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西斜里,片片暗影
“嗯,闷死了。”菘蓝满面愁容的连连点头,伸手揉了揉膝盖,抿着唇长叹了一声“虽说如今有你日日与我做伴儿,可你迟早都能出去,我却再也出不去了,再也不能。”她声音渐低,最终戛然而止。
落葵眸光一暗,这结局,
菘蓝黛眉微曲,皱着鼻尖儿嘟着嘴,伸手堵住了落葵的嘴,自己却喋喋不休的奚落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回了,我记得了,日后定会小心谨慎,说话过过脑子,和你一样,把心挖出八百个玲珑洞,做个不说不笑不恼不怒的木头桩子。”
听得此言,落葵是又好气又好笑,她伸手重重敲了一下菘蓝的额头,留下个海棠红的印子,像是点了枚娇艳的花钿,咬着后槽牙笑骂不止“我这块木头桩子,可以打疼你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你能奈我何。”
“哎呀。”菘蓝吃痛的惨叫一声,伸手捂住额头,皱着黛眉,娇滴滴的嗔道“下手真狠,你打错人啦,你合该去打我姑姑和那坏心眼子的霖王,要不是他挑唆着我姑姑吹陛下的枕边风,你怎会有与我同坐牢笼的倒霉日子。”
“他想打如意算盘,我偏不叫他如意。”落葵双手捧着盏微凉的茶,素白的杯盏内壁描了一枝金边儿桃花,倒映
菘蓝微微眯着凤眼,笑的十分俏丽而狭促“你是出了名儿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单单气吐了血岂不是坏了名头,怎么着也得气的去了半条命,没个十年都下不了床。”
落葵偏着头,眸光流转,阴恻恻的抿唇一笑“此言正合我意。”
菘蓝拍着手呵呵直笑“太好了,我又有好戏可看了。”
暮云飞卷,残阳余晖
淌,暮色中的瓦片上蔓延出迷离朦胧的光影。
朱红的宫墙内夏木萋萋,墙头上凌霄摇曳,横斜的花枝疏影烙
晚膳摆
余晖被暮色吞噬,只余下天边一道窄窄的金边儿,落于庭前的光益
夜色渐深,永昌宫里的烛火停了一半,幽幽月色下,宫人们往来忙碌,将驱蚊草端进房中,又拿着艾草
侍女倒掉莲瓣琉璃香炉中的香灰和余香,重新点燃了清心去燥的凝神香,回身服侍菘蓝换上宽松的月白色寝衣,松了
菘蓝撑着腰身儿,斜倚
菘蓝打了个哈欠,眯着凤眼懒懒道“落葵呢,睡下了么。”
侍女将晾至温热适口的安胎药端了过来,服侍菘蓝慢慢喝下,轻轻颔首“卫国公主想是已经歇下了,婢子方才瞧着,烛火都熄了。”
菘蓝捏着帕子擦了擦唇边,那药极苦,苦的她连头
“主子累了,就早些歇着罢,婢子
暗沉沉的夜里,一盏盏风灯
,死气沉沉的昂首冲天,全然没有了白日里的金光流,十里繁华。
子时,两名身披赤金铠甲的羽林卫,分别领着两队手握长枪,身披银甲的羽林卫,
阵阵浑厚沉郁的气息扑面而至,那古朴令牌悬
二人见状,训练有素的抬手,飞快的
令牌之上水泽大作,浮现出两团蓝蒙蒙的水雾,裹着两枚令牌缓缓靠近,水雾一阵翻滚,融合起来,而两枚弯月状的令牌则啪嗒一声扣
随即波涛之声渐消,那枚完整的满月令牌被水雾裹挟着,荡漾起圈圈涟漪,极快的没入宫门。
空无一物的宫门处顿时翻腾起滔天巨浪,仿若整个宫门都被蔚蓝色的海水淹没吞噬。
二人早见惯了这副情景,神情不变,只手上法诀陡转,双手向两侧缓缓推开,口中轻吐了个“开”字。
巨浪向宫门两侧翻滚而去,露出宫城内如远山般层峦叠嶂的殿脊,生冷而迫人,还有
宫门内同样有两名金甲羽林卫,分别领着两队银甲羽林卫,乍见宫门打开,又见来人是熟识之人,皆含笑点头打了个招呼,一丝不差的交接了换岗之事。
随即宫门处的巨浪翻滚着,渐渐有了弥合之势,就
“大胆,甚么人,敢擅闯宫城。”其中一名金甲羽林卫
就
金甲羽林卫愕然相望,只耽搁了这短短一瞬,那丝金芒极快的掠地一滚,显现出个红裳男子,长剑跃至他的足下,他头也不回的向远处激射而去,快的连身形与模样都化作一道淡淡虚影。
两名金甲羽林卫骇然不已,纷纷掐诀,手上的长刀爆
枚令牌
而其余的银甲羽林卫则训练有素的分散开来,数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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