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樛木所居住的南山灯火通明。
南山这个名字也是爷爷起的。
小花的叫华山,子都姓燕,所以叫做燕山。
这个不知名的地方有三个特点,第一是宝物多,第二是占地面积大,这个三是就是山多。
而此时好似得了急症,正在高热不退的樛木昏昏沉沉的回想与和子都临别时的情景,只觉得当时自己那说话的气势,当真是真是霸气威武。
和那些话本子上写的高人之间的秘密谈话,那简直是如出一辙啊,长这么大,终于可以干件叛逆的事,是以想想就很激动。
遂,原本沉睡的樛木,突然间笑了起来,还出了声,又大约是太过情绪化,还隐约的笑出了眼泪,有点像哭。
一旁守夜的白胡子老头儿,被樛木这一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看着笑得莫名的樛木,暗自嘀咕了声:“坏了,不会是脑袋烧坏了吧?”
复又仔细看着满脸因为高热而发红,笑的还那么变态的樛木,愈发加重了这个猜想。
事实上,樛木只是服用了一种叫做“失寒草”的药物,而使身体的温度极速提高,像是得了急诊而已,对身体其实没什么伤害。
爷爷原本也是知道这种药物的,奈何樛木平日除了斗了斗嘴以外,其他的表现都太良好,对于这种欺骗他的行为,丝毫没有和樛木联系起来。
因为樛木的病情看起来很严重,而且是急症,他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去找小花和子都。
现下,他们估计已经逃出去了吧,樛木想。
但是,子都和小花这次是真的走了,对于这个事情,樛木还是很惆怅的。
大概自己真的是孤独终老的命吧。床上躺着的樛木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兀的药劲上来,樛木陷入了沉睡。
清风竹影,繁星浮动,夜未凉,却已伤。
当樛木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阳光正是强盛。
爷爷那长长的白胡子迎风飘扬,正背对着她捣鼓者什么。
樛木有些好奇,下床想偷偷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却不料那个白胡老头儿已先一步转过头来看着樛木,且面目阴沉。
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樛木被这种视线盯的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樛木眼尖的看见因为爷爷转过头来而身后露出来的一片绿油油的东西。
看着那甚为眼熟的草,樛木立刻明白事情大为不妙。那不就是拔多了没地方放然后塞在床底下的“失寒草”吗,真是太大意太悔恨了,下次定然将它全吃光。
还不等樛木多想,面前白胡子老头已经不阴不阳的发声了“怎么,恢复的这么快?看你病的那个样子,老夫还以为不躺个十天八天不能下床,没想到现下直接站起来走路了”然后从身后掏出来一个看起来是新做的蛇皮鞭,“看来恢复的不错”然后拉了几下皮鞭的鞭身,似是在试探皮鞭的韧性,不过樛木知道这是让她皮开肉绽的凶器。
看的出来,樛木这次真的是把爷爷惹生气了。
“爷爷,你听我解释”樛木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思路去把这个谎圆过去,而且看爷爷的脸色貌似在说“小样,在编的话,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樛木没有骨气的屈服了“但是爷爷你要冷静,冷静!所谓冲动是魔鬼啊”
原来,刚才爷爷捣鼓的是这玩意儿,樛木感觉自己将会非常的悲催。
“看来老夫孙女的体魄还是非常彪悍非常的”白胡老头阴测测的开口“那么老夫就用这鞭子来试试,看看老夫到底是不是魔鬼”然后,那蛇皮鞭子立刻被他舞的虎虎生风。
樛木看的惊心动魄。
虽然樛木对于彪悍这个词非常有异议,但也知道,此时此刻除了小命以外,神马都是浮云。所以跑路才是王道。
“爷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如今爷爷正在气头上,被逮住了话,可不是说的玩儿的,还是等爷爷消了气再说吧。
扔了一个随身带的迷雾罩,趁白胡老头儿不察,赶紧跑路。
“小兔崽子,你还想有下次,给老夫站住”白胡老头儿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但是,等反应过来,那里还有樛木的身影。
而樛木远远的听着那一声小兔崽子,脚下的功夫更加的快了。
佛说,万发缘生,皆系缘分。
佛说,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
多少年后,樛木再回想起此情此景,觉得若是自己当时没有到这棵菩提树下,便没有这今后的许多事情吧。
罢了罢了,都是定数
所谓菩提树,不过就是一个特别大的榕树,爷爷说,佛法讲究容人之量,菩提又是佛树,所以取名菩提树。
樛木发现,每次爷爷如果有事要找她的话,就算把这偌大的地方翻了个边,也定然不会到这里来寻她。不仅是爷爷,连小花和子都也都从未发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菩提树却是成了樛木的秘密基地。
这菩提树里却是别有洞天
里面有一个特别特别蜿蜒的阶梯,直通地下,看起来很是古老,像是百年之物,也不知是哪位高人修建的。
这里的墙壁上纹有那种特别繁复的花纹,很是神秘。道路两旁有那种古朴的莲花灯,灯上尽是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将这地底洞天照亮的一览无遗。
每隔一段路,便有一间密室房间,每间房间上都有字,简单的认识,有的太过复杂,樛木直觉闻所未闻。不过有一间上面的字樛木认识,名为月出。
因为只有这一个房间是没有机关的,所以樛木就经常到这里来倾吐倾吐自己的心里话。本来觉得小花也是很好的倾听者,但是每次下来樛木说的还没有小花说的多,所以樛木果断放弃了。
其实月出里的陈设很简单,就是一张似玉似冰的床,再加上几幅满是咒文的画。说起那张床,名为清月,看似与白色寒冰无异,实则触手生温,与暖玉极其相似。
可是这个秘密基地,如今除了樛木,却多出了一个人。
樛木开始时还吓了一跳,本想去报告爷爷,可是想想爷爷当时那个模样,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就先不去打扰爷爷了。
等过了一会儿,樛木发现那个人似乎是受了伤,坐在清月床上打坐,一动也不动。如今走近了仔细打量,竟发现这人年纪轻轻,却是有一副极好看的样貌,衣着低调华贵,想来是哪个富人家的小公子吧。
樛木看着他有些怔怔,在那似白玉的清月床的映照下,脑海里突然浮现几个字:有匪君子,如砌如磋,如琢如磨。
樛木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很隐约,隐约到樛木以为那是错觉。
眼前这个小公子当真是漂亮到了极致,紧致到了极致,像是画里走出来似的,樛木看的出神,却不料面前的人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打量着他的人,似乎还带着笑意的勾了勾唇。
“原来是你来了”他说。
有要修改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