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一后两前共有三个伙计端着托盘,走进了隔间,分别给这一大一小两桌人上菜了。
梁诚和丑姑这一桌上得是一道浓汤,散
丑姑看到这一道浓汤,顿时有些惊异,忙问梁诚道:“哥哥,这一道汤好奇怪啊,看着虽然不太讨喜,但是香气却很浓郁!嗯……真香!”
梁诚笑道:“这就是菜谱上的梅花三弄了!妹子你看,这道浓汤颜色深红,像不像傲雪寒梅的颜色,所以才会起了这个名字。”
一边说着,梁诚一边拿起丑姑面前的小碗,给她舀了一碗汤,外带几个太岁眼珠子:“妹妹,趁热喝汤,先开开胃,接下来还有好菜呢!”
丑姑看了看这碗冒着热气的红汤,心中虽觉得拿这东西和傲雪寒梅相比未免有点牵强附会,但是鼻中闻着香气却是觉得比先前愈
汤才入口,丑姑顿时被鬼眼汤那丰富层次的味道征服了,立即又舀起一枚眼珠子细嚼起来。
那太岁眼珠子弹牙的口感又让丑姑赞不绝口,于是她也不顾斯文了,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赞扬梁诚道:“哥哥,这梅花三弄实
梁诚微笑不语,也喝了一口汤,吃了一颗眼珠子。
吃完后却眉头微微一皱,觉得这汤滋味虽然还算不错,但是火候把握得还是稍逊,跟阿才亲手煮制的还是颇有些差距的。甚至还稍有些赶不上自己的手艺,于是微微摇了摇头。
丑姑见哥哥对这样美味的浓汤还撮嘴撮脸有些嫌弃的样子,不禁微微叹气道:“哥哥,你对于饮食实
梁诚耸耸肩:“没法子,都是能上不能下,你只要尝过了更好的风味,那么普通一些的就很难给你惊喜了。”
“唉!这样也是不好啊!”丑姑叹了一口气。
但
只见大桌上放着一大瓷盆的清汤,显得寡淡寡淡的毫无油水,另外还配着一小碟子绿油油的不知是什么青菜。
坐
他大声对伙计喝道:“伙计!你们!你们这是给我上得什么菜?哪有把素菜先端上来的道理!”
那伙计面露无辜之色,嘟哝道:“贵客,这……这也是没法子啊,你们除了清蒸鬼面鱼之外,就点了八个素菜外加一锅醒酒汤。鱼的话还要蒸一会,其他菜要上就只能全是素的了。”
“什么!”吴丰不能置信,指着桌上的一菜一汤道:“全是素菜?不能啊!这两个菜
“这俩就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和‘青青园中葵’了。”伙计无奈答道。
“哈哈哈!”梁诚
吴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他几位妖修也呆呆望着梁诚他们那一桌,偏偏鼻中还闻着小桌上那道鬼眼汤散
丑姑“噗嗤”一笑,几个妖修都闹了个大红脸。
好不容易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光,两桌的菜终于都上齐了,菜式搭配的对比越
两桌除了都有清蒸鬼面鱼之外,其他的菜式果然完全不同。
梁诚这边是荤素搭配,相得益彰,可那吴丰竟然点了一桌子绿油油的素菜,妖修们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下筷。
梁诚见状又嘲笑吴丰道:“这位弟兄,我看你出门已经很久了吧,你家里的娘子是否还安好?你点的这一桌子绿油油的菜,像是有些征兆啊,不知道你看着是不是有点心慌。”
吴丰一脸纳闷:“绿菜和我家娘子有啥关系?为什么我要心慌?真是莫名其妙!”
这时一位妖修小弟似乎有些机灵,听懂了梁诚话里的含义,他抖抖索索地提醒吴丰道:“大……那个大哥,他说这绿油油的,好像是指你头上的帽子绿油油的……”
“什么?难道我帽子上沾了菜汤?”吴丰纳闷地伸手取下了自己头上的白帽,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啊,却是作怪!”
“那……意思不是沾了菜汤,是绿帽子……戴绿帽……意思是嫂子她守不住那啥……”
“啊!”吴丰这才明白过来,对着梁诚大喝一声:“可恼啊!你竟敢讽刺我!”
说着,他纵身而起,飞向梁诚,然后不由分说一掌朝着梁诚打去。
以梁诚的境界,哪里会把一个小小的鬼王境妖修的攻击放
吴丰觉得手心一痛,忽然天旋地转,“砰”一下好像坐
这感觉让他觉得有些糊涂,忙朝着四下打量了一圈,这才
先前愤而出手的那一下子仿佛是一个错觉,就像是从没有
而那四位下属妖修也用迷惑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似乎也没有反应出来刚才到底
梁诚却伸出食指,竖
“吃鱼?”吴丰一愣,却见自己这张大桌子上那一个大银盘的盖子,无风自动,已经揭了开来,露出里面热气腾腾的蒸鱼。
“对对!大家还是吃鱼!”
那位先前提醒吴丰绿帽子缘由的妖修连忙站起身来,先挑了一条最大的清蒸鬼面鱼放
接着,剩下的四位妖修一起伸筷,各自夹起一条鱼放
“唔!这个好,真香!”
“哎呀没想到,这鱼看着不咋地!吃起来滋味可是一流啊!”
顿时这四位吃到鱼的妖修都赞不绝口。
吴丰见小弟们吃得这样香,也不由得拿起桌上的筷子,伸出去夹了一大块清蒸鬼面鱼放
“唔!这滋味真心不错!怪不得称之为招牌菜,果然是盛名之下,实无虚士!”吴丰也不禁赞扬起来。
丑姑看到自己的哥哥将这几个小鬼妖修戏弄于股掌之间,就连对方
丑姑也将自己小桌子上那个小得多的银盘盖子揭开,顿时露出里面那两条黑漆漆的清蒸鬼面鱼。
这两条鱼虽然看上去要比隔壁大桌子上的鱼要小几乎一倍,但是香味却出奇地浓郁,闻之就让人食指大动。
丑姑问道:“哥哥,这鬼面鱼的大小莫非也有什么讲究吗?”
梁诚道:“那是当然,正经的鬼面鱼是养
隔壁桌的妖修听了梁诚这话,又看了看他们的那两条香气逼人的小鱼,顿时觉得自己嘴里的大鱼也不香了。
“哼!”那吴丰又开始不服了,“啪”一下把手中的筷子拍到桌上,开口讥讽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就学了几天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和掌柜的认识,所以才知道他们酒楼里的这些道道,这很了不起吗?”
梁诚微笑道:“也不算太了不起,反正我无论做什么都能稳压你一头就行了。”
接着,梁诚解释起来,他又扳着手指头数道:“你看,第一条,我认识掌柜,你不认识,我压你一头。”
“第二条,我点菜好吃,你点菜难吃,我还是压你一头。”
“这第三嘛,第三!嗯……第三条还没开始,不过我肯定还是会压你一头的。”
吴丰被梁诚说得七窍生烟,心智好像也被他刚才那一下给迷惑到了,一门心思只想要争一口气,于是大声道:“你不就认识个掌柜的吗?有什么稀奇!告诉你吧,这鸿蒙城的通判,是我家长辈!我们这次远道而来,就是他私下邀约过来的。怎么样!我家长辈地位尊崇,是鸿蒙城仅次于城主的身份!这你怎么和我比!”
梁诚微笑道:“哦,原来你们的来历是这样啊。不过嘛,你接下来恐怕还是要失望了,因为我忽然有种感觉,原来这鸿蒙城的城主,好像是我的部下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