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鹰坊沉谋研虑,安排枯荷来战第二局,本是料定钟摩璧碍于自己宗家身份,绝然不会亲自下场,只能
枯荷脆败,令神鹰坊一方陷入沉默,暗自懊悔之前的谋划百密一疏,竟是不知钟夫人真人不露相,能耐暗中
隔了良久,纥石烈兀颜揉了揉大鼻子,踏上一步,大声道:“巾帼不让须眉,方才钟夫人和枯荷道长献技较艺,令我等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佩服啊,佩服。”言语之中只字不提输赢,顿时引得四大山庄的年轻一辈弟子纷纷斥骂,群起攻之。纥石烈兀颜只作没有听见,又道:“强宾不压主。神鹰坊远来是客,倘若连赢两场,岂不令四大山庄颜面无存?枯荷道长有意相让,那也是以和为贵之意……”
四大山庄年轻一辈弟子个个怒目睁眉,骂声更响。
沐沧溟青郁郁的脸上罩满寒霜,冷冷地道:“阁下嘴巴之臭、脸皮之厚,当真是空前绝后,领教了。”
纥石烈兀颜哈哈大笑,道:“看来沐庄主按捺不住,这第三场是要亲自下场了?”
沐沧溟心想:“生死攸关之际,不管对方有何诡计,我都当义不容辞应接下来,至于甚么浮名虚誉、安危生死,都只能一概置诸度外了。”凝神定气,缓缓说道:“不错。不知贵方是哪一位高人出场?”
那名自从进了大堂,始终一语不
他话音未落,四大山庄众人“啊”、“哦”声一片,皆震诧。近年来,神鹰七羽
沐沧溟心中一凛:“荒泉如此年轻,就
荒泉微微一笑,说道:“素闻沐庄主的‘空庭春花掌’至刚至猛,若能指点一二,何其有幸?得罪了!”话音甫落,随即欺身而近,一掌直拍沐沧溟的面门。他说打就打,全无半点征兆,其身形之快、出手之疾、力道之劲,世所罕见,四大山庄年轻一辈的弟子之中,大多数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荒泉的一张肉掌已然拍到了沐沧溟的鼻端,不禁惊呼出声。
好
二人一个威名素著,年近六旬却老当益壮,汪洋恣肆的空庭春花掌使动之际,方圆两丈之内,掌影漫天,隐隐伴有风雷之声;一个头角峥嵘,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或拳或掌,无不熟超卓,且气度雍穆,俨然一派武学宗师的大家风范,当真是一场难分伯仲的好比试。
胡忘归等人凝神观战,各自寻思:“荒泉年纪不大,武功就有如此的造诣,固然有勤学苦练的因素,更少不得天赋的成分。此人能够排名神鹰七羽之首,当非幸至。”
场中二人翻翻滚滚,斗了一百余招,兀自难分高下。沐沧溟自知年岁老迈,这般纠缠下去,势必是自己先行力怠劲竭,非输不可,当下气沉丹田、劲贯掌心,一件灰袍慢慢鼓荡开来,袍内布满了气流,每一掌挥出皆有风雷之声,头顶之上更是升腾起一层淡淡的白雾,观战的众人知他内力已然
荒泉渐感对方的掌力愈
到了此际,沐沧溟头上的白气愈来愈浓,而荒泉
沐沧溟一掌快似一掌,掌力凌厉,荒泉虽处守势,但一时不显败相,如此相持下去,沐沧溟全力抢功,势必力竭而成强弩之末。他心中焦躁,斗到酣处,猛地大喝一声,双掌迭
膻中穴乃是身上要穴,一旦被点中,即使不死,也要落得个全身瘫痪的下场。电光石火间,荒泉没有任何余裕去细想,右手五指捏拢相撮,一股气劲瞬时盈指而出。沐沧溟蓦地感到一股阴冷之气迎面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当即伸指回封。
白衣雪凝神观战,瞧得分明,心下凛然:“原来荒泉的血刃指功夫,较之独鹤,实是高出甚多。”但见场中的荒泉占得了先机,再不容沐沧溟有一丝的喘息,运指如飞,血刃指劲锐的气刃充溢而出,“嗤”、“嗤”之声大作,沐沧溟一个躲避不及,面颊被血刃指的气劲划出数道血痕,倘若再偏离数寸,便有破颅开脑之虞,当真是惊险万分。
四大山庄众人见荒泉竟能化气为刃,凭虚伤人,无不替沐沧溟捏了一把汗。
血刃指气刃无形,纵横交错,沐沧溟心知若是再有半点迟疑,气刃一旦刺中身体的要害,自己非死即伤,万分危殆之际,他将心一横,再也顾虑不得太多,左手一按袖中的机栝,数十点细如针芒一般的寒星迸射而出,
那暗器去势之疾,罕有其匹,二人相距又不过尺余,荒泉闪避不及,“哎哟”一声,向后仰天便倒。
场上的情势瞬间突变,本来占上风的荒泉,冷不防被沐沧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