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此刻的柴士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浑说浑笑,平平无奇的小子了。此刻
上一世,他
从前做下的心虚事乍然间被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那些自视甚高,自命不凡,更喜欢孤芳自赏的抬高自己的神仙们,和柴士恩对上眼神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些躲闪。
柴士恩不由得
“这是?”
众人迟疑间,原本已经挂
右手紧握破海,左手托起东皇钟,此刻的柴士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凭他们伤害却只能挣扎哀求,却无力还手的弱者。如今的他,要把新账老账一起算个清楚,更让柴士恩觉得踏实的是,那个天上地下唯一能够杀了他的人,如今是与他交心的好兄弟!
“士恩,你要做什么!”见柴士恩摆出这幅架势,易无涯就明白,他是要
“师父!”柴士恩开口叫了一声,喉头却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哽咽道,“您也看到了,他们杀我一次还不够,现
易无涯一阵语塞,他保护柴士恩,也只是想保住他的性命而已。但此刻,凌霄宝殿上剑拔弩张,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天帝!”易无涯屈膝,缓缓跪倒。十数万年间,他自持身份,极少对着天帝跪拜,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为了柴士恩而跪的。
“师父,您起来!”柴士恩一阵心痛,几乎要将他整颗心撕裂。师父是多么骄傲的人,今日竟
“天帝,劣徒愚昧无知,对您多有不敬,
易无涯想用柴士恩一生的自由之身,换他的平安,柴士恩自是不愿的,他冷声道,“师父,何苦去求一个脏心烂肺的黑心之人?上一世他要我死,我毫无反抗之力,惨死他手。这一世,我却不能眼睁睁再看着悲剧重演一次。您不必劝我,也劝不动我。俗话说的好,有仇不报非君子,今日,我就要做一次君子!”
东皇钟感应到主人传来的怒气和杀意,已经不可抑制的晃动起来,
东皇钟毁天灭地的能力有多么可怕,这里的人虽然大半没有见识过,却有所耳闻。天帝面色亦是一变,转头看向易无涯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一手培养的好弟子,将本帝的凌霄宝殿闹个天翻地覆吗?”
易无涯咬牙道,“请天帝饶恕他,只要天帝您下了旨意,末将自然有办法服他!”易无涯心知天帝心性恶毒,若是没有他的保证,柴士恩的性命随时都会受到威胁。而天帝却不肯答应,只对他道,“你先将他制服,再绑起来,有话自然好说!”
他们可以你来我往的打太极,柴士恩和他身体里的奈崇光却等不得了。别人听不到奈崇光的声音,柴士恩却听的清清楚楚。奈崇光急急的对他道,“傻小子,别再等了。
柴士恩知道,奈崇光所说的,都是为他好。他看了一眼师父,又看了看江咏歌和其他人。心中打定主意,趁着天帝看向师父的一霎那,正要抬脚行动,忽见天帝先他一步抢道易无涯面前,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匕首已经架
看到那一抹刺目的血红,柴士恩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脸上,一张脸涨的几乎滴出血来。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儿听奈崇光的话,天帝果然是无耻小人,此刻竟然用师父的性命做为要挟。
“东皇钟!”天帝冷冷开口,柴士恩无法,师父受制于人,为保师父性命,不得不听从天帝的指令。他将东皇钟抛了过去,这一次天帝多了个心眼儿,让身后的千里眼和顺风耳代为保管,又道,“剑!”
柴士恩猛的一怔,若是将破海也交出去,只怕自己只能像上一次那样任人宰割了。
“士恩,不可!”江咏歌急的出声阻止,就连姜齐亦道,“不可如此,天帝,你如此对待易师兄,就真的不怕伤了我等的心吗?”天帝并不回答,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师父!”柴士恩喃喃叫了一声,易无涯却冲他微笑着摇摇头,对他道,“上一次,我有心护你,却终究无能为力,深以为恨。没想到,你我师徒缘分不浅,这一世,我终于能护你一次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带着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对柴士恩说出一个字,“跑!”
“师父!”他喊完这一声,整座凌霄宝殿顿时就战成了一团。
易无涯的死仿佛鞭炮的炮捻,不可抑制的点燃了这一切!
厮杀声,怒吼声,惨呼声,声声交错
凌霄宝殿之中,众仙杀红了眼,柴士恩,江咏歌,还有剩余的四位神将跻身其中,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这一战,直杀了一天一夜,足足将整座凌霄宝殿染成了血红色方才罢休。天帝满身伤痕的跌坐
殿中空旷了不少,活下来的,不足十分之一。
“天帝,如此你可满意了吗?”柴士恩步步逼近,天帝面上一片死灰,嘴唇动了几动,终于出声问道,“已经有这么多人为你师父陪葬了,你还要如何?”
“哈哈,哈哈哈!”柴士恩满身满脸是血,此刻的他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再死上百倍千倍的人,我师父也不会活过来了,你说我要如何?”
“你还要杀了本帝不成?”天帝眼底浮起一丝绝望之色,柴士恩冷笑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死对你来说该是解脱才对。我,要你活着,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永远活
说完,他快步朝凌霄宝殿外面跑去。剩下诸人连忙追赶,却见他化作一道金光,刺的众人无法睁开眼睛。待那金光散去,一棵三丈宽,直通下界的神树赫然出现
太白星君倒吸一口凉气,“他,他这是要做什么?”姜齐指着那树道,“你们快看,这树竟是头上脚下,倒着生长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