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县令捂着断裂的右臂,疼得龇牙咧嘴,“你……你大胆!”
“大胆?”
莫衣衣冷笑,一个跃身弹起,随之来个大象蹲地,一屁股坐
砰砰!
县令被揍得连哀嚎声都
可怜挡不住莫衣衣的拳头。
没一会,挨了足足七八十拳。
再看,县令那张大肥脸高高肿起,比先前更大一半,简直是个猪头。
“呜呜……饶……饶命啊!”
县令口齿不清地求饶。
他哪知道,这小丫头竟如此厉害。
早知如此,万万不该起色心。
“呼,姑奶奶舒服了!”
“喂,姑奶奶要问话,你老实回答,否则……”
县令被揍得意识模糊,俩乌青眼都快睁不开了,哪敢违抗,吓得连连点头,“姑奶奶有问,我……我不敢隐瞒!”
“算你识相,我问你,刘富贵的案子究竟怎么回事?”莫衣衣道。
县令大喘几口气,回道:“是……是周尤那家伙,前几日去刘家村税,却空手而回,说刘家村的村民抗税,不肯交粮,我这才派人去抓刘富贵。”
“嗯?”莫衣衣一脚踩
“不敢!不敢呐!”县令急得满头冒汗,“不敢骗姑奶奶,我……我不知情,可能是周尤他……他欺骗本官!”
“对!一定是周尤,这混蛋私吞了税粮,再诬告刘富贵,自己从中
县令还挺机灵,把锅全扔给周尤。
“哼,你虽不知情,也是个糊涂官,混蛋东西,”莫衣衣连骂几句,顺便扇了几耳光解气,“明日堂上审案,你得道明真相,释放刘富贵,懂么?”
县令哪敢不应,“是是,听姑奶奶吩咐,一定放人!”
“这还差不多。”
莫衣衣十分满意,双手掐腰,心道师父教的那套乱七八糟的全是废话,果然还是拳头好使。
一拳不行打十拳,十拳不行就百拳。
打到你不得不服贴!
可是,今日打服了县令,满口答应释放刘富贵,一旦脱身,难保这混蛋不会出尔反尔,甚至报复。
莫衣衣江湖经验浅,未考虑周全,以为大事已成,赏了县令两巴掌后,便从窗户跃出,飞身上房,准备回客栈,向师父告知好消息。
跃出两步,她便感觉不对劲。
庭院中先前热热闹闹的,有不少仆人丫鬟,可这会异常静寂,不见任何人影。
一嗅,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来。
“尸体!”
怪不得!
莫衣衣刚才殴打县令,闹出不小的动静,居然无人理会。
想来,是出了大事。
“快走!”
此地不宜久留,莫衣衣三纵两跃,从屋顶跳走。
没多远,到了正衙。
眼前可见星星点点的火光,应该是火把。
同时传来阵阵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的碰撞声,十分混乱。
看样子,是有人
“看看又有无妨!”
莫衣衣终忍耐不住好奇,轻身跃步,连续跳过几个屋顶,向前赶去。
她落
但见一群头戴斗笠的怪人执着火把兵器,向县衙冲杀而来,如滔滔洪水,势不可挡。
县衙的衙役抵挡不住,不一会就被杀掉十几个,满地血泊。
“有乱党!”
“乱党杀来了!”
“快禀告县令大人!”
死了十几人后,县衙的人才反应过来,又是呼喊,又是调度,将前衙后衙的兵全调集过来,准备搏杀。
义帮的人早有准备,埋伏
惨嚎连连,厮杀不绝。
转眼间,巷道中就躺了数十具血尸,无一完整。
因为支援不及,官兵节节败退,很快,义帮便如洪水猛兽,直冲县衙,四处砍杀。
昔日威严神圣的衙门大堂,已是破烂不堪,一片狼藉,连匾额都被劈成碎片。
义帮个个都是不要命的主,且武艺高强,衙差怎可抵挡!
尤其那领头大汉,一人一刀,砍杀一片,颇有万夫不当之勇。
细看,他背上负着一个不相称的玲珑琵琶。
莫衣衣立即认出,“是他!”
不正是,之前
原来,这群人全是乱党叛贼,专和官府作对。
她对秦虎并没有什么好感,对官府更是厌恶。
所以乐得坐山观虎斗,不打算帮任何一方。
“杀!”
秦虎一马当先,手持大刀,一边砍杀,一边冲入县衙。
其威武之势,惊得衙役们肝胆俱裂,不敢撄锋。
一刀斫下,三五个壮汉竟抵挡不住,纷纷被斩首。
何况秦虎带来的手下也个个凶猛,如虎狼一般。
很快,官兵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二三十残余,死守县衙。
眼看要被屠杀殆,忽然,一道寒光从上方点下,撞
砰!
这一下,竟震得秦虎退后两步。
“捕头来了!”
“王捕头!”
原来,出手之人乃是县衙的老捕头。
他急匆匆赶来,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毕竟老捕头是县衙中最厉害的高手,一手独门剑术练了四五十年,非同一般。
“尔等逆贼好大胆,可知叛上作乱,要株连九族!”
老捕头叱喝。
秦虎冷笑一声,“俺们杀的就是官府,反的就是朝廷,普天之下,唯有无崖上君可称帝为王,此乃天诏!”
说着,连劈大刀,行云流水,刀刀有毙命之力。
老捕头也不是吃素的,先退两步,再点出数剑,剑剑刁钻,以巧化劲,以长打短。
砰!
铿!
二人一刀一剑,斗得酣起。
其他人也纷纷拔兵而上,
没一会,地上就躺了大片尸体,有衙役的,也有义帮的。
流出的血混
看到这幕,莫衣衣蹙起眉头,心中耸然动容。
师父说得没错,斩妖除魔易,荡清人心难!
人世间的纷争利斗,最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