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修说了一阵,开始说到了林雨诗,道“前些日子,我已经想到了能让其容颜恢复之法,我独自去了望梅峰。想要为其医治,可是林掌门却是给拒绝了。”
莫傲一惊,心道师姐爱惜容颜胜过性命,怎么会拒绝杨大哥为其治疗,难道是信不过他问道“这是为何”
杨彦修道“当时林掌门道039如今我早已不
莫傲道“原来如此。这么多年过去,师姐已经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已经是江湖少有的女中豪杰。”
杨彦修道“世间女子,我佩服的本就不多,林掌门真算得上一个。”
说完这句,突然间脸色惨白,一阵急咳,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
莫傲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心想杨大哥内功深厚,医术湛,怎么会
杨彦修笑道“没有什么伤风了吧”
过了有数十日,蒙古大军已经全面压境。莫傲随张詹等人来到城墙之上,但见蒙古大军个个披坚执锐,杀气腾腾,黑压压地将常州城团团围住,一眼望不到头。
莫傲隐约之中,听到张詹一声叹息,转头望去见他神色如常,而时闻希也是身着戎装,站
张詹突然叫道“兄弟们,今日鞑子大兵压境,你我皆需奋力杀敌,好让他们看一看我们大宋男儿绝不是任人可欺。”
他这一叫,中气充沛,满城皆闻,一时间,军心振奋,群情激昂。
不多时,蒙古大军已经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向城头攻去,张詹时闻希夫妇身先士卒,戮力杀敌,众士卒受到感染也都拼死一战,一场浑战只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也不消多说。
堪堪战到傍晚,蒙古大军久攻不下,气势稍挫,退了下来,休养力气,以备他日再战。
这一战,宋军也是死伤无数,杨彦修不顾白天力战身疲,连夜为伤者止血医治,一直忙到第二日。刚刚喝了几口水,啃了一个馒头,蒙古大军又再次来攻,杨彦修借来一柄长枪,就要再上。
莫傲见他为士卒医治之时,数次久咳不止,心中担忧,拦住他道“杨大哥,你一夜劳累,不如休息一下,改日再战。”
杨彦修道“如今常州城危
莫傲道“可是你的身体”
杨彦修道“我的身体我自知道,你若再阻拦,我可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莫傲知道再劝无用,只得道“那么大哥小心”
杨彦修道“兄弟放心。”随即挺枪冲入阵中,一时之间,枪下添了数个亡魂。莫傲赞了一声,也跟着杀入阵中。
这一战双方又是死伤甚众,杨彦修继续为伤者医治,张詹夫妇也来帮忙,忙了有几个时辰,杨彦修道“张将军,常州城的安危全靠你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好领导我们打退鞑子。”
张詹道“那么杨兄弟也要注意,不可太过劳累。”
张詹走后,莫傲跟了上去,几人来到一个僻静之处,莫傲问道“三哥,你说这次我们能将鞑子击退吗”
张詹一阵苦笑,过了良久才道“四弟,不瞒你说,如今我们大宋连连损兵失地,已经是大厦将倾的地步,恐怕已经是天意,不是你我所能改变的。听说蒙古鞑子四处征战,西域之外,已经有无数大国都被其占领。我们大宋亡国灭种,恐怕已经
莫傲道“难道三哥也没有办法了”
张詹摇了摇头,道“兄弟武功高强,便是千军万马也未必能奈你何若是真到了危亡之际,自可自行离去。哥哥我世代为将,既然身为常州守将,自当与常州城共存亡。”
莫傲道“三哥说哪里话,你忘了我们结义时说过的话吗”
张詹拍了拍莫傲的肩膀,道“当兵的马革裹尸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只恨我才浅力疏,不能保境安民,就是死了也难以瞑目”
莫傲道“三哥不必自责,只要我们问心无愧便好。”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张詹夫妇这才离去,莫傲正想回去帮助杨彦修,尚未走得几步,便见有士卒来报“杨先生不行了”
莫傲心神恍惚,忙问“怎么不行了你胡说什么”
那士卒道“我说的是真的。杨先生刚才治伤之际,突然间吐出一大口献血,随即刀
莫傲慌忙跑过去,只见杨彦修倒
莫傲哭道“杨大哥,你胡说些什么你医术湛,一定可以医好自己的你快说如何医治,快说啊”
一边哭喊,一边就要为其运功。
杨彦修道“没有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莫傲道“不,你胡说,你胡说。”
原来杨彦修
杨彦修说了这几句话,已经是含笑而逝,莫傲难受之极,只想随他而去。
正自难受之极,张詹闻讯赶来,虎目含泪,说道“杨兄弟真乃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莫傲泣道“若非是他,只怕我已经死过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