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也已过了宵禁时间,雪易寒几人只得留宿
夜宿陌生之地,不免有些警惕和担忧,这一夜,他们几人都没有休息好。
直到天蒙蒙亮,还没有什么事情
从秦业口中,雪易寒得知秦业需要他帮助救一个人,一个对诚郡王府至关重要之人,可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却概无细说,只说到时见到就知道了。
雪易寒一直等着,等着天亮,等着秦业派人前来。
晨曦初照时,万物复苏。
庄园内着实养了些牲畜,有鸡鸣,有鸭叫,甚至还有羊儿的咩咩叫声。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昨日了见了一面的秦冉向雪易寒所住之处大步流星而来,一见面便将态度放得极低。
“雪公子可有休息妥当了,若是休息好了还请跟我去一趟客厅,父亲有请。”
雪易寒点了点头,回应道:“等我片刻,我交代一下。”
雪易寒说完走向床边,将已然入梦的路非和白羽叫醒,细细叮嘱一番,便随着秦冉而去。
白羽和路非彼此看了眼,睡意全无,赶紧穿戴妥当去隔壁找曾倩和颜乐。
再说雪易寒随着秦冉一路而行,走了约抹一盏茶功夫,却无半句言语,雪易寒纳闷,难不成这位大公子是个不善言辞之人?
正想着便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砰的闷响,还有暴怒的吼声。
秦冉放慢脚步,待雪易寒近了悄声说道:“我这弟弟白日里冲撞了雪公子是他不对,虽然他性格暴虐,是要好好管管,可从未见过父亲
雪易寒心想,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我一个外人参与其中不合规制,又不好抚了秦冉的意,便点头称“可以试试,能不能用就不确定了。”
“无论结果如何,感激不。”
“真心的?”
“啥?”
一个敢问,一个装傻。
二人此后又没了言语,径自走向客厅,只见客厅外跪着世子秦鸣和一宫装女子,那女子将秦鸣搂入怀中,惙惙而泣,
雪易寒只是轻轻看了眼便正儿八经的进入客厅,非常不客气坐
有外人
秦鸣一听终于不用继续跪着了,哪还有丝毫怨言,忙扶起那宫装女子,做了个万福便告辞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对雪易寒眨巴眼。
秦业看
“昨夜没休息好?”
“一夜未睡。”
“可是怕我这处庄园里有机关陷阱?”
“不曾。”
“那就是下人没伺候好了,看来我久不来庄园,这些倍懒的奴才都不会做事了。”
雪易寒忙摇头解释道:“郡王请息怒,不关下人的事,是小子自己有心事。”
秦业哦了一声,露出恍然神色,没好气说道:“说来说去还是害怕老头子会害你,其实你没必要如此担心,我看人的眼光极准,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得人,如今还有求于你,如何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
事是这么个事,话也是这么个话。
雪易寒不否认这个皇亲国戚和其他的有些不同,他很沉稳,看人很正,也许只是见过几面的缘故,可给雪易寒的感觉就是这是个没有架子的王爷。
雪易寒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而不是那种自恃身份时时处处都不忘强调自己血脉尊贵的人。
雪易寒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秦业说道:“郡王爷,小子来京都还有其他要办的事情,如若真有用得着的地方,小子绝不推辞,只是初到京都,又身处风口浪尖,实不宜
秦业没好气的摆摆手,笑骂道:“你小子还知道身处风口浪尖?那你还
雪易寒一听秦业提起龙庭湖之事,有些躁得慌,脸色也是难看几分,后怕的问道:“得罪了很多人?”
“不是一般的多。”
“最大的那个可是秦王府?”
“为什么不能是郡王府?”
“这···”
雪易寒一时被问住了,郡王和亲王虽然都是王爷,可差着许多意思那,能一样吗?
这话他是不会说的,除非自己不想要脑袋了,雪易寒只好不失礼貌的笑笑,秦业也看出雪易寒的不信,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淡淡说道:“我深夜请你过来,一是为了家里的长辈,二是为了还柳寒情人情,三吗就是帮你走出风口浪尖。”
“我舅舅柳寒情和王爷有关系?”雪易寒猛地站起身,一脸惊愕的看着虬须大汉秦业,见秦业点了点头,雪易寒才放下些许心思,心想怎么到哪都有舅舅的身影。
秦业看着雪易寒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就像是看到二十多年前那个小姑娘似的,心头微微颤,强子镇定说道:“从今日起,我会对外宣布已经得到雪易寒手中的龙阙玉佩并已上报朝廷,让你真真正正的脱身出来。”
雪易寒再次被惊到了,比秦业认识柳寒情还要震惊。
他为何要这么对我?有什么不同吗?
雪易寒心中疑惑,再次看向秦业,只见秦业从怀中抛出一物,直接落
“龙阙玉佩,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秦业笑了笑,示意雪易寒不用如此一惊一乍,解释道:“这就是龙阙玉佩,不过是仿的皇室的那一枚,效果是一样的,我会将这一块玉佩呈给陛下,从而减小江湖中人对你的威胁。”
雪易寒摸着玉佩的质地,看着那熟悉的不能
“认得。”秦业微微闭上眼眸,苦笑一声应道。
“那那枚龙阙玉佩···”
“我送的。”秦业答的极镇定。
雪易寒却再也坐不住了,他蓦然站起身子,向前几步直逼秦业而去。
雪易寒眼眸变得深沉,盯着秦业的背影一字一顿说道:“为什么?你和家母究竟什么关系?和二十年前的书生又是什么关系?”
秦业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就是那个传言中的书生。”
雪易寒更加震惊,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秦业看他神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小子千万别想歪了,当年我
雪易寒听秦业所言,终于放下心里一块大石,长长舒了口气,又重新做回那个遇事不惊的俊公子。
他想了想,忍不住问询道:“那人我认识?”
秦业笑了笑,点了点头,更是笃定的说到:“你不仅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关系匪浅,那会是谁?”雪易寒眉头微翘,心想总是会见到的,既然郡王不肯明言,晚一刻又有什么关系。
二人穿过长廊,走过一片明艳的花圃,绕过一座假山,来到庄园最深处,这里只有一座庭院,却有不下十名护卫拱卫期间。
庭院深深深几许,几许新枝作旧枝。
走进院子,便见有几只头顶金冠的雄鸡正
雪易寒看的啧啧称奇,而那两只领头的鸡鹅像是
秦业一看雪易寒好奇神色,忍不住打趣说道:“此间主人是个妙人,养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动物,便是这群鸡鹅也和普通的家禽有所不同,若非他的挚爱亲人深受剧毒,想必这里还会更有意思。”
能够
入了庭院,便进入一间雅室。
雅室极雅,琴棋书画错落有致的摆放,香炉内还点着熏香。
雅室又乱,瓶瓶罐罐扔的到处都是,满室酒味将熏香完全压住,给人一种异常颓废之态。
一名披头散
秦业走到那人身边,唉了一声,叹息道:“子轩兄又喝醉了,我皇家怎么净出多情种。”
被叫做子轩的男子微睁双眸,看了看秦业,又吵着雪易寒望去,不满的说道:“不是说不要打扰我和无泪吗?为什么还要带外人来?我的话你也不肯听了?”
秦业摇了摇头,郑重说道:“小弟此生最是佩服您了,怎么会不听您的,这次带来的人您绝对会喜欢的。”
“哦。”子轩混浊的眼眸中闪现几许亮光,疑惑的看着雪易寒。
此时的雪易寒正看向床上的女子愣愣出神,怪不得诚郡王秦业会说自己认识,原来是亲姑奶奶。
床上躺着的赫然是苏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