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只要你能留我一命,我保证会将手稿给你,我保证马上给……”
萧武义的话没能喊完。
他那双目瞪圆的头带着四溅的鲜血骨碌碌
这是李照第二次亲手杀人,但心境却是已然不一样了,她看着萧武义的身体轰然倒下,心中无悲无喜。
这样一个曾经三度拜相,本该是国之栋梁的人,却沦落到如今下跪祈求的地步,实
“我还以为明空你信了他的那些话。”秦艽
李照伸手从薛怀手里接过布巾,一面擦了三秋不夜城上的血迹,一面侧头问道:“什么话?”
她脸上还有着那种没有完全褪去的胜券
待到李照挑眉冲他笑了一下之后,秦艽这才唔了一声,答道:“诸如小人谗言之类的鬼话。”
李照嗤笑了一声,信手一扔,将沾了血的布直接丢
秦艽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跟
“党锢之争,败者出局能保一条命便已经是幸事,萧武义
玲珑阁出品的书里并没有提及这些。
汪越所著,萧武义
但萧武义未必不是这么欺骗自己的。
未出生的孩子胎死妻子的腹中,被家族摒弃,沦落到落草为寇,为一介蛮夷充作军师。
悲哀。
铁龙骑最后一个小队带着矿洞外地书籍撤退了,丁酉海和薛怀走
“你真的对那本东西不感兴趣?”秦艽加快脚步与李照并肩后,问道。
“不感兴趣。”李照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以萧武义所说,那本手稿用的是他不认识的文字所记载的,那样的话,我基本能猜到是什么。这种越是神秘、无法解的东西,就是
李程颐是有意用这个时代的人看不懂的文字来记录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
无非是某种外语罢了。
萧武义不笨,三度拜相的人怎么可能是愚笨之人,之所以失败不过是因为缺了气运罢了,而即便是他也足足花几年才能堪破那么几页,那么也就是说那份手稿的难度相当之高。
听萧武义的语气,手稿是被他放
而看他最后
如何交出?
绝不会是由他亲手递交,否则便是重新将他自己置入了危险之地。
话又说回来,这份手稿
普天之下,能让一个过分聪明的人安心的地方,莫过于自己的身边。
当然,不能留
所以,得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带着手稿随侍身边。
这一点猜测是基于萧武义的最后那句话。
‘我保证马上……’
马上一词用得太过奇怪,但李照细想一下,其实也就能想清楚了。
萧武义应该是将手稿交给了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保存,并
管
面对巨大的利益引诱,李照一点都不想试探人心。
“附近有几个村子?”李照问道。
前头的薛怀停了下来,他皱眉想了想,说道:“阳蓬岭附近没有什么能住人的村落了,宋炜治下不算严厉,所以阳蓬寨里的山匪们时常出去打牙祭,附近的百姓深受其害,没多久就全部搬走了。”
李照哦了一声,又说道:“没人的也行。”
“有。”薛怀答道,“山阴村,五年前山阴村最后一户人迁走之后,那儿便成了一座空村,以前我们走镖的时候曾经过路,里头的的屋舍已经败落了,时有走兽出没。”
“那就先去山阴村。”李照一抚掌,决定了下一步的目的地。
末了,她高声冲丁酉海喊道:“海叔,抓紧些出
丁酉海抬手晃了晃,示意自己听到了。
山脚下,多达十个四轮马车整齐地停成了一排,后头则是一群被分系
声浪震天,林中惊鸟无数。
第一次听时李照还有点惶惶然,听多了也就面无表情了。
她十分淡然地走了过去,甚至还十分做作地抬手冲他们挥了挥,说了声你们好。
秦艽
“出
铁龙骑一人骑马领头,其余戍卫则跟
薛怀和秦艽顾奕竹一辆马车,李照则是独坐一辆,她的那一辆车内摞了不少从矿洞里搬出来的书,大概是丁酉海有意安排给她空间,使其能安心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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