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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卫小北和肥婆的关系,局外人都知道他一直带着很现实的目的。很多人曾经一度以为女人比男人现实,因为她们好像更看重物质带来的好处,但是慢慢地大家会发现,原来真正现实的,是男人。
这也应证了很多人所说的,在一段亲密关系中,男人比女人现实。一方面是因为现实物质条件的压力,另一方面是因为男性的理性特征所导致的。有的人认为,女人的现实是一时的现实,她们希望自己的伴侣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但更希望对方是一支潜力股。但是男人所追求的,是稳定而长久的现实。他们更倾向于选择一个各方面表现都比较均衡、成熟的女性作为自己的伴侣。
实际上,人类都有着现实的心理,这个与性别无关。我们每个人都会因为对方对自己有益,才会选择继续交往,才会选择进一步深化关系。人们只会因为对方有利用价值,而产生“爱”。
大家常说,婚姻需要门当户对,古时候的门当户对是经济与学识的门当户对,现在的门当户对得到了进一步的升级——你能为我带来什么。无论是朋友情谊,还是爱情,甚至是亲情,都是建立在“价值”之上的。
延伸到朋友交往,如果你不能在对方需要你的时候提供支持和帮助,那这份友谊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意义。就算某个时间段内,两个人关系友好,但是难以为彼此提供利用价值的友谊,也很难长久。
在男女关系中,一旦一方难以满足另一方的需求,例如关心、呵护、照顾等,那么这段关系就注定会失衡。哪怕是很多被世人所唾弃的感情关系,也是靠着金钱利益在维系。
时间悄然过了三四天,这一天,蔡铭海正式结束在省里的学习,返回松北。
回到松北,蔡铭海第一时间就来到了乔梁的办公室。
乔梁看到蔡铭海回来很是高兴,“老蔡,回来了。”
“嗯,可算是结束在省城的学习了,这半个月,我感觉跟半年一样漫長,度日如年,一心惦记着松北这边的工作。”蔡铭海笑道。
“很正常,心里记着什么事,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乔梁笑道。
请蔡铭海坐下,乔梁又问道,“你前几天晚上回来,半夜又连夜赶回黄原了?”
“对,回来跟办案小组的人开了个小会,连夜赶回黄原了,不然赶不上第二天上课。”蔡铭海笑笑,“本来想跟您见一面,后来想想太晚了,还是别打扰您休息了。”
乔梁点点头,关心起了姜辉的案子,“姜辉那边,交代了没有?”
“没有,目前还是守口如瓶,啥都不肯说。”蔡铭海摇头道。
“这个姜辉,看来是个硬骨头啊。”乔梁说道。
“呵呵,不管他骨头多硬,总会有坚持不住的时候,这次再被抓,相信对他的精神和心理都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我对他的案,还是有信心的。”蔡铭海说道。
乔梁听了微微点头,“这个姜辉,都跑到海边去了,说明他是有偷渡出境打算的,没想到竟然没跑,这倒也是奇怪了。”
“可能他不甘心吧,毕竟他在松北经营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跑到外面的话,不仅人生地不熟,还得苟且偷生,对于他这种自诩为成功企业家的人来讲,可能落差太大了,心理上也接受不了,再加上他或许还抱有一些侥幸的心思。”蔡铭海说着,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也许他觉得他背后的靠山还有希望帮他摆平这次的事。”
听到蔡铭海提起这个,乔梁心头一动,道,“老蔡,有件事或许可以当成你们突破姜辉心理防线的突破口。”
“什么事?”蔡铭海好奇的问道。
“这几天,县里边有人开始在打姜辉名下资产的主意,有一家名叫青实集团的公司,正在吞并姜辉的资产,而这家公司背后的控制人,叫黄青山。”乔梁说道。
“黄青山?”蔡铭海眉头一拧,“这人好像是跟姜辉一伙的啊。”
“对,这人之前应该是跟姜辉混在一起的,之前我让你查他,你有跟我说过,他和姜辉过从甚密。”乔梁点头道。
“这就有意思了,现在姜辉出事了,他这是落井下石嘛。”蔡铭海笑道。
“不仅仅是落井下石这么简单。”乔梁笑道,“姜辉在松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又担任松北商会的会長,他在县里甚至是市里都经营了不少关系,这次他一出事,黄青山第一时间就敢跳出来吞并他的资产,这背后怕是少不了个别领导的身影。”
听到乔梁特别强调‘个别领导’几个字,蔡铭海若有所思,隐约明白了乔梁是指向谁,不过这个现在显然不是蔡铭海该操心的,反倒是乔梁说的这件事,的确是可以拿来利用一下,姜辉现在无疑还对他背后的靠山抱有幻想,要是听到这个消息,可想而知,会对姜辉的心理防线造成多大的冲击。
蔡铭海心里想着,对乔梁道,“县長,这事确实可以拿来做文章,应该能对姜辉的审讯起到很大的帮助作用。”
“嗯,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只是给你提供辅助。”乔梁道,“姜辉现在关押的地方,安全吗?”
“绝对安全。”蔡铭海知道乔梁在担心什么,道,“县長您放心,像上次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出现。”
“那就好。”乔梁点点头,他对蔡铭海是放心的,所以他这会也不问姜辉具体关在什么地方,因为没必要,如果他这个县長啥事都要事无巨细操心,那早晚得累死。
两人又聊了一会,蔡铭海这才离开返回县局,他刚回到松北就来乔梁这里,还没来得及回局里。
蔡铭海回到局里,这半个月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局長陶望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消息,来到蔡铭海办公室。
陶望一进门就笑道,“蔡局,您可算回来了,我跟您汇报下这半个月来局里的详细工作。”
“嗯。”蔡铭海斜瞥了陶望一眼,点了点头。
陶望在蔡铭海对面的椅子坐下来,一板一眼开始跟蔡铭海汇报起这半个月来的工作,他是知道蔡铭海今天回来的,所以早做了准备,这会拿着一本日记本,跟念经一样,照本宣科地跟蔡铭海一件一件汇报着。
蔡铭海这半个月来虽然在党校学习,但他对局里的事情其实也都一清二楚,这会听着陶望的汇报,蔡铭海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听着。
陶望现在可以说是表现得很老实,至少目前他在蔡铭海面前已经表现得规规矩矩,收起了之前乖张跋扈的一面,这是陶望的策略,也是陶望打算和蔡铭海長期斗下去所采取的以退为进的办法。
不过蔡铭海也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知道陶望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象,他不会被陶望所蒙蔽,更不会对陶望放松警惕,接下来,他要对县局内部进行整顿,陶望就是他必须要斗争的一个最大的对手。
听完陶望的汇报,蔡铭海不动声色看着对方,“陶副局長,追捕姜辉的事,有消息了吗?”
“蔡局,目前还没消息。”陶望摇头道。
“陶副局長,这样下去不行呐,姜辉都跑了多少天了?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待咱们松北县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县局都养了一群饭桶呢。”蔡铭海轻敲着桌子,不高兴地说道。
“蔡局,咱们的办案人员已经在全力以赴追捕,不是咱们的人不作为,而是确实还没有姜辉的消息,咱们的办案人员其实也很辛苦,没日没夜在寻找线索。”陶望无奈道。
“陶副局長,我不想听到这些诉苦的话,咱们既然吃这碗饭,就应该明白这一行业的特殊性,缉捕犯罪分子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我们是没资格叫苦的,尤其是姜辉,他是一个逃犯,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跑了,要是不能把他缉拿归案,我们松北县局最后会沦为所有同行的笑柄。”蔡铭海严肃地说道。
“蔡局,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督促下面的人全力以赴,尽全力寻找线索。”陶望认真点头。
“嗯,这个案子我也会亲自抓,在抓到姜辉之前,所有人都要绷紧一根弦,谁也不能松懈,你是主持工作的常务副,更要时刻盯紧案子。”蔡铭海说道。
陶望听了,点了点头,瞄了瞄蔡铭海,没再说什么。
“陶副局長,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忙吧。”蔡铭海挥挥手道。
“好,那我就不打扰蔡局長您工作了。”陶望点头离开。
蔡铭海注视着陶望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他刚刚在和陶望谈论姜辉的案子时,一直都在观察陶望的神色,没有放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从他刚才的观察来看,陶望的表现并没什么异常,而他刚才说那番话,同样是故意的,姜辉明明已经被抓回来了,但他却故意在陶望面前那么说,目的就是要麻痹陶望,让陶望误以为姜辉还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