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平等人死里逃生,心情激荡,时而大笑,时儿哭泣,犹如疯癫,稍顿,凝了凝神,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
苟富平抹去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四下一瞥,微微一愣,难掩失望,喃喃地道:
“蚕眉老狗走了?”
黑皮少年点点头,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蚕眉老狗跟着云舒儿那个小魔女走了,看来今日咱们是杀不了他了!”
苟富平略一思忖,叹息一声,摆摆手,道:
“唉!算了,算了,看在蚕眉老狗跟我们多年的交情上,今日之事,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以后大家不要再跟他来往便是了!”
有人不甘心,恨恨地道:“苟兄,刚才蚕眉老狗如此坑害地我们,我们要是就怎么放过了他,莫免也太便宜他了啊!”
苟富平盯着说话的一脸忿忿的人,眉头一皱,轻哼一声,沉声地道:
“嘿嘿!这位老兄,你们不甘心又能怎样,蚕眉老狗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个小角色,即使让他活着,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危害,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再说了,蚕眉老狗现在跟云舒儿搅在一起,有可能已经是云舒儿的属下了,咱们要是再去找他的麻烦,无异于去挑衅云舒儿。
云舒儿是什么人,那可是手段盖天的大魔头,岂是我们能够挑衅的,我们好端端地,却要去招惹小魔女,那不是在找死吗?”
黑皮少年等人刚才被云舒儿给整惨了,给整怕了,现在,云舒儿在他们的心里,那是犹如魔鬼一般的存在,因此,当他们听说有可能会招惹到云舒儿这尊瘟神,心头一颤,脸色大变。
黑皮少年眼中闪烁一丝恐惧,嘴唇抽搐几下,连忙叫道:
“算了,算了,那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咱们也不要再去招惹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了,我以后可不想再次地遭到她的追杀啊!”
众人心中戚戚,皆有同感,叹息一声,一脸的蔫蔫,不说话了。
“嘿嘿!臭小子,既然你们如此地惧怕云舒儿那个小魔女,不敢招惹她,可是,你们在暗算我北墨师妹的时候,难道就不怕我天守派日后也会找你们的麻烦吗?”
这时,一个沧桑的声音,冷冷的道。
“谁?”
黑皮少年听得质问,不像是自己人的声音,扭动脑袋,连忙四下扫视,没有发现说
话之人,脸色一变,沉声呵斥。
苟富平等人也发现了异常,也连忙扭头四下乱瞥,神色肃穆,心情紧张,纷纷问道:
“谁、谁!是谁?”
这时,在苟富平等人左边身侧,距离十丈开外的地方,就像透明的湖面一般,虚空蠕动,竖着泛起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涟漪来,即儿,自涟漪之中,缓缓地走出一个人来。
来人瘦高,眉尖下垂,目光冷冽,面相严峻,透着凌厉之气。
苟富平等人见到来人,有些愕然,即儿,心头一沉,暗自惊呼:
…………奄冲!
天守派的大师兄,天守代掌门,玄门代盟主奄冲上人待得走出了涟漪,即儿,微微驼背,双手负背地站在虚空之中,定定地打量着苟富平等人,表情严肃,一声不吭。
苟富平等人见到凶戾的奄冲突地在此现身,顿生不详之感,待得见到奄冲就一尊雕像似的,眼皮都不眨一下,目光冷冽地盯着他们,他们的背脊骤然升起了一股寒气,心里一阵发毛。
几息时间。
苟富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神色尽量装得自然一点,朗声问道:
“奄冲上人,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
黑皮少年等人连忙神色恭敬地向奄冲拱手行礼。
奄冲就像自梦游之中被人唤醒了一般,身子终于动了一动,他长舒了一口气,面淡如水,犹豫一下,语气平淡,道:
“苟富平,我此次赶来,是特意来诛杀你们的!”
苟富平等人见奄冲巴巴地赶来,必定没有好事,但是,待得亲耳自奄冲的口中听的对方杀人的目的,还是心头一凛,吃了一惊。
苟富平神色一滞,倒吸了一口凉气,即儿,哭丧着脸,声音微微发颤,喃喃地道:
“奄冲上人,我们可是知道错了,也遭受了云舒儿的惩罚了,您大人有大量,今日能不能放了我们一马呀?”
奄冲摇摇头,恨恨地道:
“苟富平,你们胆敢暗算我天守派的人,伏击我的小师妹,真是胆大妄为,丧心病狂,刚才你们只是吃了云舒儿的教训,却没有接受我天守派的惩罚,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轻易饶过你们的!”
苟富平眼睛微凸,定定的盯着奄冲,脸色苍白,感情变幻,略一思忖,神色一敛,沉声问道:
“奄冲,你真的要杀
我们,你不会是在跟我们说笑的吧?”
奄冲神色肃穆,思忖一下,哼了一声,淡淡地道:
“不杀也可以,但是,我会把你们打的修为尽失,变成残废,籍此震慑天下,让那些宵小之徒,对天守不敢再生妄念!”
没有了修为,那还修什么仙,悟什么道?
打成残废,生活不能自理,除了会喘气,与死无异,那还活个什么劲?
歹毒,歹毒,好歹毒的心思与手段啊!
苟富平见奄冲凶狠恶毒,执拗顽固,心里窝火,有些恼怒,不由得眉头一竖,沉声叫道:
“奄冲,你可是仙门第一派天守派的代掌门,玄门的代盟主,是仙门正道,玄门正宗,你如此歹毒凶恶,残暴不仁,难道就不怕让世人诟病,引起公愤吗?”
奄冲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哼了一声,淡淡地道:
“苟富平,我奄冲从来只在乎仙门的和平,天守的利益;只在乎我掌门师弟的平安,弟子们的福祉,至于我自己的名声,却是不甚在意。
你们今日暗算我的小师妹,欺我天守,就必须接受我的惩罚,至于,我惩罚的手段是否暴烈血腥,是否引起公愤,我也完全不在乎。
世人就算对我心生不满,那又怎样?他们就算憎恨我,想要非难我,那又怎样?他们打的过我的掌门师弟秋怀慈吗?他们斗的过我天守派吗?
他们要是打不过我的掌门师弟秋怀慈,斗不过我天守派,他们就算看不惯我的行事风格,最终也只能怪怪地闭嘴,乖乖地听话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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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冲虽然说的很生硬,够猖狂,闻之让人刺耳锥心,但是,却也是事实,让人无法反驳。
苟富平被奄冲怼了一句,直击要害,气息为此一滞,瞬间,脸色变得苍白,胸口疼痛,偏生哑口无言,做声不得。
这时,一个老人问道:
“奄冲,你们天守派是不是跟魔门圣教勾结在一起了,为什么我刚要带走北墨母女,你与小魔女便会同时出现?”
奄冲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挥舞一下手臂,目露凶光,不屑地叫道:
“苟富平,老子懒得跟你们啰嗦,你们欺我天守,罪大恶极,多说无益,你们还是快点接受我的惩罚吧!”
说罢,随着银光一闪,双手便戴上了一对手套,然后,迈开双腿,奔跑起来,冲向苟富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