了对方,他未必没有把自己的爵位和封地都换一换的可能……
至于现
何况,他这次想到的计策绝对能让某人万劫不复!
太平王余孽。
去年他实施“除害计划”还没暴露时,方城王府遇到了太平镇重现世间的难题——那时他还是太仁慈,也怪他没有想到,否则的话,怎么还会给某人大
元隆帝肯定是不惜一切代价将他铲除才是!
现
刘氏等人自然也知道了他即将封侯的事,也知道他今天会结束守孝返回,早就准备好为他接风洗尘了,整座勤园都重新清洁整理了一遍,门窗桌椅都重新换过。
面对整饬一新的勤园,陈政感到仿佛像是回到了陈秉将王府事务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天,不由得更加神焕
虽然因为陈秉刚过世三个多月,她们也不能太过欢乐,但席间的气氛却是欢快的。
陈政为了他的大计,则有些心不
因为吃过一次大亏,听到他的计划,刘氏和张姨娘一开始有些担心,但很轻松的就被他说服了。
……
与勤园只有今天才热闹不一样,榴园每天都有各处管事前来禀事,地上铺的红砖都因为被踩坏而换成了青石。
而且,这两天尤甚,原因则是下边县里的几处产业莫名的出了问题,问起来则都和官府人员的改换有关。
渌阳王府入驻此地上百年,影响其实遍及封地内的方方面面,而只要和王府搭上关系,
当然,这些年,自从渌阳王府把官员任命的权力交出去后,情况
但让周佩感到奇怪的是,最近这种情况却突然多了起来。
是朝庭那边动的手,还是东院那边忍不住开始冒头了?
“灵儿,二叔今天回到勤园了吧?”
经过一年多的历练,现
周佩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人是他安排的……
她摇了摇头,看了眼外面婉如少女娇羞颜色的石榴,暗暗叹了一口气,想着现
但事与愿违,正如她以往无数的经验一样,越是担心什么,担心的事就越会
岳灵看着周佩面无表情的脸色,以她对她的了解,这是愤怒至极的表现,就忍不住小声的唤道:“小姐?”
周佩也
说完,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蠢货!”
……
只是,这丝笑意
有那么一瞬间,周佩甚至
不过,很快他就又打起神,问道:“快!快把他派出去的人抓回来,一定不能让他把消息传出去!”
周佩看着苍老但为了渌阳王府仍
“糊涂啊!”
孙仁捂着脸,痛苦的道:“他怎么……许一一念间都能左右朝堂,他怎么敢算计他的!他凭什么敢啊!”
看到他手掌边缘滴落的液体,周佩也是又恨又不忍,恨自是针对陈政,不忍则是对孙仁的。
想到孙仁以前总揽王府一应事务的从容,此时她更能感受到他对渌阳王府的忠诚和无奈,她不由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我们
孙仁松开了手,叹气道:“阻止得了一时,还能阻止得了一世吗?”
“这……”
周佩也不由沉默下来。
以前的话,由西院大房这边继承渌阳王的王位,陈政顶多领个辅国将军的虚衔,其实完全受制于她们这边,自然兴不起什么风浪,但现
“让王妃出面呢?”
孙仁又长叹了一口气,道:“现
正说着话,伴随着一股淡雅的莲花的清香,戴娆的身影出现
两人一起诧异的看着她,然后周佩试探的问道:“戴姑娘,可是夜狼卫那边有什么新的动静吗?”
又或者是……
面对着孙仁不由提起来的紧张心情,戴娆面无表情的说道:“许一听说陈政因王爷故去,悲伤过度,重病将死,特让我送一壶酒以作祭奠。”
她将一只酒壶放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
“等等!”
孙仁反应过来,忙伸手叫道:“许兄弟是不是回来了?”
戴娆却并没有回应,走了两步,身形就又消失了。
周佩见孙仁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久久没有回,忍不住开口道:“孙总管,你刚才说……还有这个酒?”
她感觉问许一不太合适,又想问酒里是不是有问题,但很快也反应过来,酒有没有问题并不是关键,问的话同样不合适。
孙仁回过神来,眼睛看向桌子上那只普通的酒壶,神情说不出的愁苦悲伤,但随后叹了一口气,又像是释然的道:“如此也好,他一个人……总好过把整个王府都连累了。”
说完,他就将此事丢到了一边,然后对周佩说道:“你知道吗?一开始,越皇分封了十一个王,但只有现
他这句话说得简单,但周佩却是明白其中蕴含的冷酷和血腥:“我们现
孙仁摇了摇头,然后郑重的看着她道:“永远不要希望皇权会有仁慈!我们都老了,能为你们做的不多了,将来渌阳王府全靠你了!不过现
周佩有些承受不住他托孤似的态度,还什么找准许一的喜好,得到他的青睐,什么意思……
她忙道:“孙总管,我是王府的人,自然会为王府考虑,但肯定也少不了您老的经验,否则偌大的王府,我一个人哪里管得过来?”
孙仁点头,挥手道:“我就是那样一说,嗯,我就当你答应。现
周佩知道他是想支开她,但想到他很可能是处理陈政“病重将亡”的事,她确实不太适合
走到院子里,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孙仁向她温和的挥了挥手,她心里忽然沉重起来,却是想到,以他对王府的忠诚和感情,刚才又说能为她们做得不多了,那么,一旦由他亲手让陈政“病重将亡”后,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