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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糕糕很快就被送来了。
两人像模像样地行礼,不过还没行完就被永嘉帝打断拉去身边了。
“两日不见,怎得生疏了?”他含笑道。
被拉着手的糕糕脆生生道:“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如意也跟着点头,他们又不是傻的,二嫂都说了,至亲的话尚不可全信,更别说皇帝了。
读过史书的他们已经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分桃之宠”,前车之鉴,哪怕这位皇帝姐夫再怎么温和亲近,该有的礼数尊敬他们都半分未落。
他们如此态度自是有用的,至少太上皇瞧着十分满意:“知规守礼,毫无骄矜,不愧为镇国公之后。”
“多谢太上皇夸赞。”如意笑眯眯道。
“咱们如意糕糕是最懂事知礼的孩子了。”太后将如意拉进怀里,好一番亲近。
如意也嘴甜得很:“十日未来给姨母请安,不知姨母身子可安?”
“你还知道十日未来了?”太后佯装不悦,“还以为你们忘了姨母呢!”
“当然不是!我们时刻都念着姨母的,未曾来给您请安盖因惦记着姐姐和小外甥,又有课业无暇分身之故,虽未曾见您,心中思念却是一刻不停的,这般数着日子过难捱,即便今日太上皇并未召见,如意糕糕也要挤出时间来给您请安的!”
如意本就能叭叭,自启蒙读书后文化水平直线上升,一张嘴更能说得很,哄得太后连连抱着她心肝肉地叫着。
这边糕糕也问裴羡道:“姐姐今日身子如何?小外甥可乖?”
裴羡动作温柔地拉着他坐在自己与永嘉帝中间,笑道:“月份大了后反应便并没有从前那般强烈了,小外甥也极好,且盼着早日出声与小舅舅小姨母玩呢。”
糕糕抿唇一笑:“糕糕定然好生带他玩。”
如意也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裴羡尚不明显的肚子,眼里含着些许好奇。
太上皇在一旁瞧着,不由逗他们道:“如意糕糕觉得是小外甥么?”
“心有所感,却不知事实如何。”糕糕严肃着小脸道。
如意也道:“小孩子在母亲腹中也有感应的,若得知身边人都是心怀善意地期待他的出生,小外甥自然便会到来了。”
听到他们一个比一个鬼精的话,太上皇倒未曾恼怒,反而摇头失笑:“想来必如你们所愿。”
两个孩子皆齐齐点头。
他们可不是三岁小孩了,自然知道太上皇盼着什么,现在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他高兴没事,但可不能给自己招祸,万一真是个小外甥女呢?
他们当然不在乎是男是女啦,只要是姐姐生的就好,但也不能太给太上皇期待,坑了姐姐。
裴羡笑了笑,问起他们近两日如何。
如意摆手道:“左右便是读书玩乐,老样子罢了,只是荣安姐姐这几日不在,竟有些想她了。”
“她风寒将愈,想来再过几日就能回上书房了。”
“那自然好,待今日下学,我们约定一起去荣王府瞧瞧她呢。”
永嘉帝眉头一跳:“朕叫禁卫军送你们去。”
“多谢姐夫,也劳烦禁卫军哥哥们了。”如意笑眯眯道谢。
“不谢,此乃他们分内之责。”永嘉帝面带微笑。
只要这群小祖宗不惹事,禁卫军多跑跑腿算什么。
上书房里的不是皇子宗室就是重臣勋贵之后,个顶个的出身不凡,以前太傅们多少还压得住,只是自从这六个小祖宗进去后,太傅成了带娃能手,还尽数被攻略,这几个仗着这点,书虽没少读,事也没少惹。
而随着太上皇年纪小的那群幼子幼女入了上书房,小豆丁群体再度壮大,但却罕见的没内讧,反而拧成了一股绳,芝麻大点的小人儿硬生生在京城闯出了名声来,虽没像那群纨绔一般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却也没少“路见不平”,官儿小的他们都不稀得得罪。
做了不少好事,但也没少惹事。
永嘉帝深受其害,往他跟前诉苦告状的苦主隔三岔五就进宫,连带着荣王夫妻、安阳王等一众祖宗的爹娘也哭得他额角青筋直跳,偏生小豆丁们回回师出有名,理直气壮得很,连功课都个个有模有样,说嘴都没处说。
今日又是一群小人儿出动,只望他们真是单纯去荣王府看望病患的。
在宫女太监们摆膳的当口,永嘉帝便考起了他们的功课,如意糕糕自是不惧的,毕竟他们都是沉迷学习无可自拔的好孩子,永嘉帝得到的结果比想象中还要更好。
“好读书,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极佳。”纵然头疼他们调皮,但对于他们的功课,永嘉帝还真说不出个不是来,“望你二人莫要懈怠,更进一步。”
太后也欢喜地摸了摸他们的头:“真是聪明孩子,待来日必会如你两位兄长般金榜题名。”
糕糕眼睛亮了亮:“糕糕必会努力考中探花郎,光宗耀祖的!”
如此与勋贵世家风格迥异的朴实发言,一听就知道来自于谁的洗脑。
“傻孩子,探花虽佳,却不及状元,以你天资未尝不可。”
“非也,探花郎才是名副其实。”太上皇深深看了眼糕糕的脸。
糕糕不知其故,但还是坚定点头。
他们有说有笑,却直叫慈宁宫的宫人们心下惊讶不已。
帝后和太后亲近镇国公府的小主子们不奇怪,可太上皇很少来慈宁宫,他们也是头一次见到从前喜怒不辨的太上皇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几人如此热闹亲近的气氛,在他们看来竟俨如一家人般,全无皇家冷漠规矩的一面,着实令人吃惊。
用过膳后,太上皇还准备与太后说说话,永嘉帝夫妻便带着如意糕糕离开了。
一方回鸾凤宫,一方回上书房。
临别之际,永嘉帝殷殷叮嘱:“下学后看完荣安就快回府,莫要叫你们父亲母亲与姐姐担心。”
两人乖乖点头:“知道了,姐夫放心。”
看着他们手拉手离开的背影,永嘉帝觉得自己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