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看着陆锦脸色大变,现在看起来倒真有些像书中女配的模样了。
她没忍住掩唇轻笑,陆锦就好像那泄了气的河豚,扯着她的衣袖晃了晃,“秦姝,你笑什么啊?我都够烦恼了。”
秦姝再次给她添了杯酒水,说道:“若是你师兄真将她看在眼中,咱们再怎么捣乱也没用。倒不如……我们反其道而行之。”
陆锦疑惑地看向了她,问道:“此话怎讲?”
秦姝换了个姿势,抬手撑着脑袋看向了陆锦,问道:“你自幼跟你兄长一起长大,他最讨厌什么,想必你也了解吧?”
陆锦:“?”
空气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秦姝就听到陆锦理直气壮地说道:“他讨厌我烦他。”
秦姝:“……”
很好,很有自知之明。
她想了想,又问道:“他是只讨厌你烦他,还是所有烦他的人他都讨厌?”
陆锦摸着下巴仔细思索了良久,才缓缓点头道:“应当是……所有人烦他的人都讨厌,他总不能就讨厌我一个吧?!”
秦姝笑了,“那不至于,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倒不如给我那个好师妹创造些机会……”
陆锦:“?”
越听秦姝说下去,她脸上的笑容就越洋溢,“不错不错,真有你的,让他陆离整日在我跟前夸她,这回让让他烦心一回。”
两人对视了一眼,笑容顿时就更欢快了。
秦姝突然又想到点什么,问道:“对了,你都回了天机阁,她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陆锦撇了撇嘴,“谁说我要回天机阁,我才不回去!天机阁有什么好?一个个无趣的紧,还有个显眼包在。”
秦姝一愣,哈哈笑了起来,“天机阁主同意吗?”
陆锦嘿嘿一笑,“本来不同意,但我缠着他磨蹭了许久,他又允了。”
秦姝抿着唇微微点头,这样也好,不然她还真怕陆锦这傻白甜上赶着给秦眠送人头。
见着秦姝点头,陆锦神色也舒展了许多,“来了玄天门,还有你陪我,甚好。”
秦姝挑眉,“你若这么想的话,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陆锦:“?”
“你什么意思?”
秦姝说道:“我要去种灵植了。”
陆锦眉头一蹙,“种灵植?我跟你一起去。”
秦姝白了她一眼,“你又没有木灵根,跟着去做什么?少来,好好去修炼才是正经。”
陆锦叹了口气,似乎对她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去,罢了,我还是找我哥去。”
送走了陆锦,秦姝才将自己的传讯玉简拿了出来,有条新的讯息。
是炎铭发来的。
【我这边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在何处见?】
秦姝打算去趟玄天门镇守的仙魔边界,要去泰来城转传送阵,便直接跟炎铭约在了泰来城。
【这两日领了掌门的任务,我们便约在三日后吧,三日后下午申时。】
掌门让她跟束游师兄一起,负责招待天机阁的修士们,她总不能丢下客人自己开溜吧?
很快就收到了炎铭那边的回复,简简单单一个字。
【可。】
秦姝收起传送玉简,在这之前……还得先去将任务接了。
种树自然要种,但宗门给的奖励也要领。
即使此时已经到了深夜,但任务堂的人也没少几个。
她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分魂被祭炼了三百多遍,才终于轮到她了。
“师妹,你也要接任务?”
秦姝点头,“给我接任务二。”
舒滢很是惊讶,“你要去仙魔分界线种灵植?”
秦姝再次点头,“那边的任务还是高阶修士更合适一些,我就不在宗门给其他师弟师妹们抢任务了。”
可是……师妹她拜入宗门也没多久啊?
不过话都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虽然并不清楚如今的秦姝师妹到底是什么修为,但是前几年师妹渡金丹雷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也就是说,她至少是金丹期以上。
已经比自己厉害太多了……
舒滢叹了口气,人比人有时候真的会气死人。
“师妹你打算接多少任务呢?”
秦姝伸出两根手指,舒滢眉梢一扬,“两千?”
秦姝摇头,“两万。”
舒滢惊呆了,“师妹,种灵草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只是刨坑都得挖半天。”
秦姝唇角一勾,“无妨,我还有土灵根。”
舒滢:“……”
突然觉得灵根多也是好事,不过如今的灵气已经不支持多灵根修士修炼了。
秦姝如愿领了两万的任务,这两日宗门的长老们也培育出了不少灵植,只是宗门前去仙魔分界线种灵植的高阶修士还是少数,积攒了不少幼苗。
这两日丹宗已经有三位长老级别的修士领了任务前去仙魔分界线,但宗门剩下的小苗苗还是不再少数。
秦姝一领两万,还真替宗门解决了不少。
她从舒滢手中接过装满降魔草幼苗的储物戒,才抬脚朝着自己的洞府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道身影站在门外等着她。
那一头白发简直不能在熟悉了。
秦姝远远地就朝着他招了招手,“老岁!”
岁寒回过头来,一脸无奈,脸上的颜色比起从前要好看了许多。
秦姝脚下身法一动,就出现在了岁寒眼前。
“不错嘛?看样子你恢复得还挺好。”秦姝说道。
岁寒点头,“托你的福。”
秦姝笑了笑,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跟你们掌门商议一番修仙界的未来,顺便过来探望你。”岁寒说道。
如今他的眼珠子已经彻底恢复了黑白模样,视力也恢复如常。
秦姝两手一摊,“你也看到了,我好得很呢!反倒是你,以后莫要再看那些不该看的。”
岁寒再次点头,有些欲言又止。
秦姝看着他这模样,就问了一句,“怎么了?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岁寒抬起眸子,看向了她,“我听人说你有了个孩子?”
秦姝想到朵朵,眉眼间也更为柔和了,“不错。”
“孩子他父亲……”
秦姝径直应下,“是我的道侣。”
岁寒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拧成一团,而后才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们结为道侣,怎的也不宴请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