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跟你说”
“因为我是一名说书先生,马鸣。”师卫古又将头歪成那种让人感到不自
“你看见了以前只有屈指可数的厌火族人才能见到的东西,我能用你所见到的情景编出什么样的故事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让你成为我故事里一位英雄。”
马鸣哼了一声“老子不想成为什么他娘的英雄。”
但就这么保持沉默也没什么道理,鬼纳斯那帮人会吵嚷着不能说出昆莫的秘密之类的话,但马鸣不是楼兰人。而且,这些卖货郎之中有人向马鸣稍微表示好意,他也应该回报一下,等他有需要的时候,这个人大约能帮他说几句话。
马鸣于是讲述了从到达那堵雾墙开始直到从那里再次出来的整个过程,但有选择地省略了一些情节,他不想告诉别人关于那件形状像扭曲门框的密炼法器,也不愿意去想起那些尘土化成的杀人怪物。告诉这个说书先生那座奇怪城市里的巨大宫殿,还有不死神苍木
师卫古很快就略过了生命之树的部分,但他让马鸣将其余的部分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则提出了愈来愈详细的问题,比如,走过那层浓雾时的感觉如何,走多长时间才能穿过雾墙,进入那片没有影子的苍天,他还要马鸣量描述出城市中心广场上的每样东西。
马鸣很不喜欢说这些,一不小心,他就会把那件密炼法器说出来,谁能知道这会导致什么后果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一直说到喝干了最后一滴温热的浑酒,又把嗓子彻底说干了。
马鸣的整个故事听起来相当无聊,就好像他只是走进了昆莫,然后等着令公鬼,然后又走出来一样。但师卫古似乎是要从他这里挖出昆莫的每一块碎片。
他确实让马鸣想起了谢铁嘴,有时候,谢铁嘴也会这样全神贯注地逼问他,仿佛是要把他的经历全部榨干。
“这就是你要做的”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马鸣不由得跳了起来。铁勒娜甜美的声音现
“这个年轻人刚刚告诉我昆莫里那些让人陶醉的事情,你绝对无法相信的。”
“我们不是为了昆莫而来这里的。”说话的语气与她斧刃般的鼻子一样锋利,不过,至少她现
“你什么也不要对我说。”
“你不要打断我说话”
两个人没有再理会马鸣,而是向他们的马车走去,他们低声争吵着,激烈地打着手势。当他们消失
马鸣打了个哆嗦,他没办法想象和那个女人共居一室是怎样的情形,那一定就像是和一头暴躁的母豹子住
铁勒娜,现
太阳滑下了地平线,帐篷中间,燃烧荆棘枝形成的小堆营火放射出微弱的黄光,煮食的气味充满了营地,晚饭是撒上了岩盐的烤山羊肉。
寒气同样充满了营地,这是荒漠夜晚的严寒,仿佛太阳将所有的热力都带走了。
马鸣从没想过自己会希望
马鸣和鬼玄元、铁膝、令公鬼
大约把常妙娥和那个鹰勾鼻男人分开比他预料中的更难或者是更简单,不管是不是
令公鬼和沙陀信似乎都没注意到这件事,卖货郎也总是
山羊肉烤熟之后,就变成了某种带着斑点的黄色肉块,吃起来比想象中更加可口。吃完山羊肉以后,鬼玄元和铁膝装满了短管铜烟锅,部族首领要师卫古唱首歌听听。
说书先生眨了眨眼“当然,当然。让我拿琵琶来。”他跑向铁勒娜的马车,披风
这家伙和谢铁嘴完全不一样,谢铁嘴只要一起床就会带上他的琵琶或竹笛,或把两样都带上。马鸣
这时候,师卫古回来了,他摆了一个帝王般的架势,这点倒是和谢铁嘴一样。拨了一下琴弦,说书先生开始演唱了
轻柔之风,犹春指也。
轻柔之雨,犹天堂之泪也。
岁之轻柔者,匆匆而逝。
而未尝预期,暴风将至。
未尝预期,风将咆哮。
钢铁之雨,雷电之攻。
裂心为战。
这是裂心为战,一首很古老的锡城歌曲,它的历史还要追溯到黑水修罗战争以前。
师卫古唱得很不错,当然,与谢铁嘴洪亮悠扬的歌声并不能相比,但还是有许多楼兰人被歌声吸引过来,
恶棍黑多煞率领驱度寐人攻入毫无准备的锡城,烧杀抢掠,四处驱赶善良的人众,直到神鹰王团结了锡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