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来,你赖四儿怕是马上就要当上县太爷了吧……”
赵木抱着刀,话语中满是讥讽。
“这……”
赖四儿闻言一脸苦涩,连忙辩解道:“先前那都是我胡说的……就算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行了……”赵木不耐烦地一挥手,说道:“有人说你赖四儿
“哪里的话!我赖四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是诬告,绝对是诬告……”
赖四儿脸上赔笑,口中辩解道。心里却已经将那报官之人的全家女性给问候了个遍。
“那你们这是围
赵木继续问道。
“这是……嗯……牛同他干活儿的时候摔伤了,我们正打算送他去医治……”
赖四儿颠倒黑白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只三两句就把自己从一个欺负人的泼皮,变为了乐于助人的良善之人。
“对对对……”
“我们准备送牛同去医治……”
赖四儿身后的那帮泼皮兄弟也是跟着附和道。
“是吗?”
赵木两人均是一脸怀疑,将赖四儿等人推到一边,而后走了进去。
“安先生!”
“您回来了?”
赵木、张寺二人一下子便认出了牛同身边的安泉。
三个多月前,安先生于县衙里大显神威的时候,他们二人就
就连青恒山跟布法寺的高徒,都对他恭敬有加。
安泉见他们认出了自己,便知道那夜县衙中的事情,他们也是参与了其中。当即,便对他们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前几日,县尊大人还刚去寻过您,没想到您竟然已经回来了!”
“也就昨日才回。县尊大人找我有事吗?”
“这倒是不清楚。县尊没有提起……”
“哦!那待会儿,我便与你们一同去县衙拜见县尊吧!”
安泉猜测,丁县令找自己可能是因为魏家的事情。
赵木他们陡然瞧见,安泉身边的牛同脸上居然满是红肿,便开口问道:“安先生,这是……”
“我这位朋友只因为干活卖力了一些,坏了这些人的事情。便引得这些泼皮对他拳脚相向……”
安泉当即解释道。
既然赵木他们来了,那么这事情倒也变得简单了。
“原来是这样!”
赵木二人恍然大悟,就知道赖四儿这个泼皮没有憋什么好屁,居然妄想蒙骗我们!
二人挥起手中刀鞘,重重地拍
赖四儿
脸上被抽得生疼,赖四儿却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二人将赖四儿抽的双颊通红,这才拔出钢刀,将赖四儿连同他的一众兄弟押了起来,准备送往县衙去。
“牛同,你的伤势可有碍?”
安泉对牛同问道。
“没事……没事……多谢安先生了!我还得赶着去搬货呢,就先走了……”牛同挥了挥手表示无碍,而后便要转身离开。
已经被赖四儿他们耽误很久了,怕是已经误了时间。
“唉……看样子,今日要被徐管事扣钱了……”
牛同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张寺有些沉默寡言,先前一直是赵木
“这位兄弟,不必担忧!那徐管事与我相识,只要我跟他打声招呼,他不会为难你的。”
张寺走到牛同的身边,对他说道。
“真的吗!”牛同闻言一喜,口中说道:“那就多谢大人了……”
“当不起大人的称呼!”张寺口中客气一句。而后便跟赵木商议,让他先押着赖四儿几人赶往县衙。自己则跟着牛同一道去跟徐管事打声招呼。
与安先生的朋友交好关系,那自然是不会错的。
当即,安泉便跟着赵木去往了县衙,而牛同则是跟着张寺一道去往了码头。
……
“兄弟,你跟安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去往码头的路上,张寺有些疑惑牛同究竟有何不同寻常,竟然能被安泉称为朋友!便出口问道。
“这位大人……”
“不必称呼我大人!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张大哥!”
张寺此时倒是一副豪爽的做派。
牛同心中清楚,这张捕快对自己这般客气,都是看
“我叫牛同,张大哥以前可能也听过我的名字……”
“你就是牛同!”
涯石街的资深老泼皮,张寺自然是知道的。衙门中人都听过他的名号,只是因为他从未做下什么过分的行径,是以也没人报官抓他。
所以,张寺虽然听说过他,却是从来没见着。
这样的人,何德何能能够做安先生的朋友?
牛同见他一脸疑惑,便继续说道:“那一日,我纠结一帮兄弟……”
“原来如此!”
听完牛同讲述,张寺也不由得对安泉更为钦佩起来。引人入梦这样的手段,当真是神异非凡。
“那梦境果然如真的一般吗?”
“自然!若不是安先生叫醒我,我都以为我是真的被人砍了脑袋!”
此时说起,牛同仍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当真神奇!”
张寺感叹道。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够幡然悔悟啊!如果不是安先生的话,可能我到现
到那时,我老娘还不得伤心死……”
牛同心中感慨万千。
“张大哥你说,我那般对待安先生,他怎么还会帮我呢?”
张寺沉思了片刻,说道:“必然是安先生看出牛兄弟你,并非十恶不赦之辈!安先生是真正的高人,不单修为高深,还能有引人向善之心……”
“是啊……”
二人感慨一番,继续朝着码头走去。
到了码头之后徐管事见到牛同姗姗来迟,刚要
不光没计较牛同来迟的事情,
牛同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