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起风了,刮得古树旁旗杆上的红色大旗猎猎作响,上面两个黑色大字“狼山”趁势飞舞。
斗量狼尖声细气的声音,伴着他手上的青龙偃月刀
“第二场,狼山胜!”
这场胜负毋容置疑,瘦尊者虽然用牙接住了楚楚狼当作暗器射来的绣花针,却被迷香迷倒。比武比的不仅仅是拳脚刀剑兵刃,也包括暗器与毒药,所以的确是楚楚狼赢了。
楚楚狼又轻扭着腰肢上前,将又一个小瓷瓶交到胖尊者手上,娇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是解药,你给瘦老头闻闻就能醒来。说好了点到为止,他怎么就一点都不客气,追着我砍,像有多大仇似的。幸亏我运气好侥幸胜了,还好没见血,我最怕看到血了。”
胖尊者怔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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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比武的局面,变成了双方各胜一场,就看最关键的第三场了。
不知什么时候,君子狼和小狼,也站
中山狼冲身边一个长得灵古怪的红衣小喽啰道:“取我的子母金环来……”
红衣小喽啰打上山后就一直跟着中山狼,听得中山狼吩咐一愣,脸上显出又惊又喜的表情。三年来,他一共看到中山狼使用了四次子母金环,这是第五次。前几次与子母金环交锋的对手,现
斗量狼面现不快之色,冲中山狼道:“二哥,难道你要亲自出手?”
中山狼抚须点头,说:“四弟,这一场事关紧要,还是老哥替你上,若是侥幸得胜,功劳记
有句话中山狼没有说,从公孙台与胖瘦尊者上山的时间上来看,这狼山上一定潜伏着早已投靠了袁绍的细作。他猜不出这个人是谁,但尤以第一场战败的大力狼和负责山上信鸽的斗量狼嫌疑最大,他不得不谨慎小心。
他这么一说,斗量狼却也无话可说,只能将手中青龙偃月刀放回兵器架,忿忿然坐回椅子,独自饮酒。
白蛇若有所思地看看斗量狼,他明白中山狼的言下之意。可他推断,狼山上若真有奸细,一定不是这个斗量狼。斗量狼每场比试都是跃跃欲试,一旦战败,不是告诉别人自己就是那个卧底,哪有这么傻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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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
这时候却听得寨门方向一阵骚乱,有个黑衣喽罗慌慌张张地跑上厅来,半跪禀告道:“报……各位头领,有两人硬闯山门,小的们拦他不住……”
中山狼叱道:“慌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就凭两个人敢闯狼山?”
此刻便听得有个声音平稳地由远及近,音调不高,却透过众喽啰嘁嘁喳喳的私语声,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不怒自威。
“边城王豹、西门闷兄弟,拜访狼山各位头领……”
话音未绝,两个麻衣大汉已经来到旗杆下。为首一位身材健硕,神情剽悍,身上多处血迹斑驳,紧握着一双拳头,颇有几分舍我其谁的气势。身后紧随着的汉子,眼睛滴溜溜转动,透着世故与明,双手各执一长一短两把铁尺。
七八个黑衣喽罗也赶了上来,远远注视却不敢近前,显然是刚刚吃过亏。
刚坐下的青蛇倏然站了起来,他见识过王豹的武功,知道这个人内力深厚打起架来不讲招式,简单实用,头脑清楚,极不好惹。
白蛇看了青蛇一眼,轻轻叹息,低声说:“这个王豹一个人就敢往狼山跑,真是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他。”
他说一个人,明显是没将西门闷放
“原来是王大侠,”中山狼听说过这个人,从方才王豹传声的中气判断此人内力深厚可能还
西门闷嘿嘿笑道:“咱们也不想多事,就是我家嫂子现
“好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为了个女子敢和狼山为敌。”楚楚狼吃吃笑道:“你说的莫非是大风镖局的孙兰?”
“知道就好,承认就好,”西门闷抱拳有礼道:“擅闯狼山是我们哥俩失礼,是门口那几个小喽啰不肯通禀给逼的,
中山狼不怒反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大早,这个来狼山要人,那个来狼山救人,你们当狼山是这么好欺辱的?”
王豹看看公孙台和胖瘦尊者,心下明白了七八分,亦抱拳道:“我向来独来独往,无意冒犯狼山虎威。王侯将相与我无关,我来只是要救我的女人。”
他的话平平淡淡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像公孙台与胖瘦尊者,各为其主,带不走孙五,带花童回去交差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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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量狼干了手中一碗酒,细声怒喝道:“那你得问问我手中的刀同意不同意。”
话音方落,他的人放下碗蹿直身提起兵器架上的青龙偃月刀已经来到聚义厅外。
比他身体还高一倍的刀
中山狼这次不再出声阻止,这次并非比武,一个打败了可以再上一个。
斗量狼今天一直
阳光照
好刀。
斗量狼一脸倨傲,言辞亦是咄咄逼人,道:“你们谁先来?还是一起上?”
有些人并非妄自尊大,就是骨子里有那么种气势。耿直,爽快,打得过要打,打不过还是要打。
王豹点点头,他喜欢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