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这边,原先狂攻不止的血肉傀儡与血焰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血海。
血海海面波平浪静,上方飘浮着一尊不知名的血红大鼎,足有百丈,其表面布满不知名的灵纹,并且灵纹光华光华闪烁,好似呼吸一般极有规律。
大鼎边缘不断有鲜血溢出,落入下方的血海;而大鼎内部则盘坐着一名白
老者面容憔悴,赤裸上身,瘦若干柴,不过仔细辨认之下,依旧可以看出几分天戎上人的影子,原先披挂着的那件惹眼血袍已不知去向了。
此刻天戎上人眼口闭合,眉宇紧皱,神色间透了焦虑,双手手指相互纠缠,掐着一个古怪法诀,只是用的力道过猛,手指不规则的弯曲,颤抖不止,
“吼”
忽然,血海下方传出一声异兽吼叫,然后“轰”的一声,血海剧烈膨胀,仿若隆起的馒头,升起千余丈的滔天巨浪,其中心窜出一头两三百丈的紫金巨龙,仰天长啸。
此龙出海未待片刻,便一扭头,临空而下,又重新扎血海当中不见踪影,随后血海又重归平静。
血海中心处,天辰所化的淡淡白银光,正不断的受到血海和巨龙的冲击,忽暗忽明,仿若风中残烛,似乎下一秒就将人死灯灭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局外人看上去的表象,对于正
自双方翻脸以来,已经过去了小半日时光,起初天戎他们以为能很快了结此事,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是越打越震惊,血海深处的天辰气息却始终是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任由你万般神通加身,就是灭不了!
而
如今神通出的天戎上人是战战兢兢,知道自己是奈天辰不得了,为今之计只能以攻代守,压制天辰的反击之力。
当然若是有可能,他恨不得立刻施展秘术远遁万里,逃之夭夭。与他同行的血天门剑修太上也是如此心思。
毕竟天辰从开始到现
血海中,血煞之气近乎凝实,不断侵蚀着天辰的护体剑光,而紫金巨龙更是大口咬住天辰,喉间正不断喷出紫金剑纹。
多种神通冲击之下,天辰总算是感受到了一点压力,只是这股压力还不明显,只相当于普通人套了件稍重些的盔甲而已。
“差不多了,看着二人气息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就算还有其他后手,较之现
天辰知晓了九变剑体的具体威能,并且观察到血天门的两位太上盛极而衰,他便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了。
只见天辰眼眸微挑,右手一掐剑诀,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上升,再一扬,躁动不安的惊鸿剑仿若脱缰野马一般从剑指一冲而出,其所化的纯白剑光散
可怜这位血天门的剑修太上,为了将神通威能最大化而孤身犯险,结果距离天辰太近,剑光攻来之际,他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其体内的灵婴更是被剑光直接命中,从人间蒸
“轰”的一声虚空震荡,一股强大到让天戎上人都为之震颤的剑压从血海深处爆
天戎上人察觉异状,准备强行中断正
可是剑光来势汹汹,一眨眼就到了血鼎前,天戎上人被逼无奈,只得咬破舌尖,朝前方喷出大股血雾。
天戎上人法决连弹,血雾一眨眼就没入血鼎当中消失不见,而后血鼎红光大放,其体表的灵纹“嗖嗖嗖”的不断飞出,
“轰”的一声巨响,二者相交,血纹飞盾霎那间就被剑光斩的四分五裂,而纯白剑光也因此被削弱三分。
也不知这血鼎也不知是何物炼制而成,竟硬生生挡住了纯白剑光后续的斩击之势,未一击而破。
霎那间,天空五光十色,天地间的灵气
一时间,天戎上人竟似乎有反守为攻之势。
只可惜这些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天戎上人的目的自然是期望这浩大的声势镇住天辰,缓解一下他的攻势,而天戎上人本尊则早做了其他打算。
