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铮铮作响, 越来越急。
音波泛起无数涟漪,一圈圈不断扩散,回荡
法宝长琴搁
但他姿态又十分闲适,半点也瞧不出其琴声如此急切,越来越快时,直叫人心弦也跟着绷紧, 好似再听得一阵,便会绷断
左边为身形高大的剑修, 轻剑连斩,既快且准, 轻巧便将所有音浪斩破,使之化为清风一般, 迅速分散开去。
右边那位则很是魁梧、满面乱须。其双目炯炯有神,手握金刀, 迅猛劈砍之下, 但凡近来的音波都被击碎、崩散。
不多会,音波掀起重重巨浪,赫然压下
与此同时, 三十六支锥子般的物事于高处缓缓地、沿着某种韵律盘旋。
锥子之间仿佛有一种极为奇异的力量,随着盘旋不断酝酿、加厚
倏然间,锥子之间
紫色的电光交织,细细的雷蛇不断游走,越积越厚。
下一瞬,无数雷电轰然砸下
雷霆混
交织的雷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
每一张雷网的大小不同,前一张雷网之间尚有许多孔隙,但紧接着便有张、七八张雷网交错而来,将那些空隙数覆盖,层层叠叠,根本没有脱身的余地。
剑修与刀客只得硬抗那可怖的雷电,而且一边硬抗,一边继续以刀剑对抗音浪。
渐渐地,他们身上出现一道道焦黑的伤痕但相较于刀客来,剑修的伤痕要少上许多,而且每次被极其强力雷电击打时,伤痕也更浅淡。
大约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音浪始终不歇,雷霆则越
终于,那名刀客火烧眉毛似的跳起来,径直冲出了十余丈之外,才堪堪站定。
“认输了认输了”他嚷嚷道,“叶贤弟,快了你的阵法吧”
话音刚落,那盘坐的青衫修士手指微顿,琴音骤然消失,诸多音浪也数不见。
他再抬头,拂袖一招。
众多锥子“嗖嗖”落下,
这一刻,漫天的雷电也数消失了。
那高大的剑修也已然将轻剑起,转身露出一个笑容,朗声道“道兄,你又败了这可已然是第二十七回了”
青衫修士起身,无声无息间,已与高大剑修站
魁梧刀客笑道“败便败了,下次再来”
高大剑修亦是一笑“再来便再来,道兄不怕输,晏某自然奉陪”
自打认了亲,叶斐便时常与叶晏二人来往。
因着叶斐来此镇中原本就是为了磨炼自身,先前也与人多有交手,但无一人能与晏长澜相比,是以他既与晏长澜做了约定,便不再去寻旁人,而是每日来寻晏长澜切磋。
晏长澜与叶斐交手也很是酣畅,自无异议。
不过无论是叶晏一人、抑或是叶斐的住处都施展不开,又因两人交手时余威赫赫,寻常修士一时不察,便容易受到重创故而两人果然依照叶斐的心思,
场中有多座对战台,每座皆有防御阵法。
平日里此地人多,但既被租下,自然便清静了,一人也能肆意对战,无须
如此一来,即便二人打烂了一处,却仍不能
两边都不缺资源,因此每次白日里离开,晚间便留下灵石,由对战场的主人将对站台修复一番,又布置更为强大的阵法,留待二人次日再战。
晏长澜常战常胜,但叶斐身经百战,能使他每战皆有所得;而叶斐沐浴于他无敌气势之下,每战亦有长进
战过数次后,晏长澜将拙雷剑、澜风剑都数施展过,叶斐对那无敌气势的感知也到了瓶颈。
一人再切磋时都少有所得,互相商定后,一时也无法子。
倒是叶殊得知此事后,一时手痒,便暂且放下炼器、悟阵之事,取出一把法宝长琴,施以重重音浪攻杀,又布置雷霆阵法,以雷电轰击。
而晏长澜与叶斐却不可反击,只能以肉身、单纯刀剑招式抵挡。
这般试过几次,晏长澜、叶斐果然再有进境,瓶颈也随之而破了。
叶斐喜凑热闹,亦很好胜。
初时二人各自抵挡,但到了后来,叶斐便有主意,要与晏长澜赌上一赌,看哪个坚持的时间更长。输了的那个便要请一顿好饭,又因叶殊很出了些力气,这顿饭便必然要请他一起,也要叫他满意方可。
叶斐屡败屡战,便是请客也有好几次了,可惜惊雷镇中做得美味吃食之处不多,纵然叶斐每每都很爽快,却还欠下不少。
晏长澜又是打趣“不过前后算来,道兄可还欠有一十一顿,也不知何时才能还上”
叶斐笑道“怨不得我,分明是叶贤弟嘴刁。”
晏长澜却道“阿拙可从未嫌弃。”
叶斐道“叶贤弟倒是不曾说出口,偏他用不上两筷便停了,其余都归得你我,莫非我还瞧不出么”
晏长澜也笑道“道兄自己不肯赖账,可怪不得阿拙。”
叶斐听得这话里话外维护之意,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为叶殊欢喜。
如此恩爱之道侣,他活过这些年,也不曾见过。
经由这几日相处,叶斐对两人越
叶晏二人相视一眼。
叶殊微微点头。
晏长澜了解叶殊心思,笑道“有何不可介时道兄可莫要嫌我二人叨扰。”
叶斐失笑“你等不嫌我聒噪,我有什么嫌弃你等的道理”又稍作沉吟,迟疑询问,“叶贤弟,不知你二人可有意往我漠河叶家一行”
叶殊与晏长澜都是一怔。
叶斐又道“我此次出来不久,再过些年才会回转叶家倘若那时我等已是分别,你一人也有意前往,不如早些留个联络之法,以约定相会之时、之处。”他顿了顿,“即便此时还难有决定,也不妨碍联络。”
叶殊略思忖,说道“我二人自然愿与道兄联络。不过这联络之法还请道兄稍待几日,我二人自有说法。”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