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血灵歌脑海里所呈现的,是往日两人恩爱的美好场景。
如某一年新月初生,两人大婚之夜,就
聚香炉里,香烟袅袅缭绕丝缕,恍惚看去,仿佛是将整个新房置于那欢乐的天堂里面。
管没有天使的欢欣鼓舞,但是那纱帐之内,坦诚相对的一双人儿,即是天使。
那丰神俊逸的男子、如同莲花般清美的女孩,
那时的姜真祖虽然还不是一族君主,但行事中已然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霸道之姿,可管如此,他依旧还是一个非常好丈夫。
他从来都不曾对血灵歌
他虽不善诗歌,但是却为她写出了那首朴实无华的《白头吟》,情真意切将自己的平生所愿记入其中,这难道不是只有爱到深处才会
昨日黄昏昨日秋,
落寞孤海落寞舟。
一身轻装一身素,
多少枯寂多少愁。
天涯如是归何处,
心此虚生方始忧。
未见相思与熟客,
只教缘者莫惧留。
白日饮君三大碗,
夜深倚梦语不休。
摇风揽月总相伴,
人间最美是白头!
本不是多么壮丽绝美的诗词,可是就
可是如今呢?他真的就要这么离去了么?
彷徨之中,血灵歌恍若失去了一切的气力,瘫坐
“你曾说过你的梦是我,可是你已经不
血灵歌突然笑了,笑的如同山花一样的烂漫,但是,
她一边笑着,一边喃喃的道“突然感觉有些累了呢,也不想再跟你继续斗下去了。可是,我却还想听听你的解释,想知道,你为何会放任尸魃那般的欺负于我?该给的交代,你不可以逃避……”
她非常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血灵君主只要还没彻底倒下,就绝对不会
而从后者被砸落压入大山到现
毕竟,虽然无岁月前的血灵君是无敌的,可是今时今日早已不同以往。
先是由死复生,谁能知道那会耗费掉血灵君主以往多少实力,再加上接二连三连番恶战,对手又都是远古时期便已名动九州的超级强者,纵然不敌那也不会太过于惊讶。
也正因此,血后并没有纠结自己丈夫的不败神话被打破,要知道天下如此之大,谁敢说自己永远不败?
退一步来说,即便血灵君主现
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一点血后心里看得非常清楚。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另做他想?
所以,血后也就有了追随血灵君主而去的念头。而到了此时此刻,什么血灵族未来的宏伟蓝图,什么报仇雪恨,通通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我是你的梦……我是你的梦吗……你又何尝不是我的…………”血灵歌痴痴的笑道。
与此同时,一柄血色匕首出现
“大胆,居然还敢亮出刀兵。你以为就凭你的实力也能垂死挣扎?还是想要妄图反扑大尊?休想得逞,除非先过了我这一关!”
嗜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血后的身旁,嘴角悄悄划个微弧后,立刻冷喝了一声。
这是
而
血后惨然一笑,没有开口反驳什么。她并未将血色匕首用来对付别人,反而是被她用一只手顶
很明显,她只是想用这柄匕首来进行自我了断。
这个时候,因为波旬的不曾开口,所以也就自然不会有人胆敢主动阻止,当然了,也不会有人去催促她赶紧上路,一众人大多数都是
纵然有几个不忍心的,可也不敢开口为她求情。毕竟,血灵君主之前可是把波旬打的那么惨,开口求情那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血后未曾
“梦的归处,始终
你的归宿,却像风一样让人倍感模糊!
岁月的痴狂,貌似遗忘了你的时光,不知它
落地霓虹,舞一曲谁的霓裳?不知人间烟火,可同天上?
人世间最美的烟火,勾勒不出你留下的最美痕迹,寰宇间划过的流星璀璨,又何曾倾述了你眼波流转时的迷离。
你转身时的背影,意境的孤独摇晃了千古。
仿佛只是为了欢喜,便塑造出那创世之后,唯一经典的落寞棋局!
你来自永恒,
你来自永恒,
她这是
记忆当中,有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小桥老树、琴瑟笙箫……有太多太多她不想忘却的东西。
这些场景,她曾经因为心伤封死过一次,但是随着血灵君主的出现已然破开。而这第二次,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封得住这些记忆,哪怕是血后自己也不能……
泪水流至头处,血后左手向后推送,手中的大红花朵,顿时随之绽放开来。
盛放之中,是那般的妖娆艳丽。
殁血刃穿心而过,只见那一朵朵血红的妖艳花朵,仿佛就定格
以一方的枯朽来换取另一方的荣盛,这或许就是世间得失二字的本质,说明
“此战总算是不负所托。”
眼见血后身躯软倒
他确实想不明白,从之前的沟通当中,他能够轻易看出,波旬对于血灵族的封
波旬神情寡淡的站
“什么?”
什刹海神情一动,满是怀疑的道“没死?这怎么可能?如果没死,那他为何到现
“确实不能,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曾出来而已!他好像是出了一些问题。”
波旬蹙着眉头道“我借石魔之瞳早已望穿了山底,不知道为什么,他如今正
最后的一句话,波旬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唏嘘,似乎被自己内心中的失落悄悄浸染了,又或许是想起血灵君主说过的某些话,才变得有些恍惚。
失去了无敌的信念么?或许是吧!
“原来如此。”
什刹海顿时明白了,心中虽然一阵警戒,暗呼着果然卑鄙,但嘴上却还是赞美了一句“大尊你果然是深谋远虑。料想血灵君主知道一切后,恐怕光是那份自责就足以令他心神大乱了。”
血灵君主对于血后的情感,什刹海早已看
“相比于血灵族集的诸般宝物,我最看重的,其实还是血灵君主的性命。既然已经彻底交恶,就万不能放虎归山,给日后的欲魔天势力增添不小的麻烦。”波旬冷漠道。
虽然他话中全是冷酷,但若说他的心里一点悔意没有,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若非初时见面,他想借着血后去敲打一下血灵君主,这事态也不可能
因为波旬最开始是有意想要拉拢血灵君主的,只是由于血灵君主往日的威名太盛,故而害怕日后压制不住会反弹,所以他才会强势压迫,想要给对方来上一记杀威棒,灭灭对方的威风气焰。
只可惜他太不了解血灵君主了。后者可不是俗世中那些有勇无谋的莽撞匹夫,而是实力心智皆为上乘的旷世天骄。行事之间,总是让人难以琢磨,故才使得波旬从头到尾一直处于被动的地步,直到不住火气了,才会弄得彻底没有转寰的余地。
若是说他当真不悔,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