下一刻,高空一声刺耳的金属声传出,便见剑光穿空而过,将血鼎斩成两半,而盘坐血鼎内部的天戎上人则趁着这一丝的空隙,催动血道秘术,其身形鼓胀爆裂,化作一团无形血雾,逃之夭夭了。
“呵呵,天戎前辈到现
虚空中传出天辰淡淡的讥讽之声,而后“轰”的一声巨响,千丈之外的虚空似乎受到某种巨力轰击,虚空一紧,生出无数道细若
此血雾刚一出现,便灵光闪烁,化作各种形态左冲右撞,急着要脱困,但无论血雾如何变化,一碰到虚空边缘时,就有上千道由剑意转化而来的细针将其扎回。
血雾无法抵挡这股剑意,只得改道而逃,几次下来始终未能如愿。随着空间越来越小,血雾没了辗转腾挪的地方,逐渐聚合化形,重塑人身。
只是重塑后的天戎上人,面容苍老,布满皱纹,眼睛被挤得只剩下一条细线,弯腰驼背,身高腰斩,仿若是位年过百岁的驼背老翁。
远处的血海深处,一道金光激射而至,停
虚空中的剑意,刺得天戎上人不敢动弹,他环顾四周,
天辰闻言,回想到当初他刚从幽冥宫脱困,假道血天门属地传送,这才安然返回帝王宫。
这其中天辰共花费了两枚血髓,以及十亿灵石,灵石倒也罢了,不过是高额的传送的路费而已,那两枚血髓才是有价无市的天材地宝,对于以血道功法著称的血天门更是如此。
天辰记得其中一枚给了看守血天门隐秘重镇的谷长老,另外一枚更大的,则
当时二人隔幕交谈,天辰并没有用神通洞破禁制,看破对方身份,毕竟自己但是是有求于人的,同时又处于对方属地当中,也就是说,但是天辰的身死全系对方一念之间,天辰可不想
依照刚才之言,估计当日偷偷为天辰开出通行密令的神秘人就是天戎上人他自己了。只是谁都没想到,不过半载时光,二人的立场竟就此反转了。
“天戎前辈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不过天辰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听闻对方提起旧情,只是冷冷回了一句。
天辰可是看得很清楚,不久前对方是真心想要灭杀自己的,此时再谈昔日的恩情,都是枉然!
“是的,此刻老夫的身死都
眼见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天戎上人心念一横,竟说出了威胁之语。
“哈哈,两派大战?同盟分裂?这不是我先前警告道友之语吗?怎么前辈词穷了,竟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还给我?”天辰怒极反笑,狠狠的讥讽一通。
“你,你敢!眼下琉璃海中就属你我两派实力最强,你若是杀了我,血天门定不容你,而你又是域外修士,帝王宫中的本土派也会趁此良机,以战争祸首的由头将你驱逐出去,有两家做表率,琉璃海虽大,又有哪方势力敢将你入门下?”天戎上人听出话锋不对,顿时着急了起来,再次
听闻此话,天辰只是一声冷哼,右手探出袍袖,冲着远处虚空一握。
“轰”的一声闷响,天戎上人周边的虚空猛地往内坍缩,期间白芒大盛,一股霸道之极的剑意一闪即逝,天戎上人只觉一阵刺痛,便人事不知了。
远处白光消失,一切重归虚无。
“前辈可别搞错了,朔某能有今日之成就,与那帝王宫可没有半点的关系!”
天辰瞥了一眼天戎上人陨落处,冷冷说道,随后单手一招,庞大的神念之力溢散出去,将缩小了的血鼎残片,以及血天门剑修的储物袋入囊中,然后周身金光一起,便准备飞离此地。
可就
天辰神念一扫,
“嗯?怎么会是尤长老的,莫非他们探宝遇到了麻烦,正向我求救?”
天辰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犹豫着要不要应答一下。
可就是这片刻的耽搁,东南天际突然出现数股陌生气息,这些气息庞大到了极致,就是天辰感应到,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数股颜色不一的遁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天辰这里狂飙而来,不过两三息的功夫,就到了百丈之外。
这些大能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