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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慧闻言一愣,颦眉思索了半晌,方才回忆起爷爷口中那日花朝会上之人,忙急急开口道,“爷爷你误会了,我和那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绿衣老者摆摆手笑道,“傻丫头,无需多言,也不用害羞,这门婚事我已经帮你订好了,婚期就
“不是,爷爷,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啊!”许明慧脸色一变,忙伸手去抓绿衣老者的衣角,可谁知他却身形一晃,大笑着飘然退出门去了。
少女有些气恼的跺了跺脚,但很快又想到了爷爷方才说的话,心下不由得又有些戚戚然。
爷爷可是筑基后期的厉害修士,居然也会坐化吗?
……
又过几日,禹川胡家便又迎来了一位贵客,正是合道宗的那位筑基期修士——裕清道人。
刘小鹿只
虽说顶着个道人名头,可他却并不着道袍,也不戴道冠,而是一袭白衣,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上去倒颇有几分富家公子的做派。
此人来到禹川是出于与胡为义之间的私交,因此并没有惊动阖族上下,拜见过胡家族长之后,又
而裕清道人离去的第二日,胡为义便宣布闭关了,想来此番是成功的得到了裕清应承下的那枚筑基丹。
再过两日,便到了许明慧和胡如海成婚的日子,可不曾想,新郎官却突然
胡家族长无奈之下,只得临时让胡如星换上兄长的衣裳,带着胡家的队伍赶去荆州许家。
即使是胡如星这么厚的脸皮,这一趟代兄迎亲也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毕竟胡如星今年只一十三岁,还是个未长成的小小少年,穿着胡如海的婚服着实有些滑稽,一路上不但有许多围观的行人纷纷议论,更有一些相熟的世家子弟们投来戏谑的目光。
胡如星烧红了面皮,几次想跳下马来夺路而逃,可一想到家中卧床不起的四哥,又只得咬牙坚持着强迫自己走完剩下的路程。
无法,两家的喜帖早已四下散开,婚期肯定是不能轻易更改,否则只会让两家人
因而既然胡如海今日不能亲自前往,那么禹川胡家的家族子弟中,也只有以同为少主的胡如星的身份代为迎亲,方不显得怠慢。
平白一番折腾,胡如星终于
谁知新娘子一进门便自己掀了盖头,露出了底下一张娇美的俏脸,上下打量了胡如星几眼,皱眉道,“你不是那日花朝会上的人。”
胡如星闻言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不等他出声解释,站
“明慧丫头莫急,如海这几日身子抱恙,今日只得让我家如星代为行礼了,待此间礼毕,便会送你去如海的住处的。”
许明慧扭头向说话之人,挑眉道,“身子抱恙?怕是命不久矣了吧。”
“你,你这女子说话怎的如此难听!四哥如今已是你的夫婿,你怎么能如此恶语相向!”
本就心中担忧着兄长病情的胡如星一听此言,当即双眉一掀,怒喝道。
“他
胡易泉伸手拦住还欲与其好好理论一番的胡如星,抬头望了望门外的天色,沉吟道,“今日本就是你与如海大婚的日子,
既然你放心不下,此刻离吉时尚早,宾客们也还未数登门,那就让如星先带你去探望一下如海,之后再回大堂行礼,也省得你心中挂念。”
“爹!”胡如星闻言当即不满道。
“听话,带你四嫂嫂先去如海那一趟。”胡易泉瞪了儿子一眼,沉声道。
“……是,孩儿知道了。”
胡如星见父亲神情严肃,只得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领着一身嫁衣的许明慧朝着胡如海的住处走去。
两人行至一处挂了喜绸,缀了大红灯笼的院落门口,胡如星停下脚步,朝着院门一指,语气冷淡道,“喏,这就是四哥的院子,你自己进去吧。”
面对胡如星刻意疏远的语气,许明慧倒也不
许明慧前脚刚进门,胡如星忽的想起了此女乱试毒的秉性,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忙抬腿跟了上去。
四哥如今身子虚弱,可禁不起这女魔头的折腾。
走
两人步入屋中,只见胡如海屋中的一应物什都已经换上了喜庆的红色,床边红烛摇曳,床铺上铺开的锦绣鸳鸯喜被下隐约覆盖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人影。
“四哥?我和许明慧来你了。”见此情景,胡如星不由得脚下一顿,涩声道。
少年的声音不算太小,可床上平躺着的人影却如同恍若未觉一般,并无反应。
胡如星眉头一颦,忍不住再次开口唤道,“四哥?”
可身旁的少女却显然没有他这般的好耐心,见床上的人不答话,便自顾自的提起裙摆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床上盖着的大红鸳鸯喜被。
床上躺着的少年身上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中衣,双眸紧闭,形容枯槁,一张消瘦的几乎不出几分原本俊俏模样的脸上覆盖着浓重的青黑之气。
许明慧只皱眉了一眼,便退了回来,对着胡如星摇了摇头,道,“果然毒入骨髓,神仙难救了。”
“我四哥中毒了?这怎么可能?他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毒?”胡如星闻言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那我怎么知道,不过既然这小子活不成了,那今天这婚礼估计也办不了了。”许明慧他一眼,耸了耸肩,就转身打算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