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剑性烈如火,做事从来干脆利落。出了孙府,他就直奔洛阳。
两个衙内一个赵太尉家的,一个是李学士家的,两家是姻亲,上街“狩猎”各家的媳妇小姐是表兄弟俩每天的保留节目。
但这一次,孙剑没能像以往那样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够快,够准,几个时辰就赶到了洛阳大街上,也找到了赵衙内和李衙内,可等他赶到时,看到的却是两滩人。
说是人,是因为他们还活着,说是两滩,是因为两人浑身骨头都已经被打碎,血肉糜烂,已经成为一滩肉泥的堆积莫可名状了。
等到孙剑赶到时,两人还有一口气吊着没有死,只剩下眼珠子
做下这一切的是一个身穿红衣,面色惨白,面容妖冶的女人。
女人站
“小雨!是你吗?”望着女人的背影,一个人影惊呼出声,孙剑扭头看过去,竟然是从棺材店里冲出来的老卢。
“这女人是谁?”孙剑很疑惑。
小雨是老卢的女儿,是个被衙内打碎下巴,打得遍体鳞伤的可怜女人。但眼前的女人不仅毫
可如果这女人不是小雨,又是谁呢?什么人会跟赵衙内和李衙内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果不其然,女人冷冷地说:“卢红雨已经死了。”
女人阴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地传上来一般,让孙剑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就
“六扇门办事!闲杂人等散开!”
“让开!”
“嘶——”
见到两个衙内的模样,饶是王捕头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怎么回事?”王捕头才询问起身边的捕快,就听到人群外一声高呼——
“大人啊!我要报案!”人群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婆娘冲了出来,扑倒
“这猪婆子怎么跑出来了?”
“莫不是又是她男人的小妾卷了银子跑了?”
“去去去,与本案无关的**一律去衙门登记!”王捕头面色不善,手下一个捕快便要上前驱赶这个女人。
这女人是朱屠户的老婆,平日里经常报案说家里的小妾卷了银子跑了,其实就是她打跑了朱屠户的小妾又心疼朱屠户给小妾的路费,基本上每次都是以朱屠户把小妾领回家结束。
“我保证和本案有关系!我家男人被这贱人杀了啊!”猪婆子捶胸顿足,当场
王捕头这才警觉起来,几个捕快下意识结成了阵势,将红衣女人团团围住。
“到底怎么回事?”
坐
不知道是因为女儿,还是孙剑
“你说什么!畜生!朱屠户!我要杀了他啊!”
孙剑也不由得嘀咕:“一个躺
事情很清楚了,老卢之前跑衙门的时候,每天花了二十个大钱让猪婆子她帮忙给自己女儿喂点肉粥和换洗,一直以来合作还算愉快,没想到自己只是跑了趟孙府,这朱屠户竟然见色起意,对自家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儿下手!
“哈哈哈——”那红衣女人忽然笑了。
“猪婆子,你男人这种畜生,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他死了,再也不会出去沾花惹草了,还把猪肉铺子和一堆钱留给了你,怎么看你都是赚了,不是么?”
红衣女人的声音不大,对猪婆子却产生了振聋
一边是她的男人,他的天塌了;一边是压迫着她,糟践着她,霸占着她家的财产的家伙死了。
仔细想想,这女人说的还挺
猪婆子摆了摆头,继续怒吼:“我不管,杀人偿命!”
“说的好!”红衣女人点头,“朱屠户杀了卢红雨,所以我让他偿命,不过分吧?”
“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卢红雨?”猪婆子的话,就连向来胆大的孙剑听了,都感觉浑身直哆嗦!
不仅是孙剑,整个洛阳大街上的围观人群,都感觉温度猛地降了一大截,从盛夏直奔隆冬!
惨白的面容,猩红的衣衫,把目光转向红衣女人脚下的人不
一大群人齐刷刷冒出同一个疑问——
“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应该已经化成厉鬼了吧?不然这脸是怎么恢复的?”虽然胆战心惊,已经认定卢红雨是厉鬼索命来了,孙剑仍然有心情打量着这个女人。“虽说这女人条子确实正,但生前都毁容了,朱屠户都不放过,真是**熏心!等等……”
孙剑忽然想起自己被父亲勒令书时,无意间看到的一条记载。曾经有一个叫做逍遥侯的练就一门幻杀秘技,能把浑身都化成流动的粘稠液体,面目能够轻易变幻。
不管这女人是人是鬼,有一点是孙剑能够确认的,今天王捕头是别想抓她归案了。
王捕头也清楚这一点,只是赵衙内和李衙内不像那些江湖汉,安个急病暴毙的就能交差。
“要不就说冤魂索命?让他们请和尚道士来降妖除魔?”思路很广的王捕头,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路。
就
王捕头地头一看,一块碎银子正嵌
“地上是四两银子。是我与这两人互殴后不小心把他们打到残废的赔偿。”
王捕头终于明白:“你是卢红雨,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