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云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满村上下仅有千余口人家,不过由于冬云村盛产一种唤作“冬云枣”的果子,这种果子无核甘甜,极为畅销,整个村子虽说不上富裕,不过倒也衣食无忧。
村子中有一姓云的大户,方宅十余亩,楼屋八九间,
云家乃是名副其实的冬云村第一大族,整个冬云村千亩良田名义上皆属于云家所有。云家佃户中,有一对李姓父子,从爷爷那辈起,便依靠着云家的田地世代做活,日子虽说清贫,倒也能够勉强过活。
熙熙攘攘一年又一年,这天恰好是除夕之夜。劳累了一天的父子早已饥肠辘辘,拖着疲惫之极的身体回到茅屋中后,年富力强的儿子忽然神秘兮兮的关上了门,
“这是……”
老父抽了抽鼻子,狠狠咽了口唾沫,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喜意,反而面露惊怒。
包裹打开,半只烤的金黄酥脆、香气袭人的烤鸡落
儿子笑嘻嘻的说着,同时,将手中的鸡肉撕开,不顾老父的执意劝阻,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只是半只鸡还未吃完,刘管事便带人找上门来,不由分说便将李姓父子绑了个结结实实,带去了云府,关进了后院。
死里逃生的儿子明白了一切,由于自己的一时贪嘴,被那位刘管事利用,背了这口黑锅,只是对于内心煎熬的儿子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就
此后由于被云府、官府联合通缉,不得已下,儿子最终落草为寇,成了山匪中的一员,得势之后将云府满门大小三百余口数屠戮。此后无恶不作,杀人无算,
或许是良心未泯,又或许是联想到了自己幼时的不易。某一次,李子
“我是谁?”
就
这一刻,时空仿若静止,灯火阑珊的聚义厅中,不管是首座的山匪首领还是底下喝酒吃肉的山匪啰啰,不管是跳动的火焰还是扭动的舞姬,好似都成了背景映衬,浮现
李子扪心自问,过往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般,清晰无比的浮现
“我恶贯满盈,杀人无数。我是魔!”
李子口中喃喃道,目光迷离,就
记忆延续,悲欢交替。当记忆中的片段流动到良心未泯,偷偷救下幼子的一幕时,原本迷离中的李子好似清醒过来了般,“不,我不是魔,我是李福生,我就是我!”
一善未泯,苍生可渡。
酒酣人醉的聚义厅中,原本如同二维画卷的场景被打破,沉寂中的李福生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了过来,心口处原本漆黑无比的魔心已经被血色的心脏所取代,只是伴随着魔心消失的,还有李福生的气神。
原本仅仅三十来岁的李福生好似瞬间苍老了几十岁,鸡皮白
……
天沙门位于西岭妖洲靠近北海之地,门派不大,有修者百余人,依靠着御灵之术庇护着天沙岛上数万世俗凡人,
天沙门以御灵之术为主,以特殊的血脉祭炼之术操控灵兽,对于天沙门来说,宗门中豢养的灵兽,可以说是整个门派的根基。
天沙门中豢养的灵兽主要有三种:幻杀蝶、铜爪蝠,以及喷火蟒。门中的弟子也主要是以驾驭这三种灵兽为主。就连宗门的护山灵兽,都是一只达到了妖祖之境的铜爪蝠。
从小被宗门养大,这些灵兽早已脱去了兽性,辅助修者与来袭的妖兽搏杀毫不畏惧,从出生开始,不知助宗门度过了多少难关,只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席卷整个西岭妖洲的大劫爆
这天,妖兽袭来,天沙门中连同掌门
杀伐震天,悲怆无比,只是一腔热血并不能拯救整个天沙门。这一战,成了天沙门的绝唱。真正能够死里逃生的,寥寥无几,兽潮过后,整个天沙门仅仅只剩下三位弟子,以及那只实力非凡的护山灵兽。
此后的数年间,三人一兽东躲西
领头的妖者同样是一只实力达到了妖婴之境的妖祖,望着面露绝望的三人一兽,最终目光定格
管这头铜爪蝠从小被人族豢养,为天沙门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过求生本能的驱使下,还是举起巨爪,朝着身后三人狠狠拍去。
将天沙门最后三人屠戮殆后,铜爪蝠望着爪子上的血迹,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一刻,这头护山灵兽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灵诘问:“我是谁?”
万妖如卷,铜爪蝠身侧,三具尸体孤零零的躺
《最初进化》
“我是谁?”
我出生
七十年前,我屠戮了三千只进犯天沙门的妖族……四十年前,为救宗门弟子,我强闯妖巢,屠戮无数……十多年前,宗门最后一战,面对无数妖族的攻杀,我身受重伤,最终侥幸之极的被掌门所救,逃出生天……
“我镇山门、护人族,我乃天沙门护山灵兽,我……非魔!”
灵兽目光迷离,就
只是当记忆的碎片延续,跳到灵兽举起铜爪,拍碎三人脑袋的那一刻,原本即将消散的魔心瞬间凝实起来,刹那间漆黑无比,肉体当中,滚滚气神如同小溪般,朝着魔心中汇聚而去。
“不,我断绝了天沙门最后的香火,我杀生苟活,我和这些为祸的妖族没有区别,我是魔,魔就是我!”
一念为恶,万劫不复。
苍茫古林中,巨峰如碑,沉寂中的护山灵兽不知何时已经生机去,一颗跳动不已、神秘无比的漆黑魔心从其心口处飘然而去。
……
……
……
此时的西岭妖洲大地,如刚刚梦幻泡影般的场景不断演绎,无数人族、妖族沉浸
九霄之上,魔心横亘虚空,几乎将整个苍天数充斥,魔心当中,隐隐约约透出丝丝缕缕的星光符文,神秘深邃。
魔心不存于现实,除了孔飞外,没有任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