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圣超感知惊人,何巧聪更是机警,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人顿时警觉起来。
何巧聪轻轻跃起,悄无声息地贴在房门和窗户中间的墙上,双手各握了一柄弯刀。外面的人不论是破门而入,还是从窗户攻进来,谁也不会提防头顶上面,她可以从天而降轻松制敌。
古圣超坐在桌旁当做诱饵没有移动,朝她竖起大拇指。她这套轻身功夫,确实让人赞叹。
外面几人从他们门外蹑手蹑脚走过,来到隔壁的窗下。
古圣超愕然,外面的人原来不是针对他们,他朝何巧聪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
何巧聪收起弯刀跳下,刚好坐到他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心猿意马。
“别胡闹。”古圣超悄声道,唯恐惊扰到外面的人。
廊下又有两人走来,估计是前面有人,只好蹲在门外,屋内的两人竖起耳朵听着。
“确定是四王谷的冷江吗?”一人压低声音问。
“没错,我盯了好几天了,就是他。”
屋内两人都是震惊,何巧聪听古圣超讲述他的故事,也知道冷江是四王谷的幽魍王,当下没有了打闹的心思,像一头随时爆发的猎豹,蓄势待发。
两人姿势虽然有些暧昧,但是都做好了应战准备。
“他睡过去了吗?”屋外有人问。
“差不多,我买通酒楼的店小二,在他酒里掺杂迷药,应该睡死过去了。”
“不要轻敌,往死了弄就行。”
外面传来刀片在木头上滑动的声音,应该是在撬动房门的门栓,随后“咯吱”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空非常刺耳,有人推开了隔壁房门。
古圣超担心冷江安危,朝何巧聪点了一下头,两人同时冲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的两人没有反应过来,扭过头望着他们还在愣怔中,已经被他们拧断了脖子。
既然对方没有打算留活口,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啊!”有人惨叫一声,声音马上戛然而止。
率先冲进隔壁房间的那人倒飞出去,他身子出来后,脑袋才被人踢了出来,像个皮球一样飞入漆黑的夜幕中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冷江提了把雁翎刀从屋里走出,杀气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就你们那点小伎俩,早被我看穿,只不过是陪着你们演一出好戏罢了。”冷江冷笑着,不屑地望着他们。他注意到古圣超就在后面,先是愣了一下,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大敌当前,容不得马虎。
“大家不要怕,一起上杀了他。”为首的一人手持宝剑指挥着众人。
旁边一人拉了拉那人衣袖,又指了指后面,那些人回头观瞧,当他们看到古圣超和何巧聪断了他们后路,顿时呆立在原地。
古圣超赤手空拳威风凛凛,何巧聪两柄弯刀闪着寒光,摄人心魄。
这些人谁也没有料到,准备偷袭的他们反被包围。
为首的那人挺剑高呼:“坛主有令,今晚务必杀了冷江,大家奋勇向前杀了他再说。”
那人率先冲了过去。
别看他们人多,因为古圣超和何巧聪在后面牵制,只有不到半数的人杀向冷江,剩下的都在提防着两人。
冷江不愧是四王谷的幽魍王,一柄雁翎刀使得滴水不漏,一个照面过后,冲过去的几人便纷纷倒地不起。不是已经毙命,就是缺胳膊断腿,躺在地上痛苦得呻吟着。
剩下那些人见冷江如此神勇,两边权衡着,最后决定从古圣超这边冲过去逃走。
他们手持各式兵器朝何巧聪扑了过去,企图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弱女子,可是事与愿违,他们招惹了一个最不该招惹的人。
何巧聪只是一挥手,十余柄弯刀便飞了出去,夜色中划过一道长长的亮光,又回到她的手中。
古圣超眼疾手快,闪身抓住一人的衣领拽到一旁,弯刀在那人眼前划过,惊出他一身冷汗。古圣超顺手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剩下的那些人各自捂着喉咙纷纷倒地,含糊地不知道说着什么,便没有了气息。
“姑娘好身手。”冷江也是赞叹,他收起刀:“此地不易久留,我们走。”
古圣超看到附近的客房不时有人探出脑袋看热闹,见地上躺着的尸首,又害怕地关上门不敢露头。
“稍等。”古圣超和何巧聪回客房收拾行囊,随冷江纵马离去,古圣超不忘带上那个点了穴位的家伙。
宝马追风体力充沛,驮了两人丝毫不见疲惫,古圣超若不是让它收敛,旷野中怕是要由着马儿的性子狂奔了。
远离县城,在一处山岗下勒马,冷江道:“此处安静无人打扰,就在这里歇息片刻。”
古圣超下马:“冷兄说的是,正好问问他们是何方妖魔?”伸手将马背上那人扔到地上。
那人摔疼了,躺在地上“哎呦”了一声。
古圣超暗喜,这人果然是个软骨头,看来有希望。
“说吧,你们从何而来,又是哪个宗门的?”古圣超踢了他一脚。
那人恶狠狠道:“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古圣超乐了,正要经脉逆行点他的穴位,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何巧聪却道:“让我来。”
正好见识一下暗月堂的手段,古圣超便不做声。
何巧聪掏出一根细绳,在那人身上随意的一绑,朝旁边的树枝上抛起,接过另一头用力拉扯,那人便头朝下后仰着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掉起来。何巧聪下面立起一柄弯刀,那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朝弯刀的利刃落了下去。
弯刀即将刺向那人的眉间,何巧聪停了下来:“我劝你还是如实招来,否则你就会亲眼看着自己的血是怎么流尽的。”
何巧聪看似一动不动,那人却能感觉自己正极其缓慢地朝弯刀落下去。
他越是盯着弯刀,越感觉刀尖就要刺入眉间,汗珠不停冒出。后来索性闭上眼不管,又感觉刀尖已经刺入肌肤,隐隐作痛。
睁开眼,刀尖果然刺入了眉间,刚好划破肌肤,血顺着刀刃一滴一滴滚落。
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的过程才最恐惧。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那人便濒临崩溃,高声哀嚎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说罢,眼泪就不争气地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