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沄照做，妖力一输入龟壳，只除了最初一瞬抵抗，很快龟壳就收缩变小，落到她手心中。
“我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联系，玄龟前辈现在定然受伤不轻。”程沄一面担忧说着，一面转向北面：“在那个方向。”
白鹿妖君带着程沄和祁殿下快速避过虚空中的危险，不过半刻就到了程沄方才所指之地。
程沄也感觉龟壳的联系越来越强。
“奇怪，玄龟妖君明明就在这附近，可怎么都没看到？”
这时，白鹿妖君额头冒出一道白光，一束光点快速透出，朝潜藏在附近的一只虚空兽而去。
白光绕过那只虚空兽消失不见。
白鹿妖君道：“糟糕，玄龟妖君恐怕遇到了虚空眼。”
“何为虚空眼？”程沄疑惑道。
白鹿妖君道：“这虚空流乃是因有虚空眼长年累月吸收虚空之力形成，一个虚空流便能孕育出一群虚空兽。这些虚空兽会载着虚空流在虚空中穿梭。一旦撞上另一个虚空流，两个虚空眼相互吸引便会融合在一起。
青衣男子面容方正，此时紧闭双眼，脸色极为苍白。
“啧啧，一滴虚空灵髓曾引得诸多元婴修士大打出手，若是让他们知道此地有这么多，怕是会引起天楚轰动吧。”程沄说着也没敢轻举妄动。
白鹿妖君赞许道：“妖君小小年纪，倒是稳重。现在不是收灵髓的时候，否则我们即刻便会被虚空眼抛出此地。”
远处有一道红影。
“奇怪！”白鹿妖君并没有如程沄这般狼狈，他脚踩在软软的水域之上，就好似踩在一块柔软的地毯上。
“无碍，只是想喝少主那点圣水了。”
醒来第一时间，他便出手朝程沄攻击而来。被白鹿妖君快速击开。
白鹿妖君伸脚踢了踢，火尧灵君却一动不动，“这家伙身上也没有伤，躺在这装哪头蒜？”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玄龟妖君的踪影，可玄龟甲却感应到玄龟妖君就在这附近。
片刻，眼前的男子立时化作一只巨大的玄龟。
程沄无奈：“既如此，白鹿妖君可得千万小心。”她可不想再看到一位妖君出事了。
一片白茫茫。
“妖界少主！”火尧灵君蹙眉，神色戒备。
程沄瞪大眼：“妖君是说虚空灵髓？一滴可增百年修为的虚空灵髓？”
程沄摇头：“玄龟妖君受我之托入了虚空，此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来负责。白鹿妖君你且在这等候片刻，若是我无法出来，你也莫要再进来了。你便立即回妖族，妖族还需要前辈……”
火尧灵君伸手一挥，一青衣男子出现在两人眼前。
倒是她身上的鳞片被这些乳白色液体浸湿后变得更为光泽靓丽。
“不可！”白鹿妖君劝阻道：“少主乃是整个妖界的未来，怎可在此以身犯险。”
玄龟睁开眼，虚弱的看着程沄：“少主，你怎么来了？此处危险，快，快走。”
程沄自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小气，一条水龙朝玄龟妖君而去，玄龟妖君嘴巴大张，接下了那条水龙，末了还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他略一沉思道：“少主若执意前往，本君定要护佑在侧。若是遇到危险，本君也好及时应对。否则让本君在此干等，少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君如何面对妖族？”
等到了眼前，程沄看清躺在那处的人：“火尧灵君？”
于是，程沄毫不吝啬地将无数灵丹塞入火尧灵君口中，等了片刻，他终于幽幽转醒。
“或许火尧灵君知道玄龟妖君下落。”
“我们少主方才刚救了你，你这是什么表情！”白鹿妖君没好气道：“要是想杀你，方才捏死你就跟你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程沄也是有此顾虑才没有动手，她环顾四周，突然眼前一亮：“在那！”
“少主在这稍等，本君这就入内探查一番。”
程沄一喜：“玄龟妖君的下落，前辈知道！”
她和祁殿下所化白龙在白鹿妖君陪同下向虚空眼所在冲去，眨眼间眼前大亮。
每个虚空眼中皆有空间，有的平平无奇，有的却凶险万分。”
而虚空乱流便是由无数个虚空眼相撞而成。
程沄同样又奉上了一些恢复伤势的妖灵液，玄龟妖君身上的气息逐渐平稳。
程沄浮在水面上，很快身体上乳白色的水渍滴落，身下恢复平静，而她则躺在其上，浑身上下不再有一滴白色。
程沄连忙道：“不，白鹿妖君，你留在这里。我进去便是。”
“什么是恩将仇报，这就是。”白鹿妖君没好气的瞥了火尧灵君一眼。
“这是玄龟妖君？”程沄还是第一次见到玄龟妖君的人形样貌。她话音刚落，手中的玄龟壳便飞了出去，没入青衣男子体内。
“正是。虚空眼灵髓千万年方能孕育，极为难得，更遑论此处如此之多的虚空灵髓。恐怕这虚空乱流之所以孕育了如此多的虚空兽，也全赖此地的虚空灵髓。”
闻言，程沄快速绕过那只虚空兽来到白光消失的地方，她认真感应了片刻：“白鹿妖君，我可以肯定玄龟妖君就在里面。”
程沄发现白鹿妖君和这位火尧灵君还真是不对付。
火尧灵君这才看清在他眼前的是白鹿妖君和一条白龙。
程沄感动不已：“妖君，你快别说话了，你身上的伤——”
白鹿妖君沉眉：“少主童言无忌。”
噗通！
程沄跌落在这片白茫茫之地，陷入一片如牛乳般的水域里。
火尧灵君看得眼馋，低头瞥见了身下的虚空灵髓，眼中大亮：“没想到啊，这地方居然有这么多——”
火尧灵君沉默片刻，身上的气势渐收：“好在你们没那么蠢，否则你们的妖君也得给本君陪葬。”
白鹿妖君是说什么都不同意程沄单独行动。
“少主运气极好，此地乃是虚空眼流心之地。这白色液体正是虚空灵髓。”
只是片刻，程沄便浮了上来。
“前辈，且慢。”
程沄道：“前辈可有容器容纳这虚空灵髓？”
火尧灵君摇头；“何必收集，本君这便喝下。”
“前辈一口气又能喝多少？再则晚辈听说虚空灵髓灵气逼人，一旦喝下，饶是前辈化神修为也需炼化。可前辈一旦打草惊蛇，这虚空之中会发生何事还不好说。届时前辈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