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急匆匆的来到大殿,殿上只有白晨一人。
“师兄。”
玄老看着面色凝重的白晨,轻轻地唤了一声。
白晨回过神来,捋了捋胡子低声问:“知道了?”
“嗯。”
“谷家世世代代都在守护天冰石,这次谷家满门遭遇屠杀,想必魔族在打天冰石的主意了。”
“天冰石一出,三界必定要遭遇一场大的浩劫了。”
两个人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白晨才开口:“师弟,天涯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我们一定不能让天冰石落入邪派手中。”
“可如今四大邪族已结成联盟,并不是我天涯阁说除掉就能除掉的。”
“那你有何办法?”
“看来我们要孤注一掷了。”
在白晨疑惑的眼神下,玄老凑近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突然白晨脸色突变。
“他是魔子?你竟带一个魔子上天涯阁这圣贤之地!而且现在要让他去魔都偷血誓心法对付魔族?”
“师兄,现在四大邪族已达成联盟,我们俩对付一个修有血誓心法的魔尊就已经很吃力了,何况现在还有其他三族的法宝,并且你我都知道只要四族的法宝合在一起再加上谷家那传说中的地图,进入竹林取天冰石是易如反掌啊。你难道要看着天下苍生生灵涂炭吗?”
白晨许久没有说话,脸上的怒气渐渐褪去。
“这洛炫可行?”
面对白晨的疑问,玄老把洛炫对吮心石的反应从头到尾告诉了他。
白晨听完也觉得奇怪,没有修炼血誓心法竟也能触动吮心石,就算是天生的魔子也需要得到心法来修炼,不可能与生俱来的。
“是不是他小时候有得到过血誓心法的秘诀?你不是说他得了失魂症吗,兴许他忘掉了什么。”
玄老却不这么认为,洛炫虽然能与吮心石产生反应,可他发现洛炫根本不会用这宝物,这说明他是不会血誓的。
“怎么不说话?”
“师兄,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决定这样做吧。”
“既然他是魔子,你让他去魔都,岂不是放虎归山。要是他反咬我们一口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祸害。”
白晨说的也不无道理,玄老仔细想了一下,最后他拍了拍白晨的肩膀。
“师兄,相信我!”
白晨看着玄老远去的背影,叹息道:“一切皆是命!”
…
回到厢房,玄老一五一十的把心里盘算的计划坦白告知洛炫与花倾落。
听闻谷家全家被屠两人都十分惊愕。
“是鬼母!是她抢了徐冰慧的行凶的。为了抢竹林的地图。”
“炫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抢行凶?”
“是啊,就在你救我们的那晚,谷家未来媳妇徐冰慧的灵魂就在我们身边呀,师傅你没有见到她吗?”
玄老回忆起那晚,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徐冰慧的鬼魂。如果当时见到了,或许就能阻止谷家的血案了。
“传说竹林里的冰石是三界最强的宝物,它一旦与世会面,天地间的所有生物便会冷化然后自燃,无一幸免。”
“师傅,你开什么玩笑。既然没有生物可以幸免那谁有能耐拿这天冰石呀。想必他没碰到就已经死了吧。”
洛炫可是来自现代的人,他虽然书没读多少,可他还是有点逻辑的。
可这不是现代,在这充满神奇色彩的远古时代,对于洛炫来说一切都是能令他目瞪口呆的。
“这又是另一个传说了,传说只要集齐吮心石,赤狐珠,镇魂令和嗜血牙四大宝物便可以稳住人的心、血、肉、魂从而可以活在天冰石的影响之下。而这四件宝物也分别是魔,妖,鬼,怪四大邪族的镇族之宝。如今魔族为四族之首,而你是魔子,为师想命你去把四族宝物拿到手…”
玄老还没把话说完,洛炫便兴奋的蹦起,完全出乎意外地赞成玄老的意思。
“好,世界就让我来拯救吧……”
洛炫还把了一个奥特曼的姿势,把花倾落逗得哈哈大笑。
“你摆的是什么招式呀?好好笑!哈哈……”
“去去去,你不懂,这是拯救世界的姿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世界?女孩子家家?是什么!”
洛炫只能挠挠头,花倾落的问题太犀利了,应该是解释不出来了。
“好了,听为师说。如今魔族之所以能统领四族,是因为四件宝物中吮心石的能量是最巨大的。既然吮心石在我们的手里,那么炫儿你便要前往魔族寻到血誓心法,从而操纵吮心石破解四族之间的联盟。”
“我能行吗?”
来到这里,洛炫遇到的危险已经数不胜数了。虽然突然得到了魔子的身份,但也不是免死金牌呀,这魔又没有人性,到时候怒起来才不会管是不是亲生的呢。
“去到魔都,适当时可以说出你的身份。但不可说是我天涯阁的弟子。”
“嗯。那花倾落和我一起去吗?”
“可以,你们一起去。这次任务艰巨,为师就是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不要背叛天涯阁。或许前方的路会很苦,但为了苍生,希望你们俩能克服。”
“我才不稀罕当魔子呢。谁不知道邪不胜正呀,我才不会傻到让自己臭名远扬呢。”
“哈哈……炫儿,好觉悟!”
……
苏洛炫和花倾落简单收拾了一下,玄老便把他俩送下山。
下山前,玄老把吮心石交予花倾落,并叮嘱她不能轻易拿出来,以免洛炫与它产生反应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洛炫与倾落下山前和玄老提起了那荒废院子的白衣女子。他们害怕这女子是个会害人的怪物。
玄老听完点点头,说会去看一下是什么回事,让他们不用担心。
送完他们下山,玄老转过身看见白晨。
“你也没那么讨厌他们嘛。”
“魔族之人都是我的敌人!”
“师兄,有时候太过于执着反倒不是仁智之举。那后山的院子是不是该修整一下了?我想她已经有所悔过了,难道这二十年过去你还不能放下对她的恨吗?”
“你想说什么?”
白晨望着远处的山峰,心里的忧伤开始蔓延。
“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够了,风莲都已经这么大了,你难道不怕有一天她受不了这日子了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她有何能耐,犯了错的人就应该得到惩罚。”
白晨满脸怒气,事情已隔二十年之久,他还不能放下。二十年前的往事,竟还在他心里占据如此大的位置。
“她奈何不了你,但对付风莲还是易如反掌的。”
玄老说的这句话竟让白晨更加愤怒。
“看来我不能留她了。”
“不可师兄,我意思是让你放过她,冤冤相报何时了呀。”
“我的心唯独不能原谅她!”
白晨远去的背景,让玄老想起那一朵朵彼岸花。
玄老低叹:”如果那开在生死路上的彼岸花真能让人穿越生死,多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