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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刚才的商议结果,为了减少外人的怀疑,因此这次家族明面上的高层都不得离开,就算是我,因为职责所
等大长老和丁昌寿俩人的身影从门口渐渐消失,丁忠道很快便起了刚才那种一言九鼎的强势,他着丁正义年轻而又凸显沉稳的面庞,话语间毫不掩饰其心中的担忧之情。
“既然最终商定我们一行人坐船沿着海岸边的浅滩绕行向西,如此既能最大程度的避人耳目,又把遇到妖兽的几率降到了最低,而且有老成持重的九叔一路上帮忙照应,同时我还有几个暗
从未有过出海的经验,导致略微有些底气不足的丁正义,此时依旧显得面色如常,从他那平淡的语气之中,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异样。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一种表现,盖因眼前的这一幕,让丁正义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仔细回想了一番,他
这些唠唠叨叨,甚至还显得有点啰嗦的话语,足以让丁正义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其高高
“这二十多年来,你七哥始终
见丁正义似乎是信心满满,显得有些年轻气盛,丁忠道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生出恼意,他砸吧着嘴,接着又不厌其烦的继续说道。
只是当其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突然
“言归正传,家族的
稳定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接着丁忠元明显恢复了几分筑基修士所应有的气度,此时他有意无意的瞟了瞟角落里默不作声的丁正平,然后对丁正义正色道。
“按目前的情况来,那几株青雾草的利用,才是最应该值得我们所重视的。即使家族有四象阵法的辅助,可以
说到这里,丁忠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情不自禁的微微叹一口气,严肃的脸上写满了惆怅。
“要是二伯能有两颗青雾丹相助,那他前段时间突破到筑基后期之事,本应该是游刃有余,又岂会最终功败垂成……。”
推己及人,丁忠道有些触景伤怀,此时其似
“那这次过去之后,我就将阵法内的青雾草摘取送回,还效仿以前得到的龙须草那样,想办法找个炼丹师将其炼制成青雾丹,优先满足你和族长的修炼。”
就算是再迟钝,丁正义也能听出三伯的言外之意,更何况其本来就是知事明理之人,于是他这份显得异常诚恳的建议,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
如此表态,丁正义也不是真的大公无私,舍己为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千年灵桃的事隐瞒了下来,其这么做的直接原因,其实也只是想物其用而已。
只因自己离筑基期还很遥远,与其空守宝山而不得入,还不如因势利导,将其奉献给家族的长辈,毕竟只有当身后的支持足够的强大,其今后的道路才能走的又快又稳。
“找炼丹师帮忙炼丹的事,你想都不要再想,那些能够炼制筑基期丹药的修士,他们无不是宗门的核心人物,位高权重,就算是我这样的宗门执事,也根本难以触及。更何况即使是花费极大的代价疏通了关系,同时也不考虑成丹率的问题,最终能够让人家出手炼制,可
到丁正义毫不做作的态度,丁忠道顿时有种老怀甚慰之感,此时他也有些明白族长到底为何对这个年轻人特别的青睐,以至于甘愿倾其所有,也要给予其一臂之力。
“难道玄山派内部的势力之争,已经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程度了吗?就连作为宗门基石的筑基修士,也要如此的小心翼翼?”
听到这样的解释,丁正义心中不免有些惊骇异常,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丁忠道神态上的变化,便连连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可不是普通的宗门内部势力之争,而是玄山派与其势力范围内修真家族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毕竟一定范围内的修炼资源极其有限,一山不容二虎,不然此消彼长之下,宗门也是怕鸠占鹊巢啊!其实你所谓的那些玄山派师徒势力,他们根本就是一盘散沙,貌合神离,其内部同样是泾渭分明,甚至也会有明争暗斗……。”
心情大好之下,丁忠道说起来也是滔滔不绝,他面色不变,却将修真界的那些阴暗面讲解的深入浅出,显然对此已经是习以为常。
骤然听到了这些隐秘,丁正义也不免有些目瞪口呆,原来修真家族所遭遇的各种打压,从来都不是那个所谓的师徒势力的故意刁难,而是源于宗门核心层对周围家族的大力提防而已。
“好了,这些你只要明白即可,成千上万年流传下来的模式,基本上已经是根深蒂固,不是你我这样的底层修士可以轻易撼动的,眼下还是做好自己的本份之事即可,切不可好高骛远。”
也许是
“而你所得到的特殊药酒酿制之法,说不定便是破局的关键。比起高阶丹药那可伶的成丹率,不说药酒
眼下的这种意气风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至于你当前所需要的那些修炼资源,不管是提升修为用的丹药灵果,还是上好的符笔和符纸,以及更高级别的阵旗等等,目前族内都不可能有库存,这次趁着寻找辅助灵草的机会,我也会顺便力而为,也许等明天再回来的时候,便可见分晓。”
说罢不等丁正义再慢慢消化刚才其话语中庞大的信息量,丁忠道大手一挥,便将地上那堆灵物中价值相对较高的那部分都了起来,接着摆了摆手,便风风火火的独自出门而去。
客厅内只留下其袅袅余音,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