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谭钊并不难,他正坐
陈唐被带进来的时候,谭钊正
“是。”
陈唐点头道。
谭钊微微一笑:“莫非想通了,要来投奔我?还是那句话,你来我麾下,必受重用。”
陈唐回答:“我来找你,是另一件事。”
谭钊的手指
陈唐问:“其实你也
谭钊哈哈一笑:“你果然是个聪明人,能文能武,不简单,去当个门首,未免太屈才了。而或,你另有目的?”
说到这,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似乎要把陈唐看穿一般。
陈唐坦然道:“我的确另有目的,不过当下,那些都不重要。”
谭钊哦了声,话题一转:“按照你的意思,你认为潘州真得会沦为鬼蜮?”
显然,昨天的事,昨天的话,都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位谭氏幺儿,远比他的年龄更为成熟。
陈唐很认真地道:“不是我认为,而是事实将如此。”
谭钊呵呵一笑:“既未成,何为事实?我倒觉得你
哗啦啦!
此话一出,四下侍卫刀剑出鞘,有森然杀气蓬
陈唐淡然道:“你们谭家内部的倾轧,我却不知,我见过你,也见过你大哥,唯独不见谭二将军。”
谭二将军,便是谭恒。
谭钊嘴一撇:“你不用
陈唐笑而不语,没有继续说下去,同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说多也无用。同样的话,跟谭元说过,现
对于谭氏三兄弟的状况,其实陈唐早有论断,不管是从外面搜集的情报,还是顾珩亲口告知,总结归纳起来,便能掌握具体。当下环境,想要从外部压制谭家并不现实,人家可是有上万兵甲
谭钊目光灼灼:“你既然不来投奔,便不是我座上宾,本将军再给你个机会,回去好好思量思量吧。”
一甩衣袖,下了逐客令。
陈唐一拱手,转身离去。
目送其背影,谭钊早没了看戏的心思,目光闪动:他能有今日的成就,没有被两位兄长吞掉,自有城府。
“大哥性格暴躁,容易为人利用,许之利益,往往便不顾一切,其与阴司有来往,并不奇怪;而二哥呢,性情一向阴沉,最喜欢暗地里做手段,他同样有可能……”
念头转过,拿捏不定,霍然起身,喝道:“回府。”
心中虽然对陈唐的话有怀疑,但明天便是中元节,
瞧着这队人马兵甲匆匆离开,外面的陈唐现身,他知道谭钊起了疑心,这就完成了第一步。观望天色,将近中午时分。稍一思索,立刻骑马出城,要返回陈家村一趟。
黑云压城城欲摧,而城郊之外,更难以幸免。苏菱等人,需要提前安排好。
今日城中,
陈唐见着,暗暗冷笑。
人皆有各自的立场和利益需求,为了达成目标,往往会与别人进行交换买卖,至于什么顾全大局,什么律法道义,多为点缀,很容易就会被舍弃。好比潘州的形势,有心人都看得出正
陈唐纵马出城,
胭脂马驰骋,很快回到村庄。
这段时间来,陈家庄的田地
穿过田野的时候,两边忙活的农人看见他,赶紧躬身行礼。时世动荡不安,但他们依附
到了村中,登登登的,一人快步而来,正是长随阿宝,口中叫道:“公子,你又回来了,可是落下了东西?”
闻言,陈唐一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宝眨了眨眼睛,抓了抓头:“公子,你上午不是刚回来,把主母,王先生他们都接走了吗?”
陈唐面色大变,踏前一步,劈胸将阿宝抓住:“你说什么?”
阿宝也是个机灵人,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吃吃地道:“上午的时候,你带着两辆马车回来,说要接主母和王先生几个进城去帮忙做事,主母他们便都上车走了。”
陈唐听见,手足有些
阿宝吞了口口水:“身材高矮瘦胖,面目皆无异,真得是公子你呀。”
陈唐迅速冷静下来:“他们往哪边走了?”
阿宝手一指:“我只送出村,送到官道上……”
陈唐翻身上马,急奔而出。后面阿宝一脸茫